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近来更显得是热闹万分了。每一个大城有武林中人在游荡,每一个小城也有武林中人在逗留。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找麦小云。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找麦小云身上的翡翠玉如意,他们是在找寻麦小云身上翡翠玉如意座架中的一份武功秘籍!
财富是人人所希冀的,武功秘籍,更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至宝!
但是遗憾的是,他们之中有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麦小蕴,有人说:“麦小云长得年轻英俊。”但长得年轻英俊的人满街皆是。有人说:“麦小云身着蓝色衣衫。”但身着蓝色衣衫的人天底下更是数不胜数。更有人说:“不对,麦小云穿的乃是白缎长衫。”但是,白缎长衫又能指明什么呢?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有人穿,衣裳的颜色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因之,他们是人云亦云,因之,他们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闯,到处起哄。
而且,谁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多少?而且,谁又不知麦小云的功力有多深?有的人只是在碰运气,说不定苍天见怜,祖宗庇佑,那支如意以及那张玉如意座架内的武功秘籍会从天上掉进自己的胸怀里、口袋中……”
有的人则是铁了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恒古不变的哲理,他们为满足与生俱来的欲念,想以生命换取那二件世上罕见的宝物!
认识麦小云最多的是万里船帮,万里船帮的地盘是傍江靠海。
认识麦小云最多的是石家庄院,石家庄院的人遍布陆上每一个角落。
万里船帮是雄心万丈,石家庄院也野心勃勃,他们俱想得到那支翡翠玉如意,更重要的当然是翡翠玉如意座架中的武学秘籍了。
还有,龚天佑私底下也要找麦小云算算账,他感到自己十分的不服气,也十分的窝囊,石子材也要找麦小云舒舒气,因为对方搅坏了他与沈如婉的好事,占去了应该属于他的位子。
因此,石家庄派出了众多的庄丁和眼线,急切的找寻麦小云的行踪和去处。
万里船帮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也有同样的理由和意念!
果然,“苍天不负苦心人”他们二帮之人俱都没有失望,俱都有所收获了。
人不是老鹰,老鹰可以在天空中任意翱翔,即使是,但也有鸟雀侦察者;入不是游鱼,游鱼可以在江河中穿梭跳跃,即使是,但也有虾蟹监视着。
麦无名踏上去杭州的官道不久,随即就被一帮人所阻拦住了,他们这几个人麦无名全皆认识,乃是石家庄供奉龚天佑、石家庄公子石子材和石家庄的护卫石家五蟹他们!
“怎么?想讨回宁杭道上的那一掌?”
麦无名勒住了缰绳,停下了蹄步,气定神闲,淡淡的说着。
“岂止是一掌,如今已经二掌,还是一柄玉如意!”
龚天佑也是淡淡的说着。
麦无名骤听之下怔了一怔,忽然,他了解了,下由暗暗笑了起来。
“一掌也好,二掌也好,你有兴趣可以尽管的讨,但玉如意却是没有,我也正要去杭城探寻哩!”
龚天佑不由冷哼出了声,他愤然地说:“麦小云,你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亲眼看见你击败了侍卫头领,我也亲眼看见你背着东西而去,你怎说没有?”
“这……”
“你若是爽快的把东西给拿出来,那二掌我不讨也罢!”龚天佑大方,他做起了空头人情。
“我并不在乎那支玉如意,我也不在乎玉如意座架内的武功秘籍,因为那些东西我并不想占为己有,但是,我告诉你,它的确不在我的身上。”
这几句话,麦无名一连的用上了五个“我”。
“是嘛?”龚天佑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说:“既然如此,那你何必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来宁波,又说要在杭州追寻它呢?”
“那是我另有……”
麦无名感到没有向对方解说的必要,因此,他顿住了。
“另有什么?”龚天佑紧盯着说:“莫非难圆其说?”
麦无名略一沉吟:“因为这乃我一己私事。”
“诡言狡辩!”龚天佑嗤之以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这欺人之谈,恐怕连三岁孩童也哄不过吧?”
麦无名一无心亏,正气漾漾的说:“那信与不信均在于你你了。”
龚天佑半眯的水泡眼突然睁得又圆又大,他盯着麦无名看了一会儿,对方的神色,果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复证其次,运目如电,进一搜索着麦无名的身上、行囊,亦未见有藏物之处,不由有些犹豫起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
麦无名补上了一句,这并不是对自己所学信心不够,也不是畏惧对方人多势众,只嫌纠缠麻烦,为恐浪费时日,若能片言息事,免动刀兵,岂不省事省力?
石子材一听急了,他二眼直盯着麦无名,而且是不稍一瞬,龚天佑右手横伸,他阻止了石子材尚来说完的话,自己接下去说:“那你说,你将玉如意交给谁了?”
哈!原来他也只相信“麦小云”没有将东西带在身上,却难相信玉如意不是对方掠夺而去。
这倒是实情,换了谁谁也不会相信,常言道:“耳闻是虚,眼见是实。”龚天佑亲自目睹麦小云从侍卫背上取下一包东西,然后套进自己的臂弯之中,就为那包东西,彼此间还激烈的打了一仗,在场之人,个个俱是人证,人人也都参予,这假不了!”
“谁也未交呀!因为我从未见到过什么玉如意。”
“若再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龚天佑说:“你难道不是从慈溪来?”
“是的。”
“你不是从宁波出北门到慈溪?”
“也是的。”
龚天佑是有据而问,麦无名也是从实而答,可是,这样一来,阴错阳差,冯京马凉,事情更是坐实了。
“既然全都不错,你说吧,东西呢?”
龚天佑的脸上有着不屑,还透出胜利的神色呢!
麦无名不禁苦笑了,他笑自己说了半天依旧收不到预期的效果,看样子,今天这场架只是非打不可了。
“实在无可奉告。”
龚天佑冷冷的说:“今天可容不得你不说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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