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回过头来,望着程小蝶,神态上甚是恭谨。
“如果看到郭总捕头。”程小蝶道:“要他调集一百名年轻力强的军兵,天亮后准备救火,而且早一些储水备用。”
“是!”
阿横应了一声,飞身而去。
“老前辈!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程小蝶低声请示。
“大家就在草地上坐息一会!”吴一谔道:“如是常奇早已有备,一阵大火,也未必能把他们烧得全无抵抗之力?恐还将有一番搏命的恶战。”
程小蝶道:“我看到常奇的拒敌部署,沙府中到处有匣弩、毒针的杀手。想到今夜之战,一定十分凶险,想不到一阵焰火、火炮,竟收全功。常奇布下的毒针、匣弩,全无作用!”
“程姑娘,要感谢两位役施毒物的姑娘!”吴一谔道:“那些伏兵杀手,十之八、九都伤在他们的毒物之口。”
程小蝶微微一怔,道:“不错!我应好好地酬谢她们,要我爹拨出一笔赏银。”
“小蝶!”田长青道:“苗兰、花芳的财富,非常庞大。宝石、明珠,堆满了几座大石洞,在南荒那等地方,金银珠宝,并无大用,她们也没有地方花费。”
“那该怎么办呢?”程小蝶道:“她们要什么?田大哥清指点小妹一二?”
“我知道她们需要的东西!”田长青道:
“不过,等此地事了之后,令尊很可能受到重用。那时候,也许真能帮她们一个大忙了,不是她们两个人,而是数十万苗族人。”
程小蝶点点头,严肃地说:“家父力能所及,我必集极力促成。”
吴一谔看看田长青,流现无限的钦佩之意。
回头又瞧瞧程小蝶,微微颔首,表示出衷诚的嘉许。
小文、小雅,捧来了一些酒菜,道:“残肴剩酒,诸位将就点,排遣寒夜。”
田长青目光炯炯地打量二女,他的眼中似有火,看得小文、小雅的脸都热了,羞愧地低下头去。
程小蝶心中忖道:“又犯了老毛病了,要动小文、小雅的脑筋。”
但见——
田长青举手一招,道:“两位姑娘请过来一下!”
他的举动很轻柔,小文、小雅对望了一眼,缓步行到田长青的身前。
真是色胆包天,田长青双手齐出,分握住小文、小雅的左手。
程小蝶暗道:“可真是胆大呀?初次见面,就如此个急法,阿保在侧,吴先生还坐在他的对面。”
色中饿鬼,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但又为什么对我程小蝶,却又君子风范,推拒不纳,难道我真的是不堪入他的法眼吗?
说起来,是一桩很奇怪的事。程小蝶既对田长青色胆卑视,又懊恼对自己的冷淡。
少女心啊!是那么难以预测,即使才貌双全,家教良好,极富才慧的少女,也叫人捉摸不定。
“吴先生,两位姑娘都有病!”
田长青神情严肃地说。
“不错!月光昏黄,田少兄仍能一眼瞧出她们身有重疾。”吴一谔道:“足见目力过人!”
“我们有病?”小雅奇道:“怎么会呢?我和小文,自己都不知道?”
“是常奇在你们身上下了禁制。”吴一谔目光转注到田长青的脸上,道:“田少兄可有疗治之法?”
“不知道是否对症?”田长青道:“在下练过一种武功,叫做‘三阴绝户掌’,专门攻人三阴绝脉。以后修炼‘大龙真气’有成,就弃去三阴绝户掌,不再习练。
不过,这方面稍有认识,看她们人中处,青气泛生。所以,才要她们过来,看看她们的左掌,掌上已见青纹浮现,明显是被人点了三阴绝脉,病势即将发作,如不及早解除,大概撑不过一个月了。”
“是我害了她们。常奇不愿把囚禁我的事情,泄漏于江湖之上,点了她们的三阴绝脉,在病发之前,会为她们解去,三五日后再点一次。”吴一谔道:“两个丫头,已被他折腾两次了。这样,就算她们逃离此地,也无法活过三个月。”
小文、小雅,听得脸色苍白,心脉震动。一年来,两轮死期,竟然是一无所知。
吴一谔苦笑一下,道:“我虽然早知道了,可是不敢告诉她们,也不敢帮她们解去禁制。那一来,反而,会让常奇生疑,促使她们提早死亡的命运,她们练武功,无法进步,也是受这个禁制所害。
我本身受常奇控制,他随时可以取我性命,帮她们,也是促成她们早日死亡,只好拖下来了。”
“原来,先生早知道了,倒是在下多虑了!”
“田少兄,我是能救她们,但要大费一番周折!”吴一谔道:“你既精通此术,何不一试妙手,解去她们身上的禁制呢?”
“这方面,田某颇为精通,先生如肯赐允,在下极愿一试!”
吴一谔道:“看来,她们的运气不错!如若由我疗治,要施展‘金针过穴’之法,不但受苦,也有凶险,没有个三、五天的养息,就无法复元。但对田少兄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
不用再吴先生吩咐,小文、小雅已跪拜于地,道:“小婢们面对死亡,竟是浑然不知,如非公子点破,我们……”
“两位姑娘,快快请起!吴前辈说的不错,解除三绝脉上的禁制,对田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只因田某,曾在三阴绝脉上,下过一番工夫,两位姑娘请盘膝坐下,闭上双目,调匀呼村尽量地放松自己,在下这就献丑了。”
程小蝶暗暗地啐了一声,忖道:小蝶呀!小蝶。你怎么尽往歪里想,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难道已着了魔性不成!心中惭疚万分,转眼看向田长青,希望对他表示出一些歉意。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