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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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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玉兰双姝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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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如春风了无痕。

    山色依旧绿,江水依旧流。

    多少英雄成青冢,多少落日向黄昏。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十春。

    旧一代的江湖往事,已随春风而去,新一代的江湖才人,又在茁壮成长。

    滚滚东流长江水,后浪永远推前浪。

    春寒料峭,微明时分,仍然是寒气侵人。

    太湖三万六干顷,一面风浪一面平。

    那是形容太湖的博大,同一座湖内,一面风起浪涌,一面水平如镜。

    就在这春寒犹浓的早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停着一艘画舫。

    一个白衣如雪,长发披垂的少女,站在甲板上,望着东方天际出神。

    太湖看日出。

    一片鱼肚白色的天际,突然泛起一点金芒,瞬息间,金芒扩展,化成了万道金光,耀照天际。

    金光幻影子水波之中,更显出日出的绮丽景色。

    望着那升起的太阳,白衣少女脸上泛起了欢愉之色,道:“大姐,太阳出山了。”画舫中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人呢?”白衣少女蹙起了柳眉儿,道:“人还未见到。”

    敢情,她们在等人。一艘梭形快舟,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青衫佩剑的年轻人。操舟的是一个短髯如戟的大汉。他不但有着过人的臂力,而且也有着纯熟的操舟技术,才能把那艘快舟操纵的疾如流星。快舟掠着画舫而过,速度不减,在平静的湖水上,划成了一色的水痕。青衫人突然飞身而起,落在画舫之上。他轻功绝佳,轻如飘絮,落在画舫上,画舫连动也未动一现在,青衫人和那白衣少女,正相对而立。白衣少女目光冷厉,望着那青衫人冷冷说道:“你还很守约。”青衫人道:“姓叶的从来就没有失过约。”

    白衣少女道:“你很自负。”青衫人双目中棱芒一闪,道:“叶某人对自己一支长剑。一向有信心。”白衣少女冷哼一声,缓缓说道:“谦受益,这句话你懂不吗?”青衫人道:“叶某人读的书虽然不算太多,但这句话的意思,还是明白。”白衣少女道:“我大姐最讨厌骄傲的人,你最好小心一些。”青衫人一扬剑眉,似是想说什么,但他终于忍了下去。白衣少女已转过身子,道:“请入舱中,我替你带路。”青衫人行入了舱中。画舫不太大,船舱自然也不会太宽阔。但精巧的布置,却使人不觉狭小。

    一张小巧的木几,围着四张小巧的锦墩。

    主位上,早已坐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和那白衣少女一样,披着一肩长发。

    不知她是有心,或是无意,微微垂头,长发遮去她的半个脸儿。

    不抱琵琶却遮面,借用了那一头发。这就叫人看不真切,隐见半颊透胭脂,给人一种迷蒙的美。

    她的声音却如出谷黄营一般,婉转发出了一缕清音,道。“叶公子请坐。”

    青衫人缓缓坐下,道:“玉兰双姝飞笺相召,叶某人如约而来。”

    黑衣女笑一笑道:“正是愚姊妹奉函邀约。”

    青衫人道:“哦!姑娘是……”

    显然,他们过去并不相识。甚至见了面,也认不出来。

    黑衣女道:“我是玉翠,舍妹兰白。”

    青衫人道:“幸会,幸会,不知姑娘邀约叶某,有何吩咐?”

    黑衣女不答问话,却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垂髯女婢,缓步行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银盘。

    银盘中,一个细瓷茶杯,茶中香茗,散发出扑鼻的清香。

    女婢放下了银盘。

    黑衣女道:“叶兄,请用茶。”

    青衣人低头看,才发现那细瓷茶杯下面,压着一封信。

    要取那封信,非得端起茶杯不可。

    青衫人道:“姑娘召叶某到此,不会是要我来品茗吧?”

    黑衣女道;“好酒令人醉,好茶使人雅,叶兄名满江湖,玉翠怎敢以俗人相待,请尽一杯香茗,聊尽心意。”

    青衫人道;“无功不受禄。”黑衣女道:“叶兄快人快语,既然清茶不入法眼,那请叶兄看信。”

    青衫人道:“这信可是给我叶某人看的?”

    黑衣女子道:“正是要叶兄过目。”

    青衫人突然伸出左手,按在银盘之上。银盘中的茶杯缓缓升起。青衫人右手取过信笺。

    茶杯又落回原处。

    那信封上,写了“机密”二字。

    信未封口,青衫人微微一皱眉头,取出信笺。

    只看了第一句,青衫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但他还是忍耐着把信看完。

    看完了信,青衫人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居然把信笺折叠得很好,又放回了原处。

    黑衣女道:“叶兄看完了?”

    青衫人道:“玉翠姑娘,在下读书不多,但这封信,我还是看得明白。”

    黑衣女道:“叶兄就是他们说的人了?”

    青衫人道:“姑娘没有找错人,在下也确有一个绰号叫做七剑追魂。”

    黑衣女叹息一声,道:“那是说叶兄到现在已成名江湖,还没有用过第八招杀人。”

    青衫人道:“事实上,我只用过五招,第六、七两招,还没有机会用过。”

    黑衣女道:“唉!十万两银子,实在是一个大数目。”

    青衫人道:“确也值得试试。”

    黑衣女道:“听叶兄的口气,不准备成全我们姊妹了。”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王翠姑娘要在下成全的意思,就是在下束手就戮。”

    黑衣女道:“叶兄,一个人活过百岁,也是难免一死,早死与晚死几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青衫人道:“玉翠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只可借,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黑衣女嫣然一笑,道:“叶兄,死有三种,一种是自然的死一种是被人杀死,还有一种是自绝而死,叶兄正值盛年,只怕行难自然死了,余下两种死法。不知叶兄感觉到哪一种好?”

    青衫人道:“两种都不好,如是玉翠姑娘一定要在下选一种我倒宁可是选择被人杀死的好。”

    黑衣女道:“那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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