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
仅看他们三人的兵器,已颇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三人各据一方,以“品”字形围住了两姐妹,却未敢抢先出手,只是严阵以待着。
江枫见状,唯恐他们是虚张声势,企图以炸药跟两姐妹拼个同归于尽,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忽听得四姑以传音入密功力,警告道:“小情郎,千万不可多事,以免两个丫头……”
话犹未了,雪、霜两姐妹已突然发难。
只见人影翻飞,金铁交鸣声大起,双方已交上了手。
寒芒暴起,便听接连几声惨叫,血光进射,随即恶斗结束。
当两姐妹敛剑站定时,三个侏儒已倒地不起。
真令人不敢相信,眨眼之间,三个武功奇高的侏儒,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便已丧命在她们的快剑之下!
江枫不禁大骇,心知她们一旦杀人见血,残暴之性必然一发不可收拾,非杀个痛快不可。
但她们转头一看,裸身躺在地上的蓝凤已不知去向。
原来蓝凤神志已清,趁着两姐妹与四个侏儒交手时,急忙爬起来逃之夭夭。
连江枫和张四姑,由于全神贯注双方,竟也忘了躺在地上的蓝凤,浑然未觉,不知她何时开溜了。
吟霜眼光一扫,手指右方叫道:“她在哪里!”
夜色苍茫下,果见一条人影疾奔如飞,已逃出数十丈外,方向正是山谷口外的那片竹林。
雪、霜两姐妹哪肯放过蓝凤,立即飞身追去。
江枫情急道:“大姐,不能让她们杀蓝凤啊!”
张四姑应了一声,两人那敢怠慢,施展轻功急起直追。
蓝凤顾不得全身赤裸,疾奔如飞,向竹林逃去。
雪、霜两姐妹已追近……
突见林内冲出十几名黑衣刀手,让开一条路使蓝凤通过,随即合拢一字排开,挡住了两姐妹的去路。
雪、霜两姐妹杀性大起,那把这批黑衣刀手看在眼里,狂喝一声,双双挥剑冲杀上前。
十几名黑衣刀手亦非弱者,个个身手矫健,狠拼善斗,又是神秘教主手下的死士。
他们哪甘示弱,阵形一变,以马蹄型包抄上来,合力向两姐妹展开围攻。
江枫大惊,老远就大声发出警告,叫道:“快退!当心他们身上藏有炸药……”
两姐妹充耳不闻,勇往直前,锐不可挡。
剑锋过处,只听连声惨叫,几名首当其冲的黑衣刀手,已然丧命在她们剑下。
出乎意料之外,双方短兵相接,并未发生惊天动地的强烈爆炸。
显然江枫估计错误,这批黑衣刀土虽是死士,却不是敢死队。
他们个个身手不弱,各凭武功,加上拼命三郎的作风,志在全力杀敌,可以奋不顾身。
但不似敢死队,全无斗志,认定对象便引爆炸药,不惜来个同归于尽。
眼看刚一交手,就有几个黑衣刀手丧命,他们虽暗自心惊,却不知难而退,反而发出了狠劲。
雪、霜两姐妹已杀红了眼,出手更见残暴,好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
双方展开了激战,杀声震天,星月无光。
江枫见状按捺不住,急道:“大姐……”
张四姑倒沉得住气,劝阻道:“两个丫头能对付得了,我们不宜插手。”
江枫耽心道:“可是,万一她们杀性一发不可收拾,哪怎么办?”
张四姑叹了口气,神情凝重道:“反正杀的敌人,就让她们杀个痛快吧。事到如今,你我都无能为力了,只好等她们杀够了再说吧。”
江枫颇觉不以为然,悻然道:“大姐,难道你真要杀了她们?”
张四姑又深深一叹,沉默不语。
江枫再也沉不住气了,哼声道:“既然大姐无能为力,救不了她们,不如由我替她们杀几个敌人,也好替她们担代一些嗜杀的罪名!”
霍地抽出翠玉刀,正待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却被张四姑一把拖住。
“你看!”张四姑向前一指:“还轮得到你出手吗?”
江枫定神一看,十几名黑衣刀手已被她们赶尽杀绝,全部作了剑下游魂。
“唉……”江枫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霜两姐妹居然意犹未尽,提剑准备闯入竹林。
江枫大惊,叫道:“你们不能……”
就在这时,林内又冲出十几名黑衣刀手。
他们仍是一字排歼,挡在了林前。
“姐。”吟霜振奋道:“今夜我们可以杀个过瘾了。”
吟雪笑道:“反正他们人多嘛!”
话声甫落,就见对方两名黑衣刀手挺身走出,其中一人发话道:“你们少说大话,有种一对一,我们不想仗人多势众,以多取胜,胜之不武。”
说着,也不管两姐妹是否接受挑战,便逗自向她们走来。
江枫见情况有异,未及喝阻,张四姑已出手。
只见她双手齐杨,寒芒门处,两棵鸽蛋般大小的钢珠已疾射而去。
两名黑衣刀手距离两姐妹不足两丈,冷不防被张四姑射来的钢珠击中腰部。
“啊……”
惊呼声中,突闻轰然两声巨响。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身上藏了强烈炸药。
声震天地,雪、霜两姐妹虽及时暴退,不致像两名敢死队一样,被炸得血肉模糊,肢离破碎,也被强烈爆炸力震得当场昏迷,倒地不起。
江枫惊怒交加,顾不得察看她们,冲上前就双手齐扬,连连将装在身上的钢珠射向林前那批黑衣刀手。张四姑也连连出手,不容对方任何一人扑近。
顿时,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连起,不绝于耳,火光直冲云霄,声势好不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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