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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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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魔窟救娇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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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太阳与物体上下成了一条直线的时候,麦无名也已经由城隍庙里回来了,他们共同的用过了午餐。

    这顿饭,是沈家庄院几天来吃得最愉快、最舒服的一餐了,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忧心挂虑、食不下咽!

    饭后,客厅中又摆了开来,摆什么?不摆什么,只是摆出了茶,摆斤了话题,“龙门阵”!

    “无名,城隍庙之行如何?”

    沈逸峰随意的问着。

    “哦!张保元已经飞骑报了上去,一切由菩萨做主安排。”

    麦无名竟然会说溜了嘴。

    “报了上去?菩萨安排?”沈老三讶异地说:“怎么?难道你是‘灵霄宝殿’中的‘武曲星君’临凡?”

    “不是灵霄宝殿,而是阳曹地府。”

    麦无名似真似假的回答着,他是想造成混淆。

    “什么时候能到此地?”

    “四五天吧!”

    “这么说我们要等四五天后才去石家庄?”

    “晚辈拟在今夜或者明日先去探看探看。”

    沈老四霍然站了起来说:“好,我带你去!”

    “为避免打草惊蛇,使他们起了防范之心,小侄以为沈家庄暂时不宜出面,由我一人前去比较妥当。”

    “怎么说?这本来就是沈家庄的事!”

    “沈石二庄尚未正式扯破颜面,而小侄则为了玉如意已经向对方动过几次手,万一闹上了,也没有什么顾忌,因为那与娴姑娘她们搭不上关系。”

    沈老四讷然了,他不由怏怏地坐了下去。

    未几,麦无名走了。

    他快马加鞭,直朝石家庄方向飞驰而去……

    石家庄。

    石家庄得“天”独厚,它倚山倚岗。

    石家庄“地”理雄奇,它水围带绕。

    石家庄经“人”精心规划,它攻守俱佳!

    钟灵毓秀,三才齐备,难怪石家庄显赫一时了。

    悬崖高隐云天,河流浊浪滚滚,丘岗绵亘百里,只有前方,只有左旁,则是良田千顷,则是碧波万里。一望而无际……

    石家庄唯一的出路、通道,就是前面的河流,河流上面横贯石桥,石桥画宽达二丈,能行驷马,能排仗仪!

    步下石桥,外端可通省城、可达京畿,步下石桥,内向即是大门。大门栅栏巍峨,篱藩迄逦,每隔十丈,就设班房-处、碉堡一座,八班人马轮流当值,轮流主持着各地警戒守卫,凭藉天天险屏障,加以人工心血谋策,石家庄犹如不倒的金汤廓垒!

    基实,石镜涛虚骄恣睢,孤标傲世,江湖宵小人人望而却步,武林英豪个个敬而远之,他们有事经过石家庄也多绕道而行,不守也安稳得紧!

    这天酉牌将尽,乌金西坠了,玉免东升了,又是-个清明的夜晚。

    星继续在转,斗不停在移,眨眼间,二更时分到了。

    凡是做无本钱生意的人都信守着他们祖师爷传下来的座右铭,那就是“偷星偷云不偷月,偷风偷雨不偷雪。”

    所以,嫦娥的脸笑得越甜越圆,他们的心就会越苦越忧,因为,狂风骤雨会混淆响动跫声。

    因为,星夕云夜能掩蔽身形,月就不能,月只会暴露他们的行藏,雪就不能,雪只会留下他们的足痕。是以,古时候有一位神偷,为了要达成一件重要的任务,但雪却是下个不停,在走投无路之下,在逼不得已之中,灵光一闪,就倒穿着步履,使人们追错了方向,他才顺利的突了围、过了关。

    这个时候,石家庄的石桥那端大路上有一团灰色的影子在滚动着。这团灰影快得像风,疾得似云但在碧空万里之下,但在禾浪起伏之间,显得很,明得很,在月色映照之下也耀眼得很,当然已彼石家庄的门卫发觉了。

    “什么人?”

    他们吆喝了,他们戒备了,但是,-来双方距离尚远,二来物体飘动太快,三来嘛!三来也是他们心中有一份自大、有一份疑虑,不相信会有不长眼睛的朋友敢任意的往石家庄里瞎闯!

    因此,他们只是虚应事故,因此,他们只是聊尽职责,心中以为那必定是-只外出觅食的山兽!

    喝声岑寂了,戒备松弛了,而那个灰色的影子也已经滚到石家庄的藩篱外面了……

    他必定是风,他必定是云,因未见这团灰影有所作势,只笔直的、冉冉的,却沿着栅栏平升而起。

    其高拨过于栅栏,其形越过了篱藩,然后就平淡无奇的、就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尘埃之上了。

    这不是风,风不会有影;这也不是云,云不会坠地。那像什么?像-阵烟雾,像一只狸猫,守值的人不是把他当作山兽了吗?

    当然,他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只是想象而巳,他是人,他乃是午间由沈家庄院赶来的那一个人一-麦无名!

    麦无名在里面略-停顿,然后游目四顾,发现庄院拱门上面的屋角处有二颗头颅在伸展着、在摇晃着。

    他微微一笑,立即身形一矮,在地上拾起了几颗石子,右掌倏张,继之长身而起,二粒碎石犹如二条黑线,牵引着二道劲风,二道劲风又拥簇着一团黑影,串联结札似的跃上了供门的脊梁顶端。

    “啤、咚、咚……”

    二粒石子分别跳动了一会,势竭力尽之后,就变成“咯落、咯落”的在瓦楞中翻滚起来了。

    一裸萝卜长出来了,双目正凝望跳动石子的时候,紧跟在后面的劲风刚刚吹着他的衣领、他的头颈。

    萝卜叶子飘了几飘,萝卜身子怔了一怔,然后领悟而释然了。

    “哦!是山风。”

    “老杜,是什么东西?”

    另-方又长出了一棵萝卜,发声探询起来了。

    “没什么,只是山岗上头吹过来一阵山风,刮下了二颗碎石而已。”老杜身子一缩,随口顺答着。

    “山风?”另一棵萝卜听了似乎不太满意,他疑惑的说:“我看不是吧?山风成天的在吹,但丘岗离大门少说也有七八丈之遥,却从来也没听说过有碎石被吹下来?”

    老杜不禁转头看看右方的山岗,黑呼呼、阴戚戚,想想刚才吹在头颈上的那股凉风,心中顿时感到一寒。

    “小庐,别胡说!那明明是山风,那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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