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缓缓的掠了过来,行动甚慢,落脚却是沉重异常。
万良低声说道:“看将起来,这座小小的茅舍之中,倒是蕴藏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黄荣道:“不错,既然叫咱们遇上,就应该查它个水落石出才是。”
但见那黑影愈来愈近,隐隐可见全貌。左少白拨开草叶望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具软榻,急急行了过来,一面不停举手挥拭着脸上的汗水。
借天上黯淡的星光望去,这两个个大汉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而来,举手落足之间,若似有不支之感。
左少白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等荒凉的所在,那蓝衣书生为人又那般孤僻冷傲,不似好客的人,这些人分明是受了重伤,到此求医而来。难道那蓝衣书生宁愿救人之命,不肯施舍一顿茶饭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左少白意想愈觉不对,忍不住回顾了万良一眼,低声说道:“老前辈,那茅舍中的蓝衣书生,究竟是在干什么?”
万良摇摇头,道;“奇怪,我也觉得奇怪,他似在救人,又似在进行着一种什么试验。”
左少白心中一动道:“试验?”
万良道:“不错。也许他在试验一种医术,或者是一种武功、药物等;他把这些加在一些死去或重伤人的身上……”
这几句话很是平常,但却包蕴着骇震人心的恐怖。
高光举起手来,轻轻在顶门上拍了一掌,接道:“老前辈,他要试验什么呢?”
这时,那两个抬着软惕的黑衣人,已然走近到茅舍旁侧,迎面夜风拂动着几人的隐身的草叶,吹的沙沙作声。
就算那两个黑衣人,有着很好的耳目,也无法听得几人的谈话的声音,何况,他们经过了长途跋渺,早已是筋疲力尽,耳目也不似平常人一般的灵敏。
万良持髯沉吟了一阵,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是他在求证医术上一个难关;也许他在求证一种奇奥武功的神效,也许……唉!如是那人在此,定可瞧出这蓝衣书生在闹的什么鬼了。”
他已无法判断那茅舍中蓝衣书生,究竟在试验什么?等了半天、无法肯定的道出一件事来。
黄荣道:“老前辈说的是哪一位?”
万良道:“就是咱们去找的人,那人胸罗玄机,才超常人。二十年前,就曾和老朽谈过一件事,即武林杀机隐起,二十年后,必将有一件惊人的杀劫。老朽虽知他才慧过人,但预言二十年以后的事,老朽也只有付之一笑;不过五六年,就发生了白鹤门被屠惨案。”
只听那茅舍中传出来一声惊人的厉啸。划破了深夜的荒野静寂。也惊震了左少白等几人的心。
抬头看去。正是那茅舍木门已打开,两个黑衣人,抬着软榻,进入茅舍之中。
茅舍中突然亮起了火光,但两扇不门却极快的关了起来。
左少白低声说道:“奇怪呀!咱们既然遇上这档奇怪的事岂能坐视不问?”
其实、又何止左少白一人,连那久走江湖的万良,亦被一种恐怖的好奇所吸引,急于想看个明白。
黄荣道;“盟兄说的不惜,此中情势,奇异莫测,必设法查个明白才行。”
左少白道:“两位兄弟请留此地戒备,万一有异,亦好接应,我和万老前辈再去那茅舍外面瞧瞧,唉!如若伤天害理的事,咱们亦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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