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笑,道:“你们三位可是南海来的?”
老大青竹丝鼠眼一瞪道:“‘南海三奇’嘛,当然是从南海来的。”
“那就难怪了,在下越看你们越不像人,原来是三只海怪。”
他指指青竹丝道:“尊驾像一条饿了三天的海鳝。”
再指指银地牛和金毛猴道:“你像一只海参,你像一只海臭虫。”
金毛猴发出尖啸的声音道:“你像什么?”
纪无情道:“我吗?像专门宰杀海怪的人。”
“南海三妖”中,以金毛猴最能逞强。
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根本不和青竹丝银地牛招呼,“呼”的一声,像平地抛球般飞腾而起。
人在空中,双臂平伸,攻向纪无情全身七大要穴。
纪无情根本不躲,“冷金风雷刀”闪电般来个石板砸乌龟,硬碰硬的迎了上去,但闻“唰”的一声过后,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金毛猴竟然倒飞回去。
众人心知金毛猴不妙,果然,他的右手中指,连着千年沉钢套,已被削去半截,鲜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直滴。
这倒并非表示千年沉钢套名不副实,而是他方才进袭时,系五指戟张,以致冷金风雷刀单纯的削上中指,若是他五指握成拳形,那就可保无虑了。
金毛猴痛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青竹丝和银地牛早已围拢过来。
“老三,痛不痛?”银地牛关心的问。
青竹丝一咧嘴,没好气的道:“老二,你会不会说话?削去半截指头哪有不痛的?”
银地牛尴尬笑道:“兄弟当然知道,不过比割了脑袋要舒服一点。”
青竹丝喝道:“放你的狗屁,老三已经痛成那样子,你还寻他开心。”
银地牛被骂得无言可对,只好赶紧从怀里摸出刀创药,为老三金毛猴疗伤。
这两人方才的一对一答,引得不少人在旁暗笑,把场中紧张的气氛冲淡了。
纪无情又缓缓跟进几步道:“你们三位海怪,一位是暂时不能动了,另外两位可还有兴趣再来试试?”
青竹丝鼠眼眨了几眨,吼道:“你别欺人太甚,咱们南海三奇不是好惹的。”
纪无情笑道:“不要说你们是南海的海怪,即使北海的海霸王,也没放在在下的眼里了。”
青竹丝龇了龇牙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纪无情道:“在下是从北海来的,专斗南海海怪。”
青竹丝实在忍无可忍,向银地牛递个眼色道:“老二,大家一起上。”
谁知银地牛却哼了一声道:“你刚才骂兄弟是狗屁,狗屁还有什么用处,要上你自己上吧!也好让你亲自试试被削了手指头痛不痛。”
青竹丝气得脸色发青,鼠眼瞪得滚圆,像要突眶而出,喝道:“老二,咱们可是从南海跑了几千里路才跑到中原来的,你想窝里反吗?”
银地牛道:“人家根本把咱们当成是海怪,海怪只有回到海里去才能威风起来,在陆地上混的什么劲?”
青竹丝简直气炸了肺,厉声道:“老二,你今天好像吃错了药?”
“兄弟无病无灾,根本用不着吃药。”
“你变了?”
“孙悟空有七十二变,兄弟一变也没有,你看还不是老样子。”
“嗨!”青竹丝猛一跺脚:“这是从何说起!”
其实,银地牛倒并非要在耍宝,而是别有他用心,主要的目的是不愿再和纪无情动起手来。
他何尝看不出对方手中那口刀无坚不摧,自己何苦硬碰,所以,他出这一连串的洋相,实不失其聪明之处。
纪无情见好就收,还刀入鞘道:“你们若不来试试,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青竹丝道:“你是不是明天就死了?”
纪无情道:“人总是要死的,不过一定要死在你们后面,至少要吃一顿海怪才死。”
纪无情忽然变得如此诙谐,蓝秀和陶林似乎都大感意外。
但蓝秀和陶林最为感动和感激的,却是纪无情在谈笑和兵之间,为司马山庄化解了一次浩劫大难。
忽见飞天银狐阮温玉侧脸低声道:“江堡主,这人真是纪无情吗?”
江上碧点点头道:“不错,属下怎能认不出他。”
“可是这人和上次所见的纪无情完全不同?”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他若不是仪表出众,十年前怎能列名为武林四大公子之一。”
“你既然认识他,不妨问他几句话,让我听听到底是不是他?”
江上碧随即高声道:“纪大哥,想不到上次一别,不几天又在这里遇上了您!”
纪无情耸了耸肩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碰头,也许在下和江堡主有缘吧!”
江上碧霎时红霞绕颊,不胜娇羞的道:“纪大哥,您怎么和小妹也开起玩笑来了?”
纪无情道:“就因为彼此谈得来,所以才开开玩笑,那些不相干的,一开口就乏味,哪里还会和他开玩笑。”
江上碧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其实若当年纪无情在狂人堡时,有现在这般模样,她早就芳心非他莫属了,饶是如此,那时她也难免对他暗生情愫。
当下她羞答答的道:“小妹和纪大哥十年未见,最近偶尔相遇,也只是几句客套话,哪里称得上彼此谈得来呢?”
纪无情道:“不管如何,我对你是一直心存感激的。”
“纪大哥可是指的十年前在狂人堡那段时间。”
“不错,那时我虽贵为堡主,但内心却始终是寂寞的,你曾陪伴过我,安慰过我,服侍过我,这段往事,十年来我并没有忘记。”
江上碧似是芳心大感受用,低下头去,竟然不知再如何开口。
纪无情继续说道:“但我最感激你的,不是十年前,却是现在。”
江上碧心中一动,道:“小妹现在并没帮纪大哥做过什么事,有什么值得您感激的呢?”
纪无情道:“上次由凤台往蒙城的路上相遇,你可记得我是什么模样?”
江上碧不知他问这话的用意,想了想道:“那时纪大哥蓬首邋遢,模样和现在大不相同。”
“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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