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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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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方兆南师门罹难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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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面有人么?”

    只见垂挂在套间门口的布帘启动,缓步走出一个十五六岁,衣着褴楼,头梳双辫的女孩子,娇声应道:“我爷爷赶集去啦!

    还未回来,余下的酒菜,都被先来的两位客人叫了。”

    方兆南听那女孩回答酒菜俱无之言,不觉怒火冲心,呼的一声击在案上。道:“既然酒菜已卖完了,为什么不把酒招取下?”

    忽然想到自己乃堂堂七尺之躯,如何能对一个未见过世面的乡村姑娘,发这种无名之火。

    当下改容接道,“在下急于赶路,已一日一夜未进食,酒菜既已卖完,在下自不便强索强买,尚望姑娘行个方便,替在下张罗点充饥之物,当以重金相谢。”

    那村姑虽然衣着褴楼,但人沉稳之极,目睹方兆南发怒之情,毫无惊惧之色,只是冷冷的站在一侧,瞪着又圆又大的眼睛,望着方兆南。

    那镇静从容,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和她一身褴搂装束,大不相称。

    方兆南由发怒到和颜相向,她一直静静的站着,未接一言。

    直待方兆南话完,她才微微一笑,道:“大爷衣着华丽,器字轩昂,分明是贵家公子身份,像我们这僻野乡村,路旁小店。

    每日酒客有限,酒菜之物,必要量出而备,既已卖完,就无点滴存货,重金相谢之言,恕村女歉难白受。”

    说来不疾不徐,风雅婉转,分明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姑娘,不知何以竟在荒僻的山村之中,掌炉卖酒?

    方兆南心头微感一震,不自觉抬头仔细打量了对方两眼。

    只见她身材纤细,眉目似画,微启双唇中,齿如扁贝,瑶鼻端正,轮廓秀美至极,只是肤色黑了一点,虽然年岁尚幼,气度却很高雅,满脸笑意,风姿撩人。

    当下一抱拳,道:“姑娘谈吐不俗,想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请恕在下方才冒犯之言。”说完,转身出店而去。

    忽听那村姑娇脆的声音,起自身后道:“公子慢走一步。”

    方兆南转身望去,那村姑已站到店门口旁,微笑道:“这等寒冷之天,公子兼程赶路,想必有要紧之事,眼下天色又将入夜,严寒更重,前去不远,就进山区了。

    公子虽是身负武功之人,但在漫山大雪覆盖之下,乌兽都已经绝迹了,想打乌兽充饥,只怕难以如愿。”

    方兆南大大的吃了一惊,暗道:“此女何以竟能猜到我心中所思之事,又看出我身负武功。”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那衣着吕楼的村姑,又是微徽一笑,道:“公子请返小店略息片刻,容村女为你筹点食用之物吧!”

    方兆南只觉对面少女不但谈吐文雅,而且举动着着出人意外,心中又是敬佩,又感害怕,虽想推辞,便又觉腹中饥饿难耐,略一沉吟,重又随那村女逅回店中。

    只见那两个面对面而坐的酒客,神情木呆,仍是原姿未变。

    似乎动也没有动过一下,下觉心起疑卖,定神一看,惊得他怔在当地。

    原来那两个对面而坐的酒客,都是已被人点了穴道,因为自己饥火攻心,入店后只顾呼叫酒菜,未曾留意两人神情,暗自道了声惭愧。

    那褴楼衣着的村姑,似是已看出方兆南惊愕之情,淡淡一笑,道,“公子如不觉恶心,不妨就把这两位客人叫的酒菜,先用下充饥如何?好在他们尚未动过一筷,食过一口。”

    说来轻轻松松,神情不慌不忙,这就更使方兆南心中发毛了,一皱眉头,道:“姑娘盛情心领,酒菜是别人叫好,在下岂可侵占自用。”

    那村姑微微一笑,答道:叩公子既不食别人叫的菜,就请略候片刻,容村女人内,张罗食物。”

    说完轻启布帘,缀步入室。

    方兆南借机打量这座小店,只不过有三间大小,中间用木板分遮,靠壁目有一个小门,蓝帘低垂,难窥内室。

    外面一半除了三张木桌、和十几个竹椅之外,再无他物,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

    心中大感迷惑,暗自忖道,“这等荒僻之处,能有多少过路旅客,若说这小小酒肆,是一座杀人劫财的黑店,实又不像,这村女来路,实使人难测高深……”

    付思之间,那村姑又启帘慢步而出,手中捧着十个熟的鸡蛋,笑道:“僻荒小店,无物敬客,这十个煮熟鸡蛋,请公子带着充饥吧!”

    方兆南心中急于离开,也不推辞,双手接过鸡蛋,探怀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笑道:“些微心意,敬请收纳。”

    楼衣村姑望也不望银子一眼,答道:“十枚鸡蛋,能值几文。

    公子厚赐,如何能受。”

    方兆南道:“人在饥饿之时,一餐饭价值难计,区区一锭白银只不过聊表谢意。”

    说话之间,人已闪身出店,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一口气跑出了十余里路,才放慢脚步,张望四周景物。

    这时,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抬头四顾,夜色中隐隐可见皑白的峰岭起伏,行程即将进入山区。

    方兆南仰望夜空,长长的吁一口气,取出怀中鸡蛋食用。

    他片刻间,把十枚鸡蛋吃完,盘膝就坐雪地,闭目调息,直待疲累尽复,才一跃而起,辨认了方向,就道登山。

    行约半个更次,山势逐渐险恶,触目峰岭耸云,绝壑断路。

    大雪封闭之下,但见一片琼瑶铺地,连一道登山的小径,也没法找出。

    方兆南虽然是一身武功之人,此刻也觉出寸步难行之感,拔剑点路,冒险攀登,这一场艰苦的踏雪夜行,直累得他满身大汗,当真是步步凶危,险象环生。

    直走到次晨五更时分,才到了抱犊岗下,抬头望去,高峰耸云,立壁如削,夜色中难见峰顶。

    他一日夜奔走未停,人已困乏难支,自知无能再连续攀登绝峰,只得找一处挡风的大山石下,盘坐运气调息,准备天亮之时,再设法登山。

    那知疲劳过度,不知不觉间,竟然靠在山石上面睡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只觉全身奇冷难耐,手足均已冻僵。

    他提聚真气,运功活开血脉,又继续他未完成的行程。

    他已得张一平的指点,告诉了他朝阳坪的位置,那是一块突出绝峰腰的岩石,不但天然形势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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