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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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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陈玄霜雨夜思情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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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始终不肯答应知无不言,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这位手握竹杖的老人,可是真的言陵甫吗?”

    方兆南道:“不错,晚辈曾在九宫山寒水潭浮阁之上,和他畅谈甚久,决不至认锗了人。”

    大方掸师说道:“方施主可否把相遇言陵甫经过的详细情形,告诉老衲?”

    方兆南略一沉思,道:“好吧!”

    当下把相遇言陵甫的诸般经过,尽说出来。

    大方禅师微微一笑,道:“施主畅言所知,老袖甚为感激。”

    方兆南道:“不敢,不敢,不知大师还有什么相询之言?”

    萧遥子突然插口说道:“那自伤左臂的白衣少女,是否真是冥岳中人?”

    方兆南道:“据晚辈所知,她确是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

    大方禅师突然低喧一声阿弥陀佛,闭上了双目说道:“老衲本不该再以小人之心相疑,实因此事太过重大,不得不再问几句,那自伤左臂的白衣少女,不知和小施主如何称呼?”

    方兆南暗道:“她那绢帕之上,自写妾雪之名,已为大方禅师所见,如果我故作神秘,讳莫如深,只有招致他们怀疑,倒不如但然说出的好。

    心念一转,说道:“大师想是见她绢帕上的署名,心中有疑,其实此事说将起来,甚觉可笑,直叫人难以启齿。”

    大方禅师道:“老衲无意之中睹人私简,对此心甚不安……”

    方兆南微微一笑,接道:“那也不必,她不过动了一时好奇之念,自言以身相许,其实冥岳中人,淫乱之风,早已不成禁律,岂能和她认真!”

    大方禅师微闭双目,肃容说道:“妇人女子贞德之名,重于生死性命,岂可随口污蔑,据老衲所见,那白衣少女容貌端正,不涉轻浮,施主且莫以罪名加入!”

    方兆南微笑道:“三媒六证,一无所有,几句有口无心相许之言,如何能够当真?”

    忽见萧遥子诚诚正正的说道:“父母之命,媒的之言,乃俗世儿女之见,我们武林中人,一诺千金,永无更改,那自是另当别论!”

    方兆南听得微微一愕,暗道:“奇怪呀,怎么这两位德高望重,名满武林的高人,对人间小儿女燕婉之私,都是别具见地,而且言来庄庄肃肃,诚诚正正……”

    大方禅师忽然合掌一笑,道:“老衲五岁入寺,九岁剃度,十一岁幸选为上一代掌门人座前亲传弟子,对人间儿女之憎爱分明,燕婉之私,从未涉猎。

    本不便多于饶舌,但因此举牵扯了我武林大劫,故而老袖不得不多此一问,她用情真假,对我们关系至大。”

    方兆南一皱眉头,道:“恕晚辈愚拙,难观老禅师话中含意。”

    大方禅师缓缓由怀中取出一幅白绢,摊在案上,说道:“这幅白绢,是那位姑娘留下的图案,图案上的笺简,道尽冥岳中诸多惨酷之事,施主先请过目一遍再说。”

    方兆南低头望去,只见一座山谷之中,植满了花树,但那花朵的形状,却是生平从未见过,在那花树围绕之中,有一片草坪,中间写着八个娟秀小字,道:“绝命之谷,招魂之宴,凡与此会,有来无还。”

    四周都是耸立的山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布设。

    方兆南看了许久,看不出有什么凶险之处,忍不住问道:

    “老禅师博学多才,可看出图案中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大方禅师摇头叹道:“老衲初时,还以为那花树有什么古怪,依照什么奇门八卦,五行生克之类布成了奇阵,特请萧老前辈共同研讨。

    那知反复研究良久,始终找不出一点可疑迹象,倒是那花朵的形状,引起老衲之疑,我自幼在少林内院之中长大,家师又甚喜花木,少林寺中,虽不敢罗尽了天下奇花异草,但各种花木,我大都见过,纵然没有见过,也听人谈过,但对此花形状,却是毫无记忆,不过依据常情,想在花树上作出什么手脚,不过是毒水毒箭等暗器,果是这等暗器,那就毫无可惧了!”

    萧遥子道:“老朽潜居深山大泽,对各种山花奇草见的甚多,但却从未见过这等花朵形式,眼下已可大部确定,冥岳岳主,就是昔年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妇,果真是她,决不致在这些花树之上,作什么手脚……”

    他微一沉吟,又道:“不过这绝命谷中,除了这丛花树之外,又毫无其他显眼布设,这就使人大费疑猜了。”

    大方禅师举手轻轻一错图案,取出一封密封的白简,交到方兆南手中,说道:“这封白简之上,写有留呈施主亲拆之字,老袖不便擅自作主拆阅。”

    方兆南接过白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字呈方郎亲拆。”几个大字。

    不觉心头一震,呆了一呆,才继续向下看去,但见白简一角,草笔疾书着,望门寒妻梅绛雪敬上。

    这等恭恭正正的称呼,字字如剑如刀,深深的刺入方兆南的心中,暗暗叹道:“看来她对那寒水潭对月缔盟之事,竟然是十分认真了。”

    拆开封简,里面是一张素白笺,只见上面写道:

    “妾虽幼生虎狼之窟,耳儒目染,尽都是些血腥惨酷之事,但一点灵光,尚未尽混,母训谆谆,深坎妾心,妇贞三从,言犹在耳,寒水潭面月誓盟,妾今生已为方门之人,恨妾身繁事牵绕,恐难追随左右以侍君身,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为君借奢代筹,宜早日纳妾为宜,世间男子,不乏三妻四妾,君不必为我有所迟豫……”

    方兆南看得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满纸荒唐,似是而非,一知半解,莫名所以……”

    萧遥子一皱眉头,接道:“那函笺之上说的什么?”

    方兆南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只管摇头叹息。

    大方禅师道:“施主且把函笺读完,如有什么可疑,咱们再从长计议。”

    方兆南继续向下看去:

    “绝命谷中的各种布设,实菲人能想象得到,妾亦不知其中奥妙,天涯路长,人生苦难,既知事不可为,又何苦要以卵击石,与会之人,生机甚渺,私心相期,君莫随来,妾将以一瓣心香,为君前程祝福……”

    方兆南看得真情甚是激荡,暗自忖道:“她对我情意如许深切,我竟然一无所知。”

    继续向下看去,词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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