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保秘密。
这些事,小雅全都告诉了吴先生。
吴先生一番思索之后,决心帮程小蝶易容改装,让她乘乱混出了迎香阁。
常奇在沙府中潜隐了不少教徒,男男女女,不下百人之多,除了十三太保之外,还有十几个武功高强的绿林大盗。
白莲教有一套安定内部的办法,就是大量利用美色,所以常奇广收女弟子,大都以美色入选,这些人也就是常奇用以拢络人心的工具。
沙九被捧为新任教主,表面上受尽尊崇,最让沙九满意的是,教中的女弟子,只要被他看上了,立刻可以随心所欲。
常奇在沙家大宅院中,大兴土木,建筑了不少新的房子和地下密室,原本花木扶疏的大宅院,完全变了样子。
沙九也是老狐狸一个,眼看景物全非,越想越觉不对,找常奇谈判,要常奇迁离沙府,本身也要求辞去教主之位。
常奇虚与委蛇,答应把主坛移于他处,但教主的身份却不让沙九辞掉。
沙九也发觉了沙府中的一切事物,都已为常奇所控制,真要翻脸,立刻可能被杀。何况,白莲教又是当今严令缉拿的叛徒,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连女婿也保不住他,来硬的不行了,只有软求常奇放他一马。
常奇答应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一定离开,他告诉沙九,人数看来很多,但真正要走,一天就可以走完,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庐州。
沙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知道常奇正在练制一批东西,赶得太紧了,反为不妥,只望余下三个月不要出事。却不料玉佩翻案,庐州府的文案和总捕头,带了兵马捕快,找上门来。
那方玉佩究竟有什么用处,沙九并不清楚,而是常奇在无意中看到,颇似传言中的九龙佩,九龙佩的秘密,普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偏巧常奇就是极少数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以他精奇的武功,出手夺取,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怕闹出事情来,利用沙九的身份,派人把唐明送上公堂,硬把一方玉佩讹诈过来。
沙九听常奇说出经过,才了解前因后果,但他想不通知府大人怎么会为这么一件小事,牵引出若大风波。
蓝衣少女手捧着一方翠玉佩,行入大厅。
沙九取过玉佩看一阵,笑道:“是不是这一块玉佩呀?”
“不是!”刘文长摇摇头,道:“那方玉佩上有花纹。”
“这一块也有啊!”沙九把王佩交入刘文长的手中,笑道:
“这是一块上好的翠玉,比这块还好的,只怕不多。斑指、玉钗,我也不再追了,回去请告诉知府大人一声,我沙九可是守法的良民,也有吃亏忍气的风度。这件事,到此为止,一笔勾销。
如是贵府再要胡闹下去,我就不客气了,官司打到北京城,我沙九未必会输给你们庐州府。”
“唉!九爷说的是!我也看得出,这是一块好玉。不过,唐明那块玉佩,是家传之物,论价值也许不如九爷这块翠玉佩值钱!”刘文长道:“但也许它有别的作用,九爷既然肯还,为什么不原璧归赵呢?”
“这就有些刁难意味了!”沙九道:
“你倒说说看,那方玉佩雕的是什么样子花纹?大小重量,开一个规格出来,看看我能否赔得出来?再不然,让他开个价钱也好,刘师爷,我这是息事宁人啊!”
刘文长呆住了,沙九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他也无法开出大小规格。
事实上,那方玉佩上刻的是什么花纹,刘文长也已经记不得了。
刘文长转头看看郭宝元道:“郭兄!九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郭宝元全部心神,都在想程小蝶的事,根本没听到两个人在说些什么?随口应道:“九爷可是答应了,让我们搜查一下了?”
“什么?搜我的宅院啊?”沙九一下子脸红脖子粗了,吼道:“这是什么话呀?我要叫程砚堂给我一个交代!”
说曹操,曹操就到,程知府在两个大汉保护下,快步行了进来,道:“九爷有什么吩咐?砚堂这里洗耳恭听。”
沙九呆了一呆,道:“御驾亲征啊?”
程知府道:“言重了,砚堂来此,一是向九爷请安,二是追查玉佩下落,三嘛……”
“还有三哪?你倒说来听听!”
“九爷府上窝藏有重要人犯,砚堂斗胆请求九爷允准……”
“谁说的!我窝藏了什么人犯?”沙九色厉内荏地说。
这一下,踏住沙九的痛脚。
程知府心急爱女下落,指沙九窝藏人犯,也是指程小蝶被沙九拘留之事。当下一整脸色,道:“自是有人告密,沙兄如肯自己交出来,砚堂也不愿闹得沙兄家宅不安。”
这是以退为进了,只要沙九肯交出程小蝶,这搜查宅院之事,就可以免了。
这真是阴差阳错,沙九却听得脸色大变,心中像风车一般不停的转动,想不出一句适当的措词回答。
“九爷!他们一定要搜查,就让他们搜查看吧!”
说话的竟然是张副总管。
沙九摇摇头,道:
“如若搜不出可疑人物,老夫绝不罢休!”
郭宝元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逼急了他们,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这个……”程砚堂犹豫不决。
程小蝶一提真气,施展传音术,道:
“爹!我很好。这里非常危险,不能搜查,卖给沙九一个面子,退出去!我会尽快和爹见面。”
程砚堂听得很清楚,陡然哈哈一笑,道:“九爷!你说一句,府上确没有扣押人?”
沙九一皱眉头,道:
“沙某府上,又不是衙门,为什么要扣押人呢?”
“好!”程知府道:“砚堂相信九爷,刘师爷、郭总捕头!传令下去,全部撤走!”
这又是个意外的转变,沙九愣了一阵,道:“程大人不搜查了?”
“沙兄!情非得已啊!有人告了密,说你这里窝藏了大批人犯!”程砚堂放低声音,道:“那人也有相当的身份,砚堂如果不予置理,怕他向上告密,那时,就要多费你我一番唇舌了。沙兄!如果有朋友留居太久,让他早些回去吧!砚堂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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