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段往事来了……”
他抬头望望无际苍穹,豪气忽发,长啸一声说道:“昔年江南武林同道,为扫荡玉骨妖姬俞罂花的穴巢,传柬相邀,聚集了武林高手四五十位之多。
记得那时葛兄还是二十岁之人,荚侠之气,溢于言表,使同行不少高手,为之心折,那次大会,曾被誉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事。
想不到数十年后,天下高手又群集东岳之举,这次不但由一向不插手江湖是非的少林寺方丈大师主持其事,而且参与高手之多,可算得千百年来武林空前创举,老朽得以参加旁观,一睹天下高人,实为生平最大幸事。”
说完,仍然大笑不绝,显然他心中确有着无比的高兴。
方兆南听他提出玉骨妖姬之名,心中突然一动,接口问道:
“老前辈刚才提到的玉骨妖姬,不知是否还活在人世之上?”
罗昆道:“此乃四十年前之事,那玉骨妖姬只怕早已死骨成灰了。”
忽想到方兆南不过是二十岁上下之人,何以曾知此事,回头问道:“那玉骨妖姬纵横江湖事,早已成为过去,二十年来,已很少有人在江湖间传说此事,不知你何以得知?”
方兆南本想把朝阳坪山腹中,相遇玉骨妖姬俞罂花之事。告诉众人,但一转念,想到自己人微言轻,纵然说将出来,别人也是难于相信这等近于玄奇之事。当下微一摇头笑道:
“晚辈曾听一位长辈,谈过玉骨妖姬其人,刚听得老前辈重又提起,不自觉的插口问了一声。”
罗昆笑道:“这就是了,数十年前玉骨妖姬曾把江南地面闹的天翻地覆,但她也曾替武林同道做丁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如今评判于她,倒很难下个适当定论了。”
谈话之间,巳到了明月峰下。
正待寻路登峰,忽听迎面一块大岩石后,响起了一声:“阿弥陀佛!”
两个身躯高大的僧人,同时由突岩后转了出来,挡住去路。
左面一僧一横手中铁棒杖,说道:“诸位施主,可是应邀参与英雄大会的吗?'葛大鹏抱拳笑道:“不错……”
右面一僧立时接口说道:“前面之处,派有接引登山之人,不知诸位施主,为何不肯走前山大道,却绕这后岖径登峰?”
葛大鹏道:“老朽熟悉山中形势,故而超越捷径而来。”
两个僧人,四道眼神投注在几人脸上,望了一阵,神色恭肃的说道:“施主既系本寺方丈相邀,想必早知此次大会宗旨何在?
前山大道,早已安设有相迎驿站,如若不合参与此次大会之人,将在各处驿站之上,劝送下山……”
罗昆一拂长揖,道:“这么说来,贵寺方丈邀集的英雄大会,并非是人人皆可参加的了?”
左面一僧右手提杖,左掌当胸,低喧一声佛号,道:“敝寺方丈,素对我天下武林同道,一视同仁,焉有等级之分?只因此次英雄大会,事非寻常可比,凡是受邀之人,都经敝寺方丈三思之后,才行奉请。但风声早已传遍江湖之上,有些末受邀请之人,亦自行赶来参加。因此敝寺方丈不得不在登峰要道之上,设下相迎驿站,凡是未得邀请之人,一律奉劝下山。诸位施主如若都是受邀之人,但请取出奉邀之柬,贫僧等不敢有所留难!”
这几人之中,除了一笔翻天葛大鹏,接得少林寺方丈百一大师的邀请之柬外,其余的人,都未得有相邀之柬。
一时之间呆在当地,目光投注在一笔翻天葛大鹏的身上。
葛大鹏缓缓伸手取出怀中函笺,微微一笑,道:“贵寺方丈和在下有过数面之缘,承他看得起我,驰函相召参与这英雄大会,在下甚感荣宠……”
二僧一见函笺,立时就认出是方丈手笔,齐齐躬身说道:
“施主既执本寺方丈亲笔相邀函笺,但请登山,敝寺方丈,早已在明月峰上候驾数日了。”
葛天鹏道:“老朽虽蒙宠邀,但自知武功有限,恐有负贵寺方丈厚望,因此代作柬主,邀请了四位好友,并带两位犬子同来。
两位如果难作得主,不妨分出一人,到明月峰贵寺方丈之处请示,老朽愿和诸友在此恭候!”
两僧互相望了一眼后,右面一僧说道:“此次英雄大会,旨在筹谋对付一个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的强敌,此人数十年前,曾在江湖上现过行踪,出道年余,举世皆惊……”
他似是言未尽意,但却不肯再说下去,微微一顿之后,另起话题,接道:“此事关系着武林苍生劫运,敝寺方丈为此传谕寺中僧侣,严禁行脚江湖……
为挽此浩劫,已用了三年准备工夫,不敢相欺诸位,敝寺中三代弟子高手,均随方丈而来,就贫僧所知,千百年来,敝寺中,尚未有过这等谨严的戒备……”
葛大鹏道:“大师,以悲天悯人之心,立志挽救武林浩劫,必将传誉千古,永受天下武林同道敬慕……”
左面一僧微笑接道:“敝寺方丈虽然传谕动员敝寺中三代高手,但仍恐实力不敌,又分柬奉邀武林高手,集会东岳明月峰,共谋对敌之策。
是以,这次的英雄大会,实和江湖上一般英雄大会不同,既无盛名之争,又无可得之利,凡是受邀参与之人,都是以拯救世人之心,共赴危难……”
他抬头缓缓扫掠了方兆南、葛煌、葛炜等一眼接道:“因此,敝寺方丈严令贫僧等,劝阻未得邀请之人,参与大会,此举并非含有何意,而是想替武林中留下一点精英。
葛大侠一人赴此大会,已算对得住武林同道了,至于两位公子和大驾相邀而来的好友,还是请回的好!”
葛大鹏回顾了方兆南和葛氏兄弟两眼,心中暗暗忖道:“这和尚说的倒是不错,我这两个孩子,尽皆随我赴会,万一此次谋敌未成,尽遭劫难,不但断了我葛家香火,而且事实上确然大可不必……”
他沉思一阵后,望着葛煌、葛炜说道:“我赴会东岳一事,临行之际,并未对你们母亲说过,现下你们两兄弟中,只准一人随我赴会,另一个回家去,告诉你母亲一声……”
他当着天风道使、神刀罗昆等之面,不便分析利害,劝使爱子回去。
而且知子莫若父,他深知葛煌、葛炜的生性倔强,才故意提到他们母亲,希望能以母亲慈爱的呼唤,使两人自动提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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