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贱妾就不便多讲了。”
四戒大师道:“老衲……”
他似是有着极大的困难,迟疑良久,方下定决心,道:“唉!姑娘才智高超,老衲不及万一,与姑娘勾心斗角,老衲万万不是敌手。”
范雪君道:“大师过谦了。”
高光暗暗叫道:“好啊!原来这两人在暗中斗智,大伙倒被他们瞒住了。”
四戒大师目光一转,眼望左少白,满脸愧疚之色,道:“盟主恕罪,老衲奉师兄之命,与诸位同行,另有私心。”
左少白先是一怔,随即含笑道:“大师是有道高僧,纵有私心,想必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四戒大师道:“盟主宅心仁厚,愈增老衲心头的愧疚。”
万良高声道:“大师到底有何隐情,何不坦白讲出,也可释去我等心头的疑惑。”
四戒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少林弟子,如今正在全力追捕叛徒,老衲那几位师兄弟,深恐诸位插手其事,故命老衲投效金刀门,暗中监视诸位的行动。”
范雪君道:“那四空大师等,是怕我趁火打劫,谋夺少林寺的失宝么?”
四戒大师道:“慢说劫夺,倘若金刀门抓住了一痴,夺下宝物,然后送还少林寺,那也是我少林门下的羞耻,和无法弥补的恨憾……”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其实范姑娘才慧如海,老衲投效金刀门,阴奉阳违之事,如何瞒得过范姑娘。”
范雪君道:“那也未必。”
四戒大师苦笑道:“老衲是迫于无奈,内心实感不安,不过,关于这几位施主……”说到此处,移目朝恶屠夫等人望去。
但听范雪君道:“大师不用再解释了,贱妾也觉得这批人来的过分凑巧,其中定有内幕。”
四戒大师精神一振,道:“老衲愿听指示。”
范雪君道:“白鹤门惨案,四门、三会、两大帮和九大门派,全都难辞其咎,金刀门对付他们,也不必多作客气。”
四戒大师道:“姑娘的意思是……”
范雪君道:“先行擒下,再作定夺。”
那七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想到左少白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再加上四戒大师,谁也禁不住胆寒。
蓦地,那宇文清一声不响,扭头狂奔而去,其余的人早有逃遁之心。睹状之下,立时纷纷效尤,转身疾奔而逃。四戒大师微微一怔,手执禅杖,即时追赶下去。
忽听范雪君喝道:“大师且慢。”
四戒大师道:“姑娘……”
范雪君转脸朝向东方,倾耳静听,道:“大师听一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闻言,一起凝神听去。这一群人中,论到内功的深厚和精纯,四戒大师首屈一指,左少白也远为不如。
四戒大师略一倾听,顿时听到一阵闷雷般的声响,那声音隐隐约约,仿佛远在天边,但紧密急聚,恍惚有千军万马,正在远处奔腾。
左少白也听出那声音,道:“好像是马蹄声。”
四戒大师皱眉道:“听这声音,只怕有百匹马……”
范雪君道:“东面一带是什么地形?”
四戒大师道:“丘陵起伏。”
范雪君道:“是否有道路可循?”
四戒大师目光电扫,道:“人可勉强通行,车马却难以通过。”
范雪君道:“舍妹说右边第二座高岗,车马能够上去。”
四戒大师凝目一望,大声道:“对!那面似乎能够通过。”
左少白道:“咱们登上那座高岗看清地势再说。”
范雪君急速扶着妹妹范雪仪,跃入了车内,黄荣、高光跳上车座,马鞭一挥,驱车疾驰而去。
这官道左侧,丘陵起伏,荒草没胫,无路可寻,左少白与四戒大师领先而行,拣那平坦之地,朝前疾奔而去。
约莫顿饭工夫,马车行上了土岗,但不能攀上那最高之处。
黄荣大声叫道:“启禀范姑娘,咱们须得步行一段路程。”
言未落,范雪君扶着范雪仪已跳下地来,朝岗上奔去。只见人影动,张玉瑶和闲云大师同时赶了上来。
这时,那密雷般的蹄声,已更为清晰,但声音竟然隐隐约约,听去距离甚远。
须臾,众人登上了土岗,凝目一望,人人大吃一惊。
原来这一带连绵起优的岗峦之后,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旷野,旷野中荒草没胫,渺无人烟,一眼望去,充满了荒凉肃杀之气。这时,荒野的东南方,沙尘滚滚,上百骑马,正向西北方疾驰。
这山岗左面看来不高,对右边广大的荒野来说,地势却是异常高峻,众人站立岗上,旷野中的景色,一览无遗,只是那百余骑距离此地甚远,遥遥望去,只见大群铁骑,结队狂奔,详细情形,却是看不清楚。
四戒大师对范雪君的才智,已佩服的五体投地,知她目难见物,忙将所见的情形,-一告知。
万良突然叹道:“好大一片旷野,纵有千军万马,也能展开一场大战。”
高光道:“万老护法说的不错,此处用来做个战场,那是再好不过。”
范雪君心头一动,道:“这旷野的东南方,是不是连绵不绝的山岭?”
万良道:“正是,山虽不高,却似一道堤防,与这面的山岭,遥遥相对,将旷野包围在内。”
范雪君道:“万老护法看一看,这左面的山岗,是否以第三座最为高峻?”
万良转面一望,道:“正是,姑娘如何晓得?”
范雪君道:“此地是古代一个有名的战场,东汉末年……”
突闻左少白惊道:“诸位请看,那批马上人的装束。”
范雪君道:“有何奇异之处?”
左少白道:“所有的人都戴有黑色头罩,只有双目显露在外。”
众人凝目望去,果然发现百余骑马之人,头上全都戴着一个黑色布罩,掩去了各人的面目,只有双目显露在外。
四戒大师突然惊叫道:“这批蒙面人,正是少林寺的叛徒。”
张玉瑶道:“大师由什么地方看来出的?”
四戒大师道:“这批人中,大部份穿着灰色僧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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