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的目的地原本是九华山,是以她们往西而行。
幽冥教的总坛设在黄山,黄山的天都峰,因此,“长毛公子”
他们也是往西而行。
九华山和黄山皆坐落在安徽境内。
它们一东一西,遥遥相对,由东而西,必须先经黄山。
一方是强龙,一方是地头,有道是“不是强龙不过江。”是以“黑白双娇’过江来了。
一方是强龙.一方是地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因此沈如娴姐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长毛公子”他们的眼中。
一前一后,沈如娴姐妹走在前头,幽冥教的巡察则跟在后面。
一明一暗,“黑白双娇”走得堂堂皇皇。
“长毛公子”他们却是掩掩藏藏。
但是,明的长明,暗的还是久暗不了。
“黑白双娇”久行江湖,经验阅历.两皆不差。
尤其是“白娇女”沈如娴,她心想缜密,行动谨慎。
“长毛公子”他们虽然靠着地形熟,穿越蹑踩,依旧瞒不过沈如娴姐妹的耳目。
“二妹,你要注意.后面有人跟踪呢!”
“那我们何妨等等他们,我本来就想找对方再打一场。”
由此听来.沈如婉不但也已经发觉,并且还知道来人是谁呢!
“算了吧!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且到了黄石山庄再说吧!”
“那只能算是对方的运气不坏。”
“长毛公子”那边也彼此地交谈着。
“看‘黑娇女’不断地抓痒,而又在溪畔洗涤手腕、洒涂药物的情形看来.那她的腕上必定是受了创,创上的伤也必定是发了毒。
“嘎——”“青竹丝”马碧奉承地说:“总座功高艺绝,有击必中,但昨天怎么没有听见你老谈起呢?”
他的年纪大过对方,却称对方为“你老”,“长毛公子”听了不以为忤,因为,这是尊崇,这是称誉。
“那个丫头躲得太快.昨天也因情急事迫,本座一把抓去,只是略略地碰了一下,但不知孩在衣袖上,还是肌肤间,过于仓促,过于轻微,骤然里感觉不出。”
“那我们现在可以把她们给料理了?”
“秦岭三蛇”,心胸狭窄,他们是睚眦必报,如今既然有机可乘,马碧又岂会轻易地将它放过?
“唔——”毛延龄沉吟一下说:“殷巡察和雷巡察二人的臂伤如何了?”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长毛公子”也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人物。
他必须要先了解两个伤者的现状之后,才能作成决定。
“不碍事了。”“赤练蛇”殷洪摇动了一卜右臂说:“皮肉之伤本来就影响不了功能和招式。”
“好,既然如此,你们三人先赶过去阻拦对方的去路。”
“是。”
天亮了。
“秦岭三蛇”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他们挺直腰干,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
“‘黑白双娇’,你们给我停步!”
那是马碧,他是三蛇之首,凡出主意的,凡与旁人对答打交道的,都是他!
沈如婉一听立即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头说:“姐,这是他们找上来的,可不是我下听你的话喽!”
沈如娴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她不答反问地说:“二妹,你的腕伤怎么样了?它痛不痛?还能动刀舞剑吗?”
“不痛,不痛,只是感到些许麻麻痒痒而已。”沈如婉兴奋地说:“动刀舞剑,当然能啦!就是打上三大两夜,我也决不会在乎。”
沈如娴又扳起了沈如婉的手.凝眸看了一下,皱皱眉头说:“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二妹,我们来它个速战速决。”
她顾虑的不是对方的人,乃是她二妹手上之伤。
因为,手臂若一经运行,那血脉就加速循环.如此下来,毒会蔓延,毒会窜散,再去治疗,倍增困难。
这句话沈如婉听得进去,她欣然地说:“好,速战速决。”
“还有,你接战‘赤练蛇’股洪和‘黑炭烧’雷诺,‘青竹丝’马碧同‘长毛公子’毛延龄由我来对付。”
“好,就这么办!”
沈如娴也回转了身子,与的二妹站了一个两肩相并。
就这么一会工夫,“秦岭三蛇”也已经奔到了双方相距寻丈之处。
马碧尚气倨傲地说:“‘黑娇女’,你不是还想打上一场吗?那出手吧!找们兄弟也要讨回一到之仇哩!”
“黑白双娇”心同意齐,她们都不开口,却双双付诸行动。
“呛!”的一声.手起剑出.光耀风啸,指中间,撇左右,宝剑共刺居中的马碧。
然后,沈如娴横左直劈殷洪。
沈剑婉旬右猛削雷诺。
一把二式,犀利凌厉!
“秦岭三蛇”赫然而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对方问声不响地说打就打。
而且,招沉式猛,剑尖刀利。
幸亏他们还不算太弱的脚色,反应不慢,行动快捷。
“青竹丝”马碧“鲤鱼打挺”,朝后倒翻而出!
殷洪和雷诺,左的偏左.右的更右,像是老树中剖,一甩二开。
险是真险,具也够臭!
但是,有一点却值得骄傲的,那就是三十都没有被宝剑所伤到。
毛延龄一步赶上!
他故意殿后,原想显显身份,摆摆派头,结果差一些摆出了漏子。
猴头一扬,犬牙双咬,右掌直拍而出,针对的目标是沈如婉。
因为,在他的意念里、估计中,“黑娇女”要较“白娇女”来得弱,来得嫩,至少对方已经受了伤。
“偷袭暗击,岂是英雄,这莫非就是你们沈家庄赖以成名的招式伎俩?”
“呸!”沈如婉猛啐了一口,说:“谁使阴?谁用暗?那是猪八戒呀!手里偷偷地倒打人家一钉耙,口中说的还不是人话。”
“要不然,姑娘腕上的他伤又从何而来?真是恬不知耻!”
“二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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