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醒过来追下山的是‘西赌’云中龙,但任他速度再快,那姑娘终走在他半丈远处,他无奈只好求问她姓名,等我们赶到云中龙身边时,恰好听到她自称‘金陵白衣女’外,就已不见她影踪了。”
“后来呢?”常来不死心地再问。
“后来我们四人曾费了很多功夫去找、却始终不曾再见过面。只有偶而从武林朋友中,辗转听到一些她出手惩恶之事,却从未听说她杀死过哪个人。同时在华山比武后,江湖武林中人为我们诌了五句口谣……”
常来更为好奇,迫不及待他说道:“口谣?什么口谣?快说嘛!”
古笑非略一喘气,道:
“东海神机出,邪魔肖小哭。
西赌书生妙,袖里乾坤笑。
南偷五指巧,皇帝也气恼!
北侯令旗招,侠士热血抛!
金陵白衣俏,四方鬼魅消。”
常来不敢相信的说道:“老哥:你……你不是告诉我!你的外号是‘南偷’,那是你……你吗?”
古笑非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我!东海神机则指东海‘神机宫’司马长风,‘西赌’则是云中龙,‘北侯’是我朝威镇北方的‘抚宁侯’朱永,‘金陵白衣’指白衣仙子。”
“以后呢?”常来仍不放松地追问:
古笑非朝张豪一比,道:“问张豪去!”
“张老爹,以后呢?”
“以后?”张豪的脸色沉重的宛如铅锤般,塌下来道:“我家姑娘始终在行善,诚如古大侠说的,我家姑娘就到处在云游行善,不知是如何被人知道姑娘是金陵府退休御史张士湘之女,登门求亲者一时洞穿门槛,老爷虽推说姑娘不在,不敢作主,但扭不过一些王侯公卿之追问姑娘下落,只好派遣我们几个兄弟出来寻访,我们追寻无门,只因听到那口谣,于是登门求问几位大侠可否知道我们姑娘的下落,因为没人知道我们姑娘下落,不得已,只好重返金陵。”
张豪的眼泪这时忽然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他哽咽道:“我们几人回到家时,才知老爷因中风,二个月前去逝,夫人捱不过伤心,不到半个月也跟着走了。我们兄弟本是孤儿蒙老太爷收养,老爷待我们有如兄弟,这一死,张家只剩姑娘一人。”
张豪搐一搐鼻子,又道:“我们兄弟重入江湖,结果在扬州南方附近听到昨天有一仙女,出手惩治一恶道。那形容应是我家姑娘无疑。于是我们匆匆赶去,赶到地头,听说我家姑娘,隐居在‘灵香湖’畔。我们急着找到我家姑娘,马不停蹄的赶到云香湖时,只见一屋狼藉,湖畔血迹鲜明,我们心中隐隐有不祥的感觉……”
张豪哽咽他说不下去。
常来静静地等着。
“四处寻找,终于在湖畔的石崖上,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青年,问不到几句,那青年就断气了。他说:姑娘中了一群蒙面人的诡计,跌下石崖中的灵香湖,孩子被她的侍女带走,那群蒙面人自称是‘伏神帮’的人。崖下没找到那侍女和姑娘,只有一块石头缝找到一只折断的金钗,和一大片血迹,及一具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女尸。”
常来只觉得眼角湿湿的,一摸,才知道自己被张豪悲伤的语调,引出了泪水而不自知。
“我们为那女尸在湖畔风景秀美处,作了一个坟墓,正在祭奠时,那群蒙面人突然出现,哈哈大笑道,说世上再也没有‘金陵白衣女’的存在,我们几人一听,心神散乱之际,那几个蒙面人就攻过来,我被一掌打落水中,再浮上来时,我的几个兄弟全死了……而我今生再也报不了仇了!”
常来望着失意伤悲中的张豪,突然大声说道:“没关系!张老爹,我常来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心中却仍咀嚼着扬州南方‘灵香湖’,并暗暗许下心愿,有朝一日要到那里去拜一拜那个天仙美女。
常来沉于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张豪和古笑非两人间交换了一个意义深长的眼色。
★★★
口谣中的“东海神机出,邪魔肖小哭”即指东海长春岛的神机宫。
东海中的长春岛,是武林司马世家的“神机宫”所在。岛周皆是高耸的峻岩,浪潮的冲击侵蚀,形成天险,所以不须设防,独东南方岸石断处形成一处泊口——无戒头。
七月,天气恼人的热,虽是上午时刻,但闷热的感觉已逐渐在增加。
“逗妞,练剑时用些心,剑举直脚步踩稳,看你这样不用别人打你,你都快站不稳。”
“瞧瞧损仔,动作多俐落,多用心学!”
说话的正是宫主——司马长风,江湖人称“神机老人”,温和庄重,鬓须已白,虽已年逾六十,说起括来声音却宏亮无比,脚步极为稳健,一望便知是一位武林少见的高手。
逗妞是她的么女——司马逗,十来岁却是个鬼灵精,点子花样多,所以大家叫她“逗妞”。逗妞上有三位哥哥,江湖人称“神机三杰”,司马长风年过四十才得逗妞,所以对她特别钟爱。
逗妞这个野丫头,有二个玩伴,其中一个就是损仔,是总管“无心先生”常丘的独子,较逗妞年长,个性颇似其父沉着冷静。
“爹!我已经耍了一早上的剑,累死人了。”逗妞不服输的叫着。
“胡闹,耍剑会累?”司马长风爱怜的笑骂着。
逗妞看父亲没有怒意接着说:“这几招剑我已经知道,何必一板一眼的练。”
“我看你知道多少,损仔你陪逗妞比划比划。”
“是的,庄主。姑娘请!”损仔小心的回答。
“小姐加油!小姐加油!”在一旁的正是逗妞另一玩伴,也是她的丫环——嘻胖,是奶娘的女儿,胖嘟嘟的身材,和她的好吃和好脾气可能有关。
对不到两招,逗妞把剑往地上一扔,蹬着腿翘着嘴嚷嚷:“不玩了,不公平,损仔比我大。”
“逗妞一功夫要苦练,不是年龄大不大的问题。”司马长风蹲下身来,拍拍逗妞,慈爱的哄着。
“小姐,羞!羞!输了损仔还赖皮。”嘻胖在旁刮着脸,取笑逗妞。
“嘻胖最讨厌。”逗妞一扭身,从父亲怀中溜出,逗着要打嘻胖。
“来呀:打不到!”
“谁说的,嘻胖你再跑,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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