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学得。”
“我一直认为势单力孤,无法拒抗强敌,却不料三位师长,早已未雨绸缪,为我安排了如此强大的助手……”江枫道:“这种关爱之情,叫小弟倍生怀念了!”
大和尚虽然听不到两人交谈的内容,但见他口齿启动,已知他和张四姑互用传音入密之术,谈论敌情。
目光转动,四下环顾,竟是瞧不出张四姑隐身之处,心中暗暗佩服,张姑娘五遁奇术,果是人间奇技。
“大和尚已经发觉了……”张四姑道:“敌人还有伏兵未出,可能是天马堂中高手,不过,欧阳昭的五个弟子,也隐于二里之外一座农舍等候召唤,雪、霜、梅花,都藏在左近雪中,可怜三个娇滴的小美女,忍受了近十个时辰的雪寒迫体之苦。……”
“会不会冻坏她们?”江枫无限关怀的问道。
“放心吧!苦是苦一点,但还不会冻坏她们,大姐的貂皮衣套,可以使覆在她身上的积雪不化,相抗酷寒,……”张四姑道:“倒是你们,要尽快的搏杀他们一些高手,夜色已临,真正的重头戏,可能就要上场,三宫主狡猾多智,必有鬼计。咱们以埋伏对抗他们援手伏兵,虽然技高一着,但他们人手众多,我们利在速决,不跟你多说了,小情郎,用不着再隐技自珍了,拿真本领,别要大和尚专美于前。”
江枫抬头四顾,果然,夜幕已垂,欧阳昭和神、鬼双刀之战,已近两百多回合,仍未分出胜负,正想暗助欧阳昭一臂之力,忽听欧阳昭长啸一声,剑气放收,凝成一线,有如尖锥一般,刺入了浑成一体的刀光之中。
一声凄厉的尖叫,鬼刀竟被一剑穿胸,手中窄刀,亦被震飞出手。
好霸道的一剑。
但鬼刀并来后退,摆脱长剑,却一咬牙,身子身前冲来,长剑透胸而过,但他却已扑近了欧阳昭,双手前推,似是发拳击敌,但袖中却突然射出两柄刀,森森寒芒,也刺向了欧阳昭的前胸。
这等舍命还击,暗刀突出,本是极难防备,但罗兰那句他们身上藏刀无数的嘱咐,使欧阳昭早生戒心,见鬼刀任剑透体,奋勇扑上,早已右腿抬起,登出一脚。
他人高腿长,这一脚先中鬼刀小腹,鬼刀竟被蹬的倒飞出一丈多外,摔倒雪地上,但他袖中双刀突长,竟也刺入欧阳昭的前胸两分之深,皮破血流。
就是那毫厘之差,生死殊途。
但神刀却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窄刀掷出,飞刺咽喉。
欧阳昭闪避不及,人随刀仆,向后倒去。
刀掠鼻尖而过。
但神刀真正的杀着,却在双腿之上,飞身跃起,双脚踏向欧阳昭的小腹。
乖乖,双腿的裤管中,竟也弹出了两把尖刀,长逾一尺。
当真是全身藏刀,神鬼莫测,神鬼双刀之名,大约也由此而来了,全身有刀不见刀。
但欧阳昭收回的长剑,似是早已等在那里,上翘的剑尖,暴长而起,刺入了神刀的左脚脚心,剑上为道强大,生生把神刀给震飞起来、一柄长剑,沿脚心透骨而入,直没及剑柄。
原来,剑口的内力强大,无坚不摧,长剑直入,竟然未偏出大腿之外。
神刀也被推飞起一丈多高,跌摔在雪地上。
长剑由脚底直入胸中,加上那重重一摔,真气涣散,立刻气绝。
罗兰惊魂初定,飞跃在欧阳昭的身侧,道:“老公,你伤势如何?”目光却盯在欧阳昭前胸伤处。
“一点皮肉之伤……”欧阳昭挺身而起,道:“总算把神、鬼双刀给解决了,只是不像大和尚那样干脆利落。……”
“这是两件完全不能相比的事,……”大和尚道:“十个天虚子加起来,也不如神、鬼双刀,他们是真正一代刀法宗师,单是他全身藏刀那一招,就前无古人,和尚实无把握能胜得他们两人联手?”
“算了,大和尚,我可没有和你比高下的意思……”欧阳昭笑道:“只不过是一句感慨之言罢了,这神、鬼双刀,实在不好对付,我能搏杀他们,心中还真有点飘飘然呢!”
“哼!以后,最好不要再飘了……”罗兰娇嗔道:“你飘的快活,我可是揪着心在等待,难道你想我作……”
大概是想说作寡妇,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
欧阳昭豪壮的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我们既入了江湖,生死事就该看开!”
“你死了,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罗兰低声倾诉,炫然欲泣。
这大概也是天狐技艺之一吧!
欧阳昭心中那份感动、快乐,简直无法描述,恨不得一抱过罗兰,叫它千百声老婆、爱妻。
但他咬着牙忍了下去,脸上却笑意充盈,目中神光灿然。
“那一剑由脚心透入前胸,简直是神来之笔……”江枫低声赞道:“小弟……晚进自叹弗如!”
对欧阳昭和罗兰的称呼,江枫是伤透了脑筋,既有同门师兄、师姊的事实,又有翁婿口盟的约定,也只有酌量当时的情景,适宜的称呼了。
“你不用心存顾忌……”欧阳昭低笑道:“丫头是丫头,我是我,你高兴怎么称呼都好,这也真难为你了,就适情适景地叫吧!至于那神来一剑,可是金丹书生的传授,专门对付神、鬼双刀的一招,不是我自己划出来的,那是由经验中苦思而得。”
但见人影闪动,胡萍快如疾矢一般的射出,拔出神刀脚上的长剑,退了回来,交给欧阳昭。
欧阳昭微笑接剑,颔首示谢。
也许这两阵搏杀的神勇、凌历,把对方给骇住了,没人敢再主动抗战,双方暂时形成了沉默的对峙。
但闻衣袂飘风,五个佩剑少年,在夜色中飞奔而来,五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一色有灰布裤袄,对着欧阳昭躬身一礼,肃立一侧,也不理会江枫、罗兰等人。
“别怪他们,他们幽居深山十几年,这是第一次下山……”七宝大师笑道:“他们纯朴、木讷,不会和生人招呼。”
五个灰衣少年,听到声音,一道目光一齐投注在七宝人师的脸上,打量了良久,才一齐跪了下去,道:“你是和尚伯伯,我们好想念你。”
“是啊!总有十年不见面了,我也很想念你们,快些起来……”
七宝和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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