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不相称的山羊胡子,左手在后腰不断的轻捶。
赌老爹和四周的人,全看呆了!
阿奇看到逗妞打扮成这模样,差点笑出来:逗妞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鬼脸,故意压低嗓门喝道:“年轻人没半点教养,直盯老夫看什么?滚一边去!”
阿奇吐吐舌头,退到一旁。
逗妞蹒跚地走近,挑出玉斑指,道:“拿来!骰子给老夫。”常来面无表情地把水晶珠拿出,道:“比小!”
骰子滑进白磁碗,响起清脆的声音。
“六!”
“三!”
赌老爹眼中闪着狡诈的光芒,笑着看常来一眼。
常来仍然木呐地把玉斑指收入怀中。
赌老爹推开阿奇和逗妞,迫切道:“该我!”
逗妞抗议道:“老夫还有珍奇异宝,我要把玉斑指赢回来。”赌老爹不耐烦道:“你没希望啦!”
常来把骰子从碗中拾起,赌老爹一把抓住常来的手道:“我要用这三粒骰子。”
常来抬起头斜眼望着赌老爹,爱理不理道:“下什么注?”
赌老爹的眼发亮,诺诺指着弥勒佛道:“你要拿这下注我才玩!”
“你呢?”
赌老爹想不出拿什么。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毕家四姐妹和司马潮、司马浪已到,却各自偷瞧着想看的人,一句话也没说。
惜惜最先开口道:“喂!你们呆站在那儿做什么?”
司马潮以询问的眼光看着真真,道:“我兄弟二人依约前来,不知姑娘准备如何处理昨日之事?”
真真连忙将眼光避开。
司马浪情不自禁地朝爱爱看一眼,只觉自己很古怪,爱爱的表情更难捉摸。
司马浪正在沉思,却听到爱爱的声音。
“喂!昨天尽说些损人的话,怎么今天变成哑巴啦?”爱爱挑衅他说道。
司马浪道:“我不叫‘喂’我叫司马浪,我!”
真真婉转道:“爱爱!这事不能只怪司马公子啊!”
爱爱道:“不怪他,难道是我活该受辱?”
借惜道:“真真:你又不是没见到昨天他们神气的样子!”
怜怜不眼道:“惜借:你不要在一旁扇火嘛!”
真真求道:“昨天你们说话也很冲,也有些无理取闹啊!”
爱爱闻言直跺脚道:“真真!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姐妹,今天怎么老帮外人说话?”
真真羞得恨不得钻地洞,眼泪快掉下来!
司马潮上前作揖道:“在下司马潮,我们兄弟二人并非有意与姑娘为敌!”
真真感激地对司马潮一笑。
“喂!想好下什么没?”常来不耐地道。
“咦!那四位是谁家的姑娘?”
赌老爹回头看看,得意笑道:“那是我的女儿们。”
“可能吗?你长得那么——貌不惊人!”常来斟酌一下字句,才说。
“什么意思?”赌老爹不高兴地道。
“好!我相信,那你能替她们作主吗?”常来道。
“当然!”
“好!你拿四个女儿下注,我拿弥勒佛,你敢不敢?”常来深沉道。
“你四个全要于嘛?”赌老爹瞪大眼睛,不明究理。
旁边一些好奇者也想不透。
常来今天第一次笑出来,却是有点邪门地道:“当我老婆小妾啊!”
“玩腻了还可以送人!”常来故意摆出挑战的意味。
赌老爹心想:你那三脚猫工夫,我肯定赢,要拿我女儿下注,想赢我,到时候输的只怕是你!
心中想着,手更紧紧地抓住常来的手不肯放松,道:“好!
没问题!”
“行!但是要叫你女儿们过来说清楚,否则你赖账,我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常来十分老成地道。
围观的人见赌老爹拿女儿下注,各个兴致勃勃。
赌老爹叫四个女儿过来,并把事情告诉她们。
“爹,这大荒唐了!”赌老爹四个女儿几乎同时惊叫。
“这小鬼才多大?想讨四个老婆?”惜惜睥睨他说。
惜惜仔细端详常来,心想:给长得这么可爱的人做老婆,自己绝不会抱怨。
怜怜一副快哭的样子,道:“他比我们小唉!”
爱爱气得大气连喘,道:“爹赌得太过分!怎么连我们也拿来下注?”
常来使劲儿想把右手收回,道:“下不下?不下别碍着我作生意!”
真真苦口婆心道:“爹!这玩笑可开不得,你三思呵!”
旁边有人在扇火道:“下啦!老妻少夫绝配唉!”
赌老爹看常来手动得厉害,赶忙用两手捉着。
略带怒气道:“到底谁是爹,拿你们下注而已,我一定赢,你们七嘴八舌说什么?”
转头对常来说:“我们赌比点数小的,点数相同算我赢!”
常来故意迟疑一会儿,道:“哦?我向来是赌小的!”
赌老爹看常来犹豫,心中暗喜,又怕他反悔不赌,催道:“你都想讨老婆了,做事还这么不干脆!”
“好!”常来装得好似下很大决心,然后点点头。
围观的人哗然一声道:“快点!快点!”
常来想了想忽然道:“不成!你空口说白话:到时候我老婆全跑了,我找谁去?”
“对!说得清楚:”
赌老爹看看旁边阿奇道:“小伙子!识字吧!你写张契约,好让我俩划个押。”
常来道:“差不多啦!你可以放手了吧?”
“我先!”赌老爹慢慢放了常来的手,骰子很快被赌老爹夺了过去。
骰子在白磁碗中溜溜滚转着,四周人的心全被吊在半空中。
“好也!三点!老夫的弥勒佛飞不掉啦!”赌老爹乐得眉飞色舞。
“赌老爹真有你的!他还不一定能掷出三点呢!旁观的人哄抬赌老爹道。
“快!少年人!”
“对嘛!早晚都是输!”
常来不慌不忙掷出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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