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你已经六十多了,死了也不算大寿,活的窝窝囊囊,何如死的轰轰烈烈。
跟着江少侠走,也许是道途荆棘、凶险重重,不过,我们会感觉到是个人物,活的有意义,死的有尊严,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刁兄!你……你……”邓飞道:“你也是他们一伙的?”
“你看我像吗?……”刁鹏笑道:“我这人大半生闯荡江湖,双手血腥,但晚年向佛,已拜在七宝大师之下为徒,死后就算到不了西方极乐世界,至少可以在门口看看,至于天马里,我比你清楚多了,我们只是千百颗瓦砾中的一粒,没有人真的把我们放在心上……”
“好吧!……”邓飞打断了刁鹏的话,接道:“不是江枫,我这条老命,也许早被内宫一系中人给杀了,货卖识家,江少侠既然看重老朽,邓某卖卖余勇,再握屠刀,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把家伙取来,这些年安逸惯了,连兵刃也未带在身上。”
“好!我们等你顿饭时间,来也在你,不来也在你……”七宝和尚道:“我们不会再纠缠你了!”
邓飞没有回答,匆匆而去,但也回来的很快。
原本一身轻袍,已经换成了黑色短袄,还背了一把四尺长刀,衬着一双碧眼和飘胸长髯,倒也有几分凶霸的魔气。
拂髯一笑,道:“神、鬼双刀和秋花二婢刚刚离开迎宾阁,大概也是赶去赴约,我已遣走了两个亲信保镖,大和尚说的对,他们的武功差我十倍,我竟要请他们保护我的安全,想一想十分可笑,大概是为了要摆这个总管的架式,现在,魔眼邓飞,又恢复江湖人的本色,可以走啦!到什么地方赴约?”
“万梅坪……”江枫道:“距长安二十多里……”
“我知道那个地方……”邓飞拂髯一笑,道:“那里有两座外面不很起眼,里面却布置十分豪华的酒馆,一叫梅园,一叫竹轩,竹轩的大掌柜和我见过了几次面……”
“他们也是天马堂中人吗?……”江枫道:“和洛阳居是否有过连系?”
“没有!……”邓飞说,“他们也不像是天马堂个人,但竹轩的大掌柜却是个历练颇丰的江湖人物!”
“姓名呢?……”七宝和尚问道。
邓飞沉吟了一阵,道:“好像叫朱老三,但这名字不像是个真实的姓名,不过,那个三字,可能是表明一个排行,他虽然有意隐藏,但想瞒过我这双眼睛,还不太容易,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年龄在约在五十左右……”
“这就有些奇怪了……”刁鹏接道:“这样一个人物,应该是夭马堂中人了,为什么刁某从未听过呢?”
“那就不是天马堂中人了……”七宝和尚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与会的高手,不知凡几,朱老三大概也要自现原形……”目光一掠江枫,接道:“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
欧阳昭、罗兰、胡萍、段九,早已结束停当,在厅外等候。
自昨夜一番深谈之后,欧阳昭和罗兰也受了大和尚的感染,虽是长一辈的身份,也把江枫视作了主帅敬重。
万梅坪名符其实,万株梅树分布在广阔的雪地上。
这里本是一片丘陵起伏的地方,只不过土岭不高,看梅树高矮的差距,这里应该有浅沟溪流。
但积雪过深,一切都被掩去,看上去一片银白。
但竹轩、梅园却似筑建在一片平原上,因为,那里的梅树,高矮相若,差距不大。
江枫打量过四周形势,笑道:“踏雪赏梅,是何等风雅事,想不到,这里竟然会变成溅血搏命的所在,真是大煞风景,有辱斯文了!”
“你可是真潇洒啊!……”罗兰道:“大敌当前,胜负难料,你却是一点也不耽心!”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江枫笑道:“踏千仞如履平地,小弟的心情,确是平静的很。”
“好一个踏于仞如履平地,单是这份气势,就叫人心折……”欧阳昭目光四顾,接道:
“什么时刻啦!怎么不见一个人影,一点动静。”
“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很可能藏身在竹轩、梅园中养精蓄锐……”七宝和尚接道:“让咱们等待心火上升时,他们再现身迎敌。”
“刁兄,邓兄,这梅园、竹轩是何物筑建?”江枫道:“洒上桐油,放上一把火,能不能烧它个片瓦不存?”
“云虽未散,大雪已停,……”邓飞道:“这把火烧得起来!刁兄,走自们放火去?”
江枫的话,是运功传送出去,邓飞也提高了声音回答,别说竹轩、梅园中的人了,就是再远一些,也可以听得清楚。
但竹轩、梅园中并无动静,也无人回应,似乎是人都早已离去,这片茫茫的雪地梅林之中,只有江枫等几个人。
刁鹏大声喝道:“难道认为我们不敢放火吗?烧给他们瞧瞧。”
只听一个细微但却清晰的声音,传入了江枫耳际,道:“小情郎,烧不得,梅园、竹轩中,满布了火药、奇毒,一把火,药爆、毒散,方圆百丈内,全无生机,他们来人很多,躲在两里之外,正在看放火烧园的好戏呢!”
听说是张大姐的声音,江枫心中又甜、又惊骇,张四姑当面时有所顾忌,尤其和两个小狐女相处之后,言语行动、无不检点,不敢纵情示,这会儿施展传音入密,反正只有江枫一个人听到,心无顾忌,一声小情郎叫的是无限娇柔。
江枫没有回头望去,着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却提高了声音,叫道:“邓兄、刁兄,快请回来。”
敢情,两个人是真的准备放火,已向竹轩、梅园奔去。
听得江枫呼叫,两个人只好跑了回来。
刁鹏气呼呼的说道:“师父说的不错,他们明明躲在梅园、竹轩中取暖喝酒,拖延时间,故意要我们在这里迎着西北风,站在雪地里受冻,为什么不放一把火把他们给烧出来呢?”
江枫笑一笑,道:“他们约好申初,相信不会失约,放火烧屋的事,有失磊落风度,不烧也罢!”
“江少侠……”刁鹏道:“江湖中事,奸险百出,可是厚道不得!”
江枫山不解释,笑一笑,道:“咱们再等候一阵,也许还不到申时呢?”
刁鹏不敢再辩,拉长一张脸,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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