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侯飞云越说越是激昂,胆气也是越壮。在他的想象中,眼前的这个乡野少年,在他这翻连恐带吓的话语之下,必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自然再不敢威胁他。这样,他的危机就立刻能解。只要这小孩子放下手中的刀,那么,接下来就是任他施为了。
    一念及此,侯飞云不禁心中得意,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笑意。
    然而,他的微笑还没有荡漾开来,面前的沈富却是冷笑道:“是吗?好一个诛灭九族,好大的一顶帽子!”
    “不过,小爷我只是个乡野无知孩童,你可别拿什么大元朝律法来压我,小爷不吃这一套。”
    沈富不屑地冷笑,手中的钢刀不但没有放下,反尔轻轻地往前捅了捅。
    “啊!……”
    侯飞云浑身一哆嗦,差点双腿一软要瘫倒。
    沈富这钢刀微微一捅,貌似又割破了他腰间的一层油皮,这顿时让他魂飞魄散,原本刚鼓起的那翻神气,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刹那蔫了。
    “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侯飞云是真的被吓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乡野少年,竟然如此的难缠,不但不受他的恐吓,而且貌似还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万三,不要啊,万三!……”
    周正和沈佑以及周庄的那些村民,这时却是真的急了,连连呼喝,一个个吓得脸无人sè。
    “爹,里长,乡亲们!”
    沈富却是目光缓缓地望向了他们,脸上原本还一副犹豫不决,此刻却是一扫先前的迟疑,神情中多了一份与他年龄不符的镇定和自信:“大元朝律法,不是这家伙说了算,我到底有没有犯法,由官府才能判定,那里容这家伙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沈富不屑地扫了侯飞云一眼,眼眸中浮起了一抹嘲弄之sè:“若是说犯罪,这家伙还是先替他自家想想,嘿嘿,说不定他家才是真的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
    “呃!……”
    周正,沈佑以及周庄的那些村民,看到沈富如此说,却是个个一怔,望向沈富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沈富此刻的表现,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在大家的感觉中,象是突然变得完全不认识了一样,甚至是连沈佑也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大家谁也猜不透,沈富到底有了什么倚仗,竟然变得如此的自信?
    众人却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沈富,心中确实是有了应付眼前之人的把握,而这份倚仗,就是来自刚才这家伙的那翻话。
    侯飞云刚才说,如今大元朝律法中,有贱民不得留有寸铁,如有持械者,诛九族。
    这一条在场的人中,真正清楚的并不多,但是,沈富却是心头一震,脑海中立刻记忆起了后世史料中有关的记载。
    说实话,侯飞云的这条关于大元朝律法的说明,确实是没有说假话。沈富记得,在元朝末期,确实是严苛重律,对百姓的压制已到了无所不及的地步。
    尤其是现在正是至元五年,惠宗皇帝登基五年了,可是,他到现在仍是个傀儡皇帝,真正的大权,完全掌握在右承相伯颜的手中。
    而这位右承相伯颜,却是个奇葩,在他掌权的这些年里,实行了许多严苛的律法和制度,其中贱民不能手留寸铁,确实就是其中一条。目的就是为了加强统治,以防民间造反。
    如果按这律法,倒确实也能叩在如今自己的头上。
    但是,沈富并不担心,因为,自己手中的钢刀,可不是自己的,那是自己昨天晚上抓住了四名贼匪而留下的,等会更是准备要上交给县衙。因此,他倒并不担心真的会犯了这一条。
    而让沈富心中突然有了底气的却是:因为有了贱民不能手留寸铁的这条律法提示,让他突然想起了许多有关大元朝的铁律。而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少爷,他才是真正的犯了一条能诛灭九族的大罪。
    这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根本不用怕眼前的这个家伙,若是真要论起来,这家伙才是真的会被诛灭九族。
    一念及此,沈富那里还会再担心,也完全不把眼前的这位侯少爷给放在眼里了。
    就算这位侯少爷是什么巨富之子,就算他家里有万贯家财。但是,若真要较起真来,还真能让他家灭九族地。
    现在,沈富也从旁边之人的说话中,知道眼前的这位侯少爷,乃是长洲县城首富侯天城之子。但这又如何?自己已抓到了他的把柄,还怕他干什么?
    心中沉吟,沈富的目光望向了那匹刚才侯飞云所骑驾的马匹,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莫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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