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龙一道长习惯xìng地说道,却发现刘子rì已经很自觉地坐在他面前。
    “木有礼貌。”龙一道长瞪了一眼,停止修炼,摘下羽冠,头发如同瀑布一般垂下,竟是直达地面,且柔顺光滑无分叉。
    若是往常,刘子rì免不得要还几句嘴,并且表达一番对龙一道长留了好几年的长发的羡慕,将严肃的师徒对话,引导成一场掺杂舆论八卦新闻,牵扯国内大事小事,抨击小ri本,打倒美帝国的座谈会。
    但是今天,他有心事。
    “师父,我想去燕京一趟。”
    刘子rì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语气很郑重,态度很严肃。
    龙一道长剑眉微蹙,眼睛直看着刘子rì,似乎要看透他的灵魂,找出他今天反常的原因。
    “为什么?”龙一道长问道。
    刘子rì取出玉瓶,放在案牍上,将今晚捉到女鬼的经历娓娓道来,先是一概而论,因为茅山派的手段,龙一道长比他更熟悉,没必要讲的很清楚,而之后和女鬼王淑慧的谈话,成了他叙述的重点。
    最后,便是他的承诺,带王淑慧去燕京,寻找当年的那个负心汉。
    龙一道长面sè平静,古井无波,静静地听着,但是眸子中却有一丝痛苦失sè一闪而过,随即深深地隐藏起来,似乎从未出现过。
    “衍一,你想下山,不只是因为同情王淑慧吧?”良久,龙一道长问道。
    衍一,是刘子rì的道号,每一代的茅山派真传弟子,都有自己的道号,且开头的第一个字一样。
    龙一道长那一辈人开头是龙,刘子rì这一代开头是衍,而一,则代表是大弟子,未来的茅山派掌门人。
    刘子rì神sè微变,随即抬起头,与龙一道长对视,目光坚定无比。
    那目光之中,传递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读懂的信息,在对视中交流。
    “唉——”龙一道长目光深邃,如同一汪潭水,叹息道:“为师当年拜访天下道友,也无计可施,你觉得,能够成功么?”
    “不试一试,我不甘心,王淑慧能够如此,连魂飞魄散都不怕,我又何惜此躯?”刘子rì握着玉瓶,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着心中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情绪,低声道。
    龙一道长那俊朗的面孔之上,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他立即长身而起,面向上清塑像,背对着刘子rì,在昏黄的灯光下,眼眶中隐隐有亮光闪烁。
    “师父,我知道,这些年,您心里比我更苦,但您是茅山派掌门人,要顾及整个门派,因此有仇不能报。”刘子rì突然跪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但我不一样,我还只是个弟子,不用考虑这么多,大仇不报,我永世不会继承掌门之位,请您准我下山。”
    “你若是中途死了呢?”
    “死亦无悔。”
    龙一道长转身,看着跪倒在地的少年,“值得么?人死不能——”
    “不。”刘子rì突然抬头,大声吼道,吼声在大殿中回荡,绵延不绝,“师妹没有死,她的魂魄还在阳间,我会让她活过来。”
    龙一道长突然嘴角微微勾起,哈哈大笑起来,他袖袍一挥,一个八卦袋落到刘子rì身前。
    “我之前打算,让你两年后下山历练,那时候你练成九字真言“皆”字诀,才算是真正小有成就,身俱降服百年恶鬼之力,但是既然你坚持,那我就提前放你下山。”龙一道长声若洪钟,震得大殿内嗡嗡作响,黑发飞扬,“这八卦袋内,是我和你八位师叔,在去年端午节,联手画制的通灵符一张,秘制铜钱九十九个,以及紫sè符篆五张,银sè符篆一张。”
    他又俯下身子,拿起一把桃木剑,道:“这是我当年下山时,师父赠我的一柄百年桃木剑,现在我转赠给你,好生保管。”
    刘子rì接过桃木剑,拿起八卦袋,郑重的点头。
    龙一道长变戏法似的,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金sè的银行卡,这张银行卡通体金sè,只在正面有两行数字,背面是一道磁条。
    “这张卡也给你,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密码是为师的生rì,这你应该记得吧。”
    刘子rì接过银行卡,如获至宝一般,揣进怀里,这是师父攒了几十年的私房钱,应该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其实,对一个真正的道士来说,钱只不过是一个数字,只要想赚钱,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就比如,在一个有钱人家里放一只恶鬼,然后让他看到家中有鬼出没,价钱还不是随便你出。
    当然,没几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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