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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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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地狱”特使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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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惊动阴曹地府中的“殿主”前来援助不可!

    但是,任他七步、八步,步伐怎会有“云”飘得快?身形焉能比“风”吹得急?就这样,二条人影一前-后的掠出了万里船帮永闽总舵的舵中重地。

    这原是“引蛇山洞”,这本乃“调虎离山”,前面的白影不疾不徐、乍缓还急的在相距三五丈之处飘浮着。

    吕大成心头突然一动,这朵“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他太过狂妄,太过倨傲,不服这口气,焉信那个邪?钢牙猛咬,功力倏灌,由八步真的化成了七步,那是“七步罗雀”!

    果然,他见功了,果然,他收效了,在越过城墙外面的不远处,那朵“云”已经被一株大树阻挡着了。

    “吕堂主,别来无恙!”

    吕天成闻声心头不禁剧震了起来,他立即止步收身门中惊喊出声了。

    “啊!是你,我怎么会没有想到是你?”

    “现在想到不也一样吗?”

    吕天成究竟是一个人物,他忆起对方此举必有所图,凝神了,沉气了,以便应付即将来临的风雨。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

    “不想干什么,也没有什么事情。”麦无名谈淡的说:“只是想请你到一个地方去休息休息、将养将养。”

    吕天成疑云顿起,他困惑地说:“什么地方?”

    “去了,你自己会明白。”

    “可是关于余曼芬的事情?”

    吕天成想来想去,对方引自己出来,也只有余曼芬的事情最为可能,因为余曼芬对“麦小云”似乎萌出情愫。

    “你想到哪里去了?”麦无名不由哑然失笑:“我和余曼芬是无瓜无葛,二不相识,哪会有事?”

    吕天成心中立时电转起来,他想不透了。不对,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自己和对方也是无瓜无葛,那事情必不会是好事情,地方也决不是好地方了。

    “对不起,我不想去。”

    他返身即走,但是,云又飘过来了,挡住他的去路。

    “不想去也要去,你是非去不可。”

    “你强人所难?”

    “就算是吧!”麦无名说:“因为你的坏事做得太多了,应该需要反省反省、忏悔忏悔。”

    吕天成听出端倪了,果然,那不是一件好事情,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原来是要惩罚自己、整治自己。

    他反抗了,霍然一掌拍了出去,无声无息,出人意表。

    但是,他就是双手齐出也没有用,连吃奶的劲全贯上又岂会是人家的对手?几招下来,他已经是一只待罪的羔羊了。

    就这样,麦无名替地狱门中做了第一件的事情,也替永嘉地区割去了一个毒瘤,除去了一个大害。

    麦无名渡过了瓯江,走入了馆头。

    馆头是一个小小的山城,它的地势已经处在雁荡山的山脉丘陵之间了。

    雁荡山分为“南雁荡”和“北雁荡”,南雁荡位在浙江省之极南端,邻接福建省边界地区。

    馆头之北门是北雁荡,北雁荡峰峦秀丽,有无数柱状纹岩的山峰,插云耸天,其雄奇仅次于黄山。

    瀑布流泉,广布四处,则媲美莫干胜景!

    雁荡山高达海拔一千一百余公尺,又何谓之“雁”?又何称之“荡”?乃是因为它的峰顶有个湖泊,每当秋风萧瑟、北雁南飞的时候,此地成为群雁伫足歇息之所,“雁荡”就由此而得名了。

    麦无名又步出了馆头,正朝“华宗寺”而去的时候,隐隐的却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随风传了过来。

    他耳有所闻,他心有所动,脚底下也不期然的加快了许多。

    忽然前面不远处的道路旁的-间小食店里冲出一个人来,紧接着,跟出了两个人,两个人的后面,又出来了一个人。

    “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答应……”

    前面出来的那个人大慨年在“不惑”。他眼中含着泪,嘴角淌着血,口喃喃的、重复的在叨念着。

    “你不答应就还钱,不还钱我就打死你!”

    最后面的那个人穿着华服,一睑飞扬,二十多岁,却生得獐头鼠目,以上的话就是由他口中爆出来的。

    “我要还你钱,我要还你钱……”

    “那你拿钱出来还呀!”

    獐头鼠目的人口气咄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现在没有钱,过些日子……”

    “不行!”獐头鼠口的人说:“已经过了不少日子了,干脆,把你的女儿给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答应……”

    中年男子又浑浑噩噩地叫了起来。

    “不答应再给我打!”

    两个家奴似的汉子立即冲了上去,他们-边-个,-手抓臂,一手举拳正待敲下去的时候,那个小食店里又跌跌撞撞奔出一个人来。

    “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打了。我答应你也就是了,呜……”

    是-位姑娘,那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姑娘,姑娘身穿碎花衣裤,体态倒也长得花娇柳媚。

    她啼哭着、她啜泣着,如雨打梨花,像水淋海棠,一把就抱住了那个中年男子的肩膀。

    年轻汉子的口停住不嚷了,他浮上胜利的笑容,两个家奴的手停住不下了,他们也露出得意的神色。

    “爹,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女儿吧!呜……”

    “你是爹的命根子,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将你给糟蹋了。”

    中年人也是一脸愤怒,老泪纵横。

    “什么糟蹋?这是少爷看得起你!”

    獐头鼠日的年轻人声色惧厉的纠正着。

    “走吧!”其中一个家奴冷冷地说:“真是不知好歹,城里吃得好、穿得好,哪一样不比这里强?孤魂野鬼似的。”

    另一个家奴拉着姑娘的手正待走,中年男子又一把牵住他女儿的另一只手,就这样拉拉扯扯,就这柞哭哭啼啼。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住手!”

    大路一端,在这个时候也响起了声音,这声音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它能震人耳鼓,它能惊人心房,当然是出自麦无名的口中了。

    麦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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