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了秘门,我们就凭仗武功闯进去。我知道你还有一些邪术未曾施展。何况,你已早有存心,和我一决胜负,彼此就仗凭本身所学,分个胜负出来吧?”
“如果是我胜了呢?”常奇道:“既是约定,也应该有协议。”
“常奇,吴某不会代人作主,你胜了可以杀了我!”
常奇道:“你好像并没有胜我的信心?”
吴一谔哈哈一笑,道:“兵祸动起,苍生涂炭,上百万的黎民百姓生死,岂可轻诺。咱们既是生死之搏,就各凭技艺造化一分胜负。”
常奇道:“那给我四个时辰的坐息时间如何?”
“既然你开了口,吴某人也不便做得太绝,我给你一个时辰,应该够了?一个时辰之后,秘门不开,那就别怪我扫穴犁庭,用恶毒手段对付你了。”
“两个时辰如何?”常奇道:“本法师这一生中,从未如此求人!”
“一个时辰!”吴一谔带着田长青退出大厅。
“前辈,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时辰养息?”小方道:“让他有布置邪术的机会?”
“常奇个人的生死,并不重要。”吴一谔道:“重要的是破除练法!书有未曾经我读,我不知道常奇的练法邪术如何着手。但我知道是一种役物成形的术法,所谓撒豆成兵的邪法,当年白莲教起事之时,常奇还无此法力!”
田长青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果真如此,那就非常可怕了。如能见识一番,开开眼界,实有着不虚此生之感。”
“如非昨夜见识到常奇的飞剑、火莲,我很难相信人间会有这样的奇术?”小方道:“谈到练物成形,役之为战,更是不可思议了?”
他望着吴先生,一脸祈求之色,希望能得到答案。
吴一谔淡淡一笑,道:“邪法之说,大出于常情之外,应该是一种虚幻形象。但看常奇对练法寄望之殷,极不寻常,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真有撒豆成兵的法术。和方少兄一样,希望能一开眼界,如果我们的运气不错,天亮之前,大概可以看到究竟了。”
“我也有一些迫不及待了!”田长青道:“借此辰光,我们也该做一些布置调整,以应付目下变局!”
吴一谔点点头,道:“程姑娘,请郭总捕头选派八名精干捕快,手执藏黑狗血的竹筒,随我攻入密室,不要他们出手对敌,只要防范常奇施展邪法。如果这世界真有邪法?防制邪术的传言,也许真能派上用场了。”
“是!”程小蝶道:“晚进这就去吩咐郭总捕选人备用。”
“前辈!郭总捕阅历丰富。”田长青道:“如论江湖识见之广,我等实难及他,何不请他来此,共商对敌之策?”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小妹正有此意,已要他安排好包围沙府的布置后,赶来此地……”
“郭某人已经来了!”大步行了过来,接道:
“一千名精壮军士,已团团围住沙府。知府大人和领军的总兵亲临现场,一百名弓箭手,也布置停当。庐州府五十位精干捕快,已随郭某进人了沙府‘迎香阁’外,只等候姑娘和田大公子下令行动了。”
“密室之战,人不可多!”吴一谔笑道:“只要八个经验丰富胆大心细的捕快随行即可。”
“是!在下亲率七名捕快随行待命。”
郭宝元已听小雅谈过吴先生,是一位文武双绝大智者,神态间表现出了十分的敬重。程小蝶转述了吴先生计划,郭宝元立刻去办。
小方望着程小蝶,突然笑了。
“笑什么呀?大战即将展开,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天塌了,由吴前辈和田大公子顶着,有什么好担心的?”小方道:“我在想郭总捕头适才一付奉命唯谨的神情,也想到他们整人的手段残酷。”
“小方!”程小蝶低声接道:“你不知道,做官的人,都有两副面孔吗?一副恭敬慎言、一副厉言声色。郭总捕头,他心里真正想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如非发生了这一场冤屈官司,我们也不会介入这件事情了。”小方道:“当然,也不会发觉常奇隐于庐州,那就只有等他练法成功,大军出动了。”
“苍生有幸啊!”程小蝶道:“我离家十年,父亲宦海浮动,十年中三易居家,转任庐州,我还是第一次回来,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小方啊!你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不过,我会报答你的!”
小方呆了一呆,道:“报答什么?我可没有存心要你报答,你对田大哥有个交代就行了。”
程小蝶脸红了,羞意直泛双颊,但仍然不自觉地低声说道:“我不会忘记承诺!”
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但田长青和小方的耳目何等灵敏,仍然听到了。
小方很后悔有点失言,当着吴先生之面,竟然揭出程小蝶心中的隐秘。
田长青却微微一笑,道:“小蝶,我会要求报答的,不过,要等到你和令尊有能力报答时,我才会说出来,一个知府大人还没远涉边疆的权势。”
他再次表明了心意,没有把程小蝶抱上床的打算。
“天下事都不出一个缘字,不是程姑娘两度涉险进入沙府。”吴一谔道:“我还被常奇因在‘迎香阁’中,等他练法已成,很可能拿我祭旗。想到能解除万民的屠戮劫杀,我们的生生死死,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小方正想说几句致歉的话,郭宝元已匆匆行来。低声说道:“知府大人已进入了‘迎香阁’中,很想对诸位当面致谢意!”
“爹来做什么?这里还很危险啊!”
父女之情,溢于言表。
“我劝过,但知府大人不肯离去。”郭宝元道:“一定要转达他的心意!”
“见见令尊也好!”吴一谔笑道:“辰光还早,常奇正在全心布法,不会跑出密室的!”
“前辈,我留在此地监视敌情!”小方道:“恕我不奉陪了!”
“小方,怕什么呢?”程小蝶恢复了活泼,笑道:“我爹最想见的就是你了!”
“为什么?拿我法办,也等除去常奇之后不迟。”
“由我保驾,保证不会把你捉去!”程小蝶笑道:“我爹冒险来此,一是向诸位当面致谢意,二来是想见见手下留情的刺客……”
“程姑娘,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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