我若不走,却又如何?”
中年文士道:“还是无妨!”
容三公子目光一闪,忽然大笑道:“唐青湘,你果然不愧是唐门叛逆,中原奇土!”
中年文士也笑了,道:“在下正是唐青湘,十年以来,一直为唐门所弃,甚至视为叛
逆。”
布狂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唐门十绝,叛逆为先,唐朋友,你怎么会为自己惹下
那么大的麻烦?”
唐青湘道:“麻烦是有脚的,它若是来了,那么无论是谁都赶它不掉。”
布狂风道:“我父曾说过:“越顽固,越多麻烦。’”
唐青湘道:“所以我的麻烦,一直以来都是又多又大。”
布狂风道:“人贵自知。”
唐青湘道:“但布帝一生,麻烦远比我多。”
布狂风道:“父过子不闻,唐朋友也不要提好了。”
唐青湘道:“不提就不提。”目光转视容三公子,半晌接道:“你走吧!”
容三公子道:“此地欠佳,在下也不欲久留,只想布公子把一个人交出来。”
“紫电枪阿闪?”唐青湘目光一寒。
容三公子道:“正是阿闪。”
“阿闪?”唐青湘喟然道:“这位阿闪又有另一个绰号叫‘闪电抓邪手’。”
容三公子道:“还有呢?”
唐青湘道:“他又是另一个人。”
容三公子道:“是何人?”
唐青湘道:“九节枪王展独飞。”
容三公子的嗓子有点发干,声音听来怪异之极,说道:“展枪王,他真的好帅!”他在
称赞展独飞,但赞来却是酸溜溜的。
唐青湘瞧着他,道:“展独飞一貌堂堂,容三公子不是弱者,我若是慕容姑娘,也会头
疼万分。”
容三公子陡地喝道:“你没贸格说这种话!”
唐青湘道:“只要是活人,都可以开口这样说。”
容三公子脸色一寒,道:“你真要找死了?”
唐青湘道:“天下间想唐某去死的人,多得不可胜数,但到现在我还是活得很好。”
容三公子道:“把箱子打开,拿出你真正擅长使用的武器来。”
唐青湘皱眉道:“你真的要看这箱子?”
容三公子道:“我要看的,其实不是箱子里的东西,而是想看见你怎样的倒下去。”
唐青湘叹了口气,道:“也罢,你瞧着好了。”
说完,他就打开了铁箱子。
铁箱子一打开,容三公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铁箱子里装着的,竟然只是一束乌亮的头发。
“这头发是谁的?”
“慕容雪。”
“放屁!”容三公子的说话突然粗俗起来。
唐青湘道:“你就当我是放屁算了。”说完,把铁箱子盖上。
容三公子倏地厉声说道:“把头发给我!”
唐青湘道:“给你又怎样!”
容三公子道:“这真是她的头发?”
唐青湘道:“那又有甚么稀奇了,她很伤心,所以落发做尼姑去了。”
容三公子脸色苍白道:“她为甚么要伤心?”
唐青湘道:“那自然不是为了你。”
容三公子双手握紧,额上青筋凸起,颤声道:“姓唐的,你要老实告诉我,他们发生了
甚么事?”
唐青湘道:“你想知道,不妨去问一问旁涵。”
“旁涵?”容三公子一怔,道:“旁涵是甚么?”
唐青湘道:“旁涵是一个年轻尼姑的法号,也就是你最想见的人。”
“慕容雪?”容三公子惊骇地叫。
唐青湘道:“不错,旁涵就是慕容雪,她现在大概甚么烦恼也没有了。”
容三公子怒道:“谁说出了家就不会再有烦恼。”
唐青湘道:“连三千烦恼丝也剥落了,又怎会再有烦恼?”
容三公子用力地摇头,道:“我不相信她已出冢,她就算不想念我,也不会舍得离开小
展。”
小展就是九节枪王展独飞,也就是木眼铁发紫电枪三大神捕里的阿闪。
“阿闪”其实也只是一个外号。
只听见唐青湘又缓缓地说出来,道:“她当然舍不得离开展独飞,但展独飞却已走
了。”
“走了?”容三公子的声音发抖,道:“这是甚么意思?”
唐青湘道:“这意思就是说,展枪王已经死了。”
容三公子陡地呆住!
忽然间,四方八面都涌出了人。
这些人一出现,四方人面立刻就金光闪闪起来。
因为他们都穿着金色的衣服,连靴子和武器都是金光闪闪的。
他们用金盾牌,配看锋利无匹的金刀,从四方八面围了上来。
唐青湘咳嗽两声,目注布狂风道:“你瞧,这是甚么人来了?”
布狂风道:“是十八金尊者,阿烂陀修天刀阵。”
唐青湘冷冷一笑,道:“阿烂陀修天刀阵?这算是甚么玩意?”
布狂风道:“阿烂陀修,就是不怕死的意思。”
唐青湘盯着容三公子,道:“这一定不是容楼中人。”
容三公子没有回答,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布狂风道:“他们都是西域必那寺的僧人。”
“必那寺?”唐青湘冷笑一下,道:“这些番僧从千里迢迢来到中土,有何所图?”
布狂风道:“报仇!”
唐青湘道:“为谁报仇?”
布狂风道:“金刀法王。”
唐青湘道:“金刀法王在五十年前,曾经大闹中原,杀了不少江湖上成名的高手。”
布狂风道:“这十八金尊者,就是金刀法王的同门师兄弟。”
唐青湘道:“他们要报仇,对象又是谁?”
布狂风道:“是我!”
唐青湘一怔,道:“难道金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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