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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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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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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

    结罢帐,走出‘八仙楼’,不远就是刘诚,铁蛋与郝奇约定见面的‘岳阳客栈’。

    岳阳客栈,可说是‘岳阳’最大一家客栈,但也有极简陋的普通房间,为了减少人注意,他俩订了三间普通单房,另一单房是给郝奇准备的,这等住法,还有一大好处,可以从后破窗跳出,深夜互通消息,就是隔着木板墙,照样可以彼此连络。

    落脚后,刘诚与铁蛋聚在一起,讨论的无非如何调查‘一统教’‘岳阳堂’虚实,和该势力发展情形,铁蛋道:‘依兄弟之见,何如擦黑之际,由兄弟雇一扇舟,夜探君山,此之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最好等郝奇来到,共同商量。’

    ‘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我看这样好了,再等他三天,如果郝奇仍未赶来,刘大哥留在此地,兄弟非要前往不可,这可是‘千军旗’的特别命令。’

    ‘千军旗’是宋高宗赐给岳家军的,前文曾有略述,现由郝奇执掌,出现江湖。

    三天转眼过去,郝奇仍不见踪影,那里知道,初履江湖的郝奇,竟和他表姐小云一样,连挑‘一统教’好几处分舵,其中还包括‘阴阳判’单飞主持的‘燕山分舵’,只是单飞人来君山,幸免一死。

    可是郝奇的绰号‘火孩儿’却已风传武林各个角落了。

    第四天傍晚,刘诚找不到铁蛋,他会去那里呢?旋而一惊,铁蛋八成只身探险,去‘君山’‘岳阳堂’了。

    正当刘诚为铁蛋耽起心事,铁蛋早已雇一扇舟,徜往于清水碧波的洞庭湖。

    操舟的梢公,年约四十开外,用根黑不溜秋的粗家伙,一定是桨,但见一桨下去,舟行十丈开外,好大的气力呀?

    扁舟快抵君山岸了,梢公问道:‘小哥,可有腰牌?’

    ‘腰牌是什么?’

    ‘你是明知还是故问,自天山书生被推选为山主后,遂规定来往君山茶商、鱼商必须佩戴发给的腰牌,否则不许上岸。’

    ‘但在下可是外乡人呀?’

    ‘外乡人更不行,目前山上发生失窃,阁下难免是最大嫌疑,所以………’

    ‘怎样呢?’

    ‘原舟送回,怎样来,怎样去。’

    ‘如果不答应呢?’

    ‘除非把老子杀掉。’

    ‘有那么严重?’

    ‘你小子可能不知,戴上不明底细之人,山王绝对不会轻恕。’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王八操的,是不是存心找喳?’

    愈说愈离谱,且粗话出笼,铁蛋忖知梢公必是‘岳阳堂’爪牙,否则一名普通船家,怎可能有此胆量?

    本来不想出事,孰料梢公一粗桨扫了过来,铁蛋一时未防,竟被梢公扫落湖中。

    幸亏铁蛋水性不错,当涸泳到岸上时,鼻子都会气歪,原来梢公摇着二郎腿正在一棵大树下,抽旱烟袋!

    梢公道:‘大个子,可知你家大树将军厉害了。’

    ‘老小子!’铁蛋气的发抖,怨声道:‘一张纸画个大鼻子,不要险,趁着大爷未注小意,抽冷子一桨,算的是那门子好汉?’

    ‘先问你,是我不要脸,还是王八羔子不要脸?’

    ‘不错!承认老小子出手很快,但铁某只要稍微注意,嘿!老王八蛋就喂了王八。’

    ‘说来说去你姓铁,怪不得有些眼熟呢?’

    ‘少套交情,放马过来,不把你打得叫亲爹,誓不为人。’

    梢公哈哈笑道:‘小狗操的,先掂掂老子这根粗桨,然后吹大气不迟。’

    粗桨竟然丢了过来,‘叮’的一声,入土两尺。

    怪呀!一个梢公用的桨,怎会发出金属声音?

    铁蛋一脑子纳闷,但他仍就地拔起,天!拔不动,原来看不起眼的木头棒子,竟是纯钢打造的。

    不服输的铁蛋,仗着戴有铁手套,不怕用力过猛,伤及皮肤,终于还是叫他拔了出来,可是却累的汗水淋漓了。

    梢公道:‘现在该明白了?’

    ‘明白什么?’铁蛋虽表面粗憨,实在够的上精明,他在装糊涂了。

    ‘小王八蛋!’梢公摸了摸绕腮胡道:‘如果老夫出手没有分寸,一铁桨还有儿子的命在吗?’

    ‘话倒是实话,但你怎可以损铁某是你儿子?’

    ‘做老子儿子还是八辈子烧高香,更得经过考试,若是及格,俺这小小梢公还得考虑、考虑。’

    铁蛋已忖知对方系友非敌了,否则,真要用铁桨打人,焉有命在?

    ‘老丈贵姓呀?’铁蛋语气客气了。

    ‘哈哈!龟儿子,现在轮到你套近乎了,但老夫仍然告诉你,你姓什么老夫也姓什么。’

    ‘既然是同姓,在下可要告辞了。’

    ‘没那么容易,总得帮点小忙,才答应放你滚蛋。’

    ‘帮什么小忙呢?’

    ‘很简单,只要乖乖的束手就擒,则本梢公可送到单飞舵主那里,邀功得赏!’

    ‘老匹夫,铁某只知你隐于风尘,大有来头,但也不允许你欺人太甚,小心了,尝尝大爷的四面八方拳………’

    一拳攻来,隐挟风声,可见铁蛋出很大力气。

    自称姓铁的梢公又是心喜,又是意外,想不到铁蛋拳势如此威猛,显而易见,梢公是知道铁蛋份量了。

    可是几招过后,铁梢公真有点防不胜防,铁蛋这种不按规则的七上八下打法,间尔还来上一窝心脚,实在难予应付。

    梢公隐于风尘,乃一代奇士,他所以作人下之人,是有其不得已苦衷的,总之,他想戴过输罪,建功涤非,此时之铁蛋,一拳紧似一拳,梢公竟也不敢大意,立即展开了一套‘无形掌’与之周旋。

    原来梢公因耽心铁桨无眼,怕伤了铁蛋,也用一对肉掌,应付铁蛋。

    ‘无影掌’施展开来,连人影都无法辨别,铁蛋相形见拙了,尽管‘无影掌’风雨不透,惟铁蛋更有现学现卖本事,竟然比葫芦画瓢,把对方招式,演化为己用,这一来,梢公想短时间内制住铁蛋,却非易事。

    ‘好小子!’自称‘大树将军’的梢公与奋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子还真不如儿子吗?哼!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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