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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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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九宫山黑夜遭袭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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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陵甫居住之处,除他之外,还有些什么?”

    话声甫落,探手一把,直向方兆南左腕之上抓去。

    方兆南侧身一让,向右侧疾跨三步,让开那枯瘦老叟一招擒拿。

    白发老叟一击不中,微闭的双目突然一睁,第二招连绵出手,指风似剪,扫向了方兆南前胸。

    这一击,来势奇快无比,方兆南退避不及被迫的举手封架,一招“迎风断草”横掌向对方右肘上劈去。

    只听那白髯老叟嘿嘿一声冷笑,扫击而出的右手陡然一缩,左手趁势而出,一把抓住方兆南的右腕。

    方北南只觉对方扣在大手腕之上的五指一紧,脉门穴道受制。行血返攻内腑,全身劲力顿失。

    忽听冷森森的大喝道:“耿三元,快些给我放手!”抬头望去,只见笑面一枭袁九逵背手卓立在丈余外处,怒目望着那白发白髯的枯老叟。

    气焰万丈,满脸杀机的耿三元,在听得袁九逵大喝之后,竟然乖乖的松开了方兆南的右腕,退到一侧。

    笑面一枭举手一招,说道:“方兄请这边来。”

    方兆南,心知眼下形势十分恶劣,袁九逵随来之人,都已对自己动了疑心,随时随地都有被杀之危。

    袁九逵虽然未必真有相护之意,但他眼下正需自己相助之时,绝不去放任属下,加害自己,当下直向袁九逵这身侧走去

    这位脸上永远带着阴森笑容的江南绿林盗首,此刻、却似有着无与伦比的心思忧虑,那经常挂在嘴角上得笑意,也暂时敛去不见。

    “他缓缓的举起右手,一拍方兆南肩膀,说道:”那死去的灰袍老者成武,和耿三元有着结盟之义,睹尸伤情,一时心急,冒犯了方兄,请兄台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他几经思虑之后,觉着在眼下这微妙环境之中,随时有被杀之危,单以镇静应付,只怕不足以自保性命,他乃极端聪明之人。念头一转,故作神秘之态。

    果然他这种异常的镇静轻松神情,引起了笑面一枭袁九逵的更大疑虑,但一时间,又不便出口追问,恐怕方兆南笑他胆小。只得故作大方,举步和方兆南并肩而进。

    翻越过一座山岭,到一座人谷的山口所在,两株巨松,分列入口两侧。

    忽听袁九逵冷哼一声,停步不前,两只鹞眼中神光暴射,左右转动,在两株巨松上面打转。

    方兆南随着他目光瞧去,只见左右两株巨松之上,各自吊着一人,在夜风中不停摇摆,显然这两人已经死去多时。

    这时,天色已经入夜,微弱的星光之下,更增了几分阴森之气,饶他笑面一枭袁九逵杀人不眨眼睛,此刻也觉着背脊冒上来一股寒意。

    但他究竟是一方霸主之才,心中虽感惊骇,而外形仍能保持镇静,冷笑一声,说道:

    “这两个道装之人,看来极像是无风道长门下。哈哈!江南黑白两道中人,这一次都算栽到九宫山了/

    他想到天风道长门下,也被人杀死两个吊在树上,他日传言江湖上,自己不致被人嘲笑,惊骇之中,又有着几分欢愉心情。

    是以,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哈哈长笑不绝。

    方兆南仔细瞧那两具吊在松树上的尸体,果然身着道装,树身之上,还钉着两柄长剑,看身材极似自己离山之时,所见的两个道人,-袁九逵突然顿住了那午夜枭啼般的长笑之声,侧脸对方兆南道:“兄弟久闻知机子言陵甫精通丹道医术,被江湖尊称为神医之名,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咱们距他的居住之处,还有多远。在下倒极欲一见其人之面,也好讨教几手绝学。”

    言词之间,已把方兆南看作言陵甫同道之人。方兆南也不解释,淡淡一笑,道:“言老前辈居住之处,已离此不远。大约估计,约在十里左右。”

    袁九逵嘴角又浮现出令人难测高深的阴冷笑意,说道:“很好,很好,那就请方兄带路,咱们赶紧一程吧!”

    方兆南突然一挺胸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袁兄能否答应?”

    袁九逵微微一怔,但瞬即恢复镇静,笑道:“方兄有事,但请说出,在下力所能及,无不照办。”

    方兆南道:“等会见着言老前辈之时,他如问起我相赠的两瓶丹药何在,在下很难回答,言老前辈生性冷怪,人尽皆知,万一因此惹起争端……”

    袁九逵冷然一笑,道:“在下倒不是害怕惹起争端,但方兄既有讨回失物之心,在下自当原壁奉还。”

    说完,立时从怀中取出两个玉瓶,交还方兆南。

    方兆南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瓶中丹药不错,收入怀中,笑道:“言老前辈生性怪僻,对人未免冷漠,如果袁兄见着他时,还望忍耐一二。”

    袁九逵笑道:“方兄尽管放心,除非言老前辈迫的在下无路可走,但有一步退路,在下绝不出手。”

    方兆南道:“袁兄这等宏大气度,实非常人能及,无怪能领袖江南水旱两路英雄。”

    他乃极为聪明之人,已瞧出眼下情势凶险异常,如果据实相告,不但难获得对方信任,只怕还要招来杀身之祸,倒不如装的若无其事,骗他一骗再说。

    袁九逵道:“好说,好说,大江南北武林同道,有谁不知我袁九逵是南七省黑道中总瓢把子,方兄这般抬举我,叫兄弟如何敢当。”

    方兆南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当先向前奔去,他心中却在暗暗忖道,“知机子言陵甫早已气息而疯,眼下生死难料,如著他败在那红衣少女手中,自是难保者命,如若胜了那红衣少女,像他那疯癫之状,早已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决然下去仍留在寒水潭浮阁之中。

    如今,我纵然能骗得他们一时,但立时就有揭穿之危,届时绝难逃人毒手,怎生想个法子,摆脱这般人才好。”

    心中打着主意,脚下却未停留,不觉间,已奔出数里路程,抬头瞧去,到了一处两山挟持的谷口,不觉心头一震,停下脚步。

    原来他只顾索思脱身之策,忽略了四外景物,只待看到谷口,才陡想起已快到寒水潭边,只要再转两个山弯,就可见浩瀚银波中两座浮阁了。

    言陵甫既已不在浮阁之中,自己必将招致杀身大祸,是以。他瞧到了谷口之后,立时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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