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不查个明白。”
当下暗一咬牙,说道:“张施主既然如此说,老衲恭敬不如从命。”
此言大出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四个身披裟捌的和尚更是听得呆在当地,只觉掌们师尊此刻之言,和他平常处事作人,大不相同。
方兆南心中忽生不安之感,晴道:“不论那‘血池图’是不是张一平师伯偷窃,但他在江南武林道上,甚有名望,这脱鞋之辱,如何能够忍得下去?”
正待出言阻止,忽听大方掸师对四个身着黄色袈裟的和尚说道:“你们怎么站着不动,难道没有听到我的令谕?”
张一平原本想讥讽大方禅师一下,那知弄巧成拙,被武林同道敬如泰山北斗的一代高僧,竟然藉言下令,搜他鞋袜,心中好生为难。
但话从自己口中说出,又不便推托不算,只好把鞋袜脱了下来。
张一平脱去鞋袜,高举手中,冷冷说道:“几位仔细看看,还有可搜之处?”
大方禅师转脸瞧着那小沙弥,冷然说道:“客人之物,竟遭遗失,守护不力,罪无可贷,暂记三年面壁之罚,速返嵩山本院,立交‘戒持院’中执处。”
那小沙弥合掌躬身说道:“弟子谢师尊慈悲。”
大方禅师目光移到袖手樵隐身边,说道:“史兄何以也到了此处?”
袖手樵隐听得面泛怒意,双眉一耸,正待发作,忽然长长吁口气,道:“记得老樵子刚才已向大师说过了吧,我是追踪此人而来。”
举手一指张一平。
大方禅师又转脸问那小沙弥道:“你到那里去了?”
小沙弥道:“弟子寸步未离开此地。”
大方禅师冷笑道:“既然寸步未离,何以不知守物被盗?”
小沙弥道:“弟子被人点了穴道。”
大方禅师高声问道:“什么人点了你穴道,难道一点都不记得吗?”
小沙弥垂头答道:“那人出手甚快,弟子闻得风声,尚未来得及回头,穴道已先受制。
大方禅师面现为难之色,沉吟不言。
要知这班与会之人,都是武林中甚有名望的人,不论何人均难忍受窃盗之讥。
这小沙弥既然提不出一点可资追寻的线索,但又势难大肆搜查与会之人,只恐一个处理失当,引起自相残杀之局:
萧遥子,袖手樵隐似都看出了大方禅师为难之情,齐声说道:“大师不必为此事忧烦,当前急务,是应付冥岳之会,不论‘血池图’下落何处,待冥岳之会过后再找不迟。”
大方禅师忽然微微一笑,道:“两位高论甚是……”
张一平忽然大声笑道:“在下可以离开此地了吧!”
说罢大步向外冲去。
大方禅师右臂一横,欲待拦阻,但不知何故,却又突然缩了回来。
袖手樵隐冷笑一声,扬手向张一平后背点去,一缕指风应手而去。但见张一平身躯微微一颤,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几人一眼,加快脚步而去。
方兆南忽动故旧之情,放腿追了下去。
但觉人影一晃,袖手樵隐疾如飘风般横移过来,拦住去路,说道:“他已被我用混元气功,逼出的指风,隔空打伤他的太阴肺经,中委’要穴,十二个时辰之后,伤势就要发作,就算他疗救得法,也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打通伤脉,那时我们已赴过冥岳之会,生死胜败已分,再找他也还不迟,现下放他去吧!”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黯然说道:“我不是追他。”
大方禅师目注方兆南,正容说道:“老衲有件事,想和施主商量,不知能否见允?”
方兆南道:“老掸师但请指教,只要在下力能所及,决不推倭就是。”
大方禅师道:“施主遗失‘血池图’一事,暂请保守秘密,老衲仍当暗中为你查寻,如能找出头绪,定当通知施主。
此刻宣泄此事,只恐要引起一阵混乱,老衲自知此事,或有不合情理之处,但望施主能够顾全大体,应允老衲之求。”
方兆南暗暗忖道:“那‘血池图’既已失去,原物追回之望,甚是渺茫,宣泄出来,亦于事无补,倒不如爽爽快快的答应了他。”
当下抱拳说道:“老禅师这等吩咐,晚辈怎敢不遵。”
大方禅师合掌笑道:“方施主这等顾识大体,老衲感激不尽,冥岳之会,转眼即届,此刻寸阴如金,赴会之约,万绪千端,均须在近日之中赶办完成,只恐难以会前查出那‘血池图’的下落他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如若冥岳之会,能够顺利过去,老衲自当下令少林门下弟子,全力追查此图,一旦寻得,定当捷足传告,原物奉还。”
方兆南忽然觉得这短短两日夜时间中,自己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已然身价大增。
天下武林人物,能受素有领袖武林正大门派之称的嵩山少林寺方丈这等尊重之人,实在寥寥可数,当下抱拳说道:“老禅师一言九鼎,晚辈这里先拜谢了。”
大方禅师转头望着袖手樵隐笑道:“史兄那七星阵式,不知尚需多少时间,此次冥岳大会之中,借仗大力处甚多,尚望袖手樵隐满脸庄肃之色,接道:“老樵子生平之中未为武林留下令人追思怀恋之事,此次冥岳大会,乃老樵子一生之中,所作所为第一件舍己已为人的事。
大师但请放心,再有五天时间,大概可以功行圆满了。”
大方禅师合掌笑道:“史兄时光宝贵,老衲不多打扰了。”
合掌作礼,和萧遥子并肩而去。
方兆南赶回静院卧室之中,陈玄霜早已在房中等候,但见她仰首望着屋顶,脸上泛现着盈盈的笑意,似是心中正在想着一件十分快乐的往事。
方兆南不禁一皱眉头,问道,“霜师妹,你想到什么快乐之事,这等高兴?”
陈玄霜微微一笑,缓缓站起来,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师妹活在世上之时,你们定然十分要好,对吗?”
这一问,大是突然,饶是方兆南机警过人,也被问得呆了一呆,沉吟半饷答道:“不错,你怎么会陡然间想起这件事来?”
陈玄霜淡然一笑,道:“可惜她已经死了!”
方兆南又是一怔道:“我们把尸体埋葬在抱犊岗山脚之下,难道你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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