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在下心领了。”
金算盘商八哈哈一笑,道:“漫天讨价,就地还钱,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兄弟绝不强买强卖,在下就此别过。”回身举手一招,道:“老二走吧!这笔买卖谈不成了。”
首先向峰下奔去。
冷面铁笔杜九应声而起,紧随商八身后,疾掠下峰,两人身法奇速灵巧,奔走在满铺白雪的峭壁之间,如厄平地,眨眼间已到峰下。
何坤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中州二贾之名,果不虚传。”
张乾冷哼一声,道:“咱们武林中人,不是自甘贫贱,放浪江湖,便是做啸松云,不问是非,像他们二人这般跋涉风尘辛辛苦苦的洽谈买卖、追逐财利.武功再高,也难使人敬重。”
就这一阵工夫,中州二贾已然隐失于茫茫的雪地之中。
岳小钗望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想到眼下即将再现的一场凶猛搏斗,不禁黯然一叹。
回头望去,只见萧翎瞪大着一双垦目.望着自己,一脸坚决神色,似是对自己寄予了无比的信托,想到这无辜的孩子,跟着承受风尘跋涉的劳苦,生死难卜,心头更是恻然,慢步走了过来,柔声道:“兄弟,可怜你官贵世家;小小年纪,不但跟我尝受这风雪袭击之苦,而且还要冒兵刃凶危之难,生死难卜,叫我如何心安。”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姊姊本领高强,那些人绝非敌手,和姊妹在一起,纵是陷身于千军万马,刀山剑林之中,我也不怕。”
岳小钗呆了一呆,道:“如是姊姊伤亡在敌人手中,无法保护于你,岂不害了你的性命?”
萧翎道:“不会的……”语音一顿,吁出一口气,接道:“万一姊姊死了,我也不愿独生。”
他幼务旁学,胸中记了甚多同生共死的故事,这番言语,随口说出,并无特殊用意,但岳小钗却听得大是感动,黯然神伤,不能自己,只觉肩上责任重大,心头如负上一块重铅。
突然间,鸽翼划空,两只羽毛如雪的健鸽,低掠峰顶而过。
岳小钗随手捡起一块山石,素腕挥扬,电射而出,一只健鸽应手而落、跌落在峰梁之上,另一只却突然一敛双翼,疾落而下、隐入山谷之中不见。
张乾、何坤似是都已了然到险恶的大战迫在眉睫,回顾了岳小钗一眼,道:“姑娘,咱们行踪已露,坐以待敌,倒不如拼尽全力,趁早冲出围困的好。”
岳小钗道:“大晚了,我料敌有误,自陷绝境。”
张乾道:“强敌高手,大都尚未赶到,此地山峰连绵,何愁无隐身之处,倒不如早离此处,另觅藏身之所。”
岳小钗道:“来人不但大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而且有了心得之心,咱们总不能常年在强敌追踪之下,亡命天涯。”
萧翎突然插口说道:“姊姊,我心中有一桩不明之事,不知是否当问。”
岳小钗微微一笑,道:“你说吧!也许咱们已来日无多。”
萧翎道:“这些武功高强之人,追踪咱们,究是为了何事?”
岳小钗道:“为了我娘。”
萧翎茫然说道:“唉!云姨已然仙逝,纵然和这些人结有怨仇,也该一死百了,何苦这般苦苦追迫我们不放。”
艰苦的际遇和内疚,使岳小钗对萧翎动了深深的借怜,这个生长在豪富之家的无辜孩子,己被她牵入了江湖上仇杀的是非恩怨之中,忍饥受寒,当下柔声说道,“兄弟不知江湖凶险,这些人中虽有家母生前仇入,但其中大部并无恩怨。”
萧翎茫然问道:“既无恩怨,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岳小钗沉吟了一阵,道:“他们想得家母遗物。”
萧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岳小钗忽然挺身而起,一把抱起了萧翎,横跨数尺,把萧翎放在一块突起的大岩石后说道,“兄弟,小心。”
纵身一惊,飞跃向一侧峭壁边缘。
这时,张乾、何坤亦似有了警觉,匆匆站起,拔出兵刃,奔向峭壁边缘。
耳际间响起了岳小钗一声娇叱,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萧翎探首向外望去,只见一条人影闪动,向峰下跌去。
岳小钗长剑己然出鞘,卓立在峭壁边缘,衣袂飘飘。
一阵急劲的山风吹来,吹落了石上积雪,打在萧翎的脸上。
萧翎举手拂拭,回目一瞥问,发现一个背插单刀的大汉,正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峰顶,不禁大惊,叫道:“姊姊,后面有人来啦。”
那大汉动作甚快,双手一按壁间山石,一个筋斗,直翻过来。
萧翎只觉一条黑影,有如一只大乌般凌空直扑过来,心头骇然,但却无法避开。
暮然间白光闪动,冷芒电掣,萧翎看也未看清楚,耳间已晌起悲叫之声,紧接着一团黑影,腾空而起,飞投峰下。
定神望去,只见岳小钗悄悄站立身侧,手中长剑垂地,隐隐可见血迹。
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扶在萧翎肩头、低声说道:“兄弟,你受惊了。”
萧翎长长吁口气,道:“姊姊的动作好快,那个人呢?”
岳小钗道:“已被我长剑穿心而死。”
萧翎道:“尸体怎么不见?”
岳小钗道:“被我一脚踢下峰去了,唉!今日之局,已是难免血战,姊姊只好施下辣手,杀一个少一个了。”
但闻兵刃相击之声传了过来,张乾、何坤,已和两个登上山峰的大汉,动上了手。
岳小钗似是立下了死中求生之心,神情反而镇静了下来,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把金针,说道:“兄弟,你瞧瞧姊姊的金针手法如何。”玉腕连扬,数缕金线,电射而出。
盎针出手、应声惨呼,和张乾、何坤动手的两个大汉,每人中了两之卜手脚一慢,一个被张乾顺势一脚,踢了下去,另一个被何坤判官笔点中死穴,横尸当场。
萧翎看的大为敬佩,赞道:“姊姊主针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
赞声未绝,突闻一阵阵朗笑传来,道:“金针手法,何足为奇,可要试试老夫的子母神胆?”
岳小钗娇躯一挺而起,护在萧翎身前,抬头看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飘的老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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