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川道:“沐前辈,杨大姐对你确有真情,你可能误会她了!”沐长风望了他一眼,道:“连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也这般认为?”秦川点头道:“据晚辈看来,杨姐姐是个大美人儿,她人很好,与寻常的妓院老鸨……不太一样,她对你有情有义,沐前辈,你不该那样对她!”
易婉玉拉了拉秦川的手,向沐长风道:“沐大爷,我和川哥哥先走了,明儿一早咱们在风月楼门口会合。告辞!”不待秦川再说话,便将他拉出门外。秦川道:“怎么这么急啊,我们现下去哪里?”
易婉玉笑道:“你在楼下等我,我有话跟杨敏说!”秦川一呆,只见她纤腰一扭,拔身纵起,一溜烟上了二楼。
他一肚皮的疑虑,心想:“不知玉妹找杨敏要说甚么,她明明带我来试探沐前辈底细的,却丝毫未发现他有杀人的迹象,倒无意中消弥了他父女间的隔阂。”想想今日歪打正着,也算做了件好事,心下倒也得意。
约莫半盏茶工夫,忽觉头顶风声飒然,人影一晃,易婉玉飘然落下,嘴角含笑,拉着他手,道:“走吧!”秦川道:“你跟杨妈妈说了些甚么?”易婉玉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也,明日一早便可知结果了。”
两人出了风月楼,牵着马走在大街上。秦川心下狐疑,设法套问了几句,易婉玉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索性不再理会他。
秦川偷眼瞧了瞧易婉玉,只见她眉开眼笑,嘴里轻轻哼着歌儿,神情既洋洋得意,又神秘莫测,心想:“识得她以来,从未见过她这般高兴,看来她对杨敏定然说些甚么有趣之事。”但她既不愿说,他便也只能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了。
其时易婉玉仍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惨绿少年打扮,人俊马剽,益显得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成都街头又自不免惹起一番混乱。
秦川望了望略略偏西的日头,忽然想起一事,顿足道:“啊哟,我倒给忘了?”易婉玉道:“甚么事啊?”秦川道:“张标大哥的茶馆今日开张,早间他告诉我今儿在快意楼请客,还要我带你去喝酒呢?我们只顾着沐前辈的事,便把这个给忘了?”
易婉玉扁了扁嘴,哼了一声,道:“张标的心思我已猜到,可惜我帮不了他。”秦川奇道:“张大哥有甚么心思?”易婉玉道:“昨儿我去帮他的忙时,他问起我的家世,我便说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开了好几间铺面呢。他便想撮合我和他妹妹的婚事,我猜今儿他定是想说这事儿!”秦川一听乐了,道:“当真有这事,那可恭喜你啦!”
易婉玉一跃上马,说道:“她妹妹是圆是扁我都没见过,莫说我是女子,便是男人,也决计不会同意的!”秦川也上了马,笑道:“那张雨茗姑娘我倒见过,当真是个美貌佳人呢,否则周本禄何以屡屡上门逼索?只可惜你也是女儿身,哈哈……”
易婉玉白了他一眼,一顿马缰,纵骑奔了出去。秦川策马追上。
两人在茶馆前下了马,只见张标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望见二人进来,登时满脸欢容,道:“两位老弟中午喝酒为何不来啊?”秦川道:“我们另有要事,没能走开。”张标点了点头,向易婉玉笑道:“万公子,错过中午,可不能再错过晚饭。今儿晚上咱们三个便在我这茶馆喝酒。这一呢,自是为秦川兄弟饯行;二么,我还有桩喜事要和老弟商量!”
易婉玉强颜欢笑道:“好啊,今晚一定不醉无归。张大哥,你先忙着,我们先上楼歇息一会儿!”拉着秦川上了楼,进了客房。
秦川忍住了笑,道:“看样子还真给你说中了。”易婉玉睁大一双俏眼瞪视着他,道:“川哥哥,这件事都怪你,我若不是来这儿寻你,怎会有此波折?我不管,你要想办法回绝!”秦川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处置不好这些小事啊?”易婉玉道:“我又没有当过男子,怎会遇到这种事情?”
秦川暗暗好笑,自行斜倚在床上,道:“原来你也有怕事的时候。”曲臂作枕,合眼养神。
易婉玉坐在桌旁,双手支颐,侧着头怔怔出神。过了良久,不见秦川作声,斜眼瞥见他似已沉沉睡去,当下蹑手蹑脚的上前,伸手掩住了他口鼻。秦川呼吸不畅,蓦地捉住她一双皓如白玉般的手腕,微一用力,将她拖倒床上。
易婉玉又惊又羞,欲待挣扎起身,却被秦川一下子揽住了纤腰,她身子一颤,不禁满脸通红,喘气道:“川哥哥,你……”
秦川睁开双眼,见她双颊红晕如火,娇喘微微,说不出的妩媚可爱,心中微微一荡,本欲教训她顽皮胡闹,却被她的婉娈风姿所动,鼻端不时钻入阵阵如兰似麝的女儿体香,更觉她纤腰柔若无骨,霎时间胸口热血奔腾,头脑中一阵迷糊,双臂一收,将她身子愈抱愈紧。
易婉玉“啊”的一声,身子颤抖,已贴在秦川胸口,霎时间只觉他已将嘴巴凑了过来,吻在自己唇上。她惊慌之下,登时全身酥软,只听他气息粗重,颤声道:“玉妹,我……”显已意乱情迷,神智不清。她心中一阵恍惚,“嘤咛”一声,软洋洋压在他胸前,伸出左臂勾住他脖子,回吻着他,陶醉在他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之中,娇喘细细,难以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目光接触,都是如醉如痴。易婉玉缓缓坐起身来,脸上兀自红潮未褪,转过头去。秦川满面羞惭之色,翻身坐起,颤声道:“玉妹,我……都怪我不好,我身为大风堡子弟,竟把持不了自己!”见她背对着自己,纤腰如蜂,双肩微微抽动,显是心情激荡,他惶恐不已,突然连掴自己两个耳光,骂道:“该死,该死,枉我一直以侠义道自许,实则品行有亏,耽于美色,违背了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竟会如此对你!”
易婉玉转过身来,俏脸生霞,轻轻抚摸着他手背,低声道:“傻哥哥,我……谁让你打自个儿了,我几时怪你了?”秦川羞愧难当,低下了头,说道:“我见你生得太美,实在把持不住才抱你身子,还亲了你,可对不住了。你……你不怪我啊?”
忽听得易婉玉格格一笑,抬头瞧时,只见她俏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伸手轻轻抚摸他红肿的双颊,吁了口长气,娇嗔道:“真是傻瓜,你这么用力的打自己,难道不痛么?”
秦川见她柔语浅笑,呵气如兰,登时心摇神驰,绮念又起,忙吸了口长气,强行克制。易婉玉见了,不由得吃吃而笑,羞红着脸,柔声道:“川哥哥,我要你知道,你这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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