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过?”
秦川定了定神,循声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穿藏家服装的少女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停在他面前,一双明亮异常的大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他,神情甚是急切。
秦川见那藏人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容颜秀美绝伦,体态婀娜多姿,腰插一柄康巴藏刀,娇艳之中透出一股英气,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怔怔的瞧着她脸,竟尔忘了回答。
那藏人少女粉脸一红,微生嗔意,便在此时,但听得唏律律一声长嘶,又一匹黑马急驰而前,马上乘者大声道:“喂,问你话呢?”说的虽是汉语,声调却甚是生涩,似乎是初学。
秦川这才惊觉,随即想起这么失态的瞧着人家大姑娘甚是无礼,脸上也是一红,暗叫:“惭愧!”不自觉地侧身让开了道。
后来的马上乘者也是一身藏袍,头戴藏帽,腰间也插着一柄康巴藏刀,却是一位身材魁梧、面目黝黑的英武少年,他下巴微扬,向秦川道:“喂,你到底有没有见到那三个人啊?”
秦川点头道:“我是曾见过三个穿黄衣服的人,一个高个子,两个矮个子,却不知是否你们要找的人。”当下仔细说了上山的路径。
那藏人少年眼睛一亮,翻身下马,却又扑通一声险些跌倒,他轻轻哼了一声,咬紧牙关,神情十分痛楚。
那藏人少女忙翻身下马,扶住了他手臂,脸现关切之色,道:“哥哥,你左腿的伤太重,别乱动了,先坐下歇息一会。”那藏人少年用力推开了她,强忍痛楚,咬牙道:“别管我的伤,咱们从大雪山一路追这三个恶贼,现在佛祖保佑终于找到他们,别让他们再逃脱,还不快追!”
那藏人少女从二人坐骑上取出行包,负在身上,望了秦川一眼,道:“山路险阻,这两匹马是不能再骑了,不如送给他吧。”那藏人少年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了几句藏语。
那藏人少女也用藏语低低回应了两句,向秦川道:“多谢你的指路,这两匹马就送给你吧。”
秦川忙不住摇手,道:“姑娘太客气了,这两匹都是宝马良驹,我不能要!不如你们将马藏在树林里,等你们回来时再……”
那藏人少女凄然道:“不用了,反正我们也没打算活着回来的!”
秦川吃了一惊,问道:“这,这是何故?”
那藏人少年不待妹妹回答,叫道:“卓玛,跟这不相干之人说这些做甚,迟则生变,我们快走吧!”那藏人少女似是对坐骑甚是依恋,扶着她哥哥的手臂,缓缓上山,兀自频频回头。
秦川望着这兄妹二人渐行渐远,心想不知他们跟那三个凶神恶煞有何仇恨,竟至从藏边一路追了来,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
他眼睁睁的瞧着二人身影被山岩遮挡,突然间胸口一热,动了侠义心肠,右手一按剑柄,发足往山上奔去。
他施展上乘轻功攀援上山,刚行至半路,便已听得山林间激烈打斗之声。循声奔去,却见前边山坡上松柏之间四个人分作两对,正在殊死厮杀。
只见那藏人少年虽是一瘸一拐,手中的藏刀却舞动得密不透风,出手竟是凶悍之极。与他对敌的恰是那三名黄衣人中的高个子,他的兵器是一把铁尺子。
武学中有云:“一寸短,一寸险”,这二人刀来尺往,短兵相接,斗得难解难分。
而另一对殊死相搏的却是那藏人少女与那个先前向秦川呲牙的矮胖汉子。那藏人少女使的是一根银白色的长索,她举手投足之间,却也十分的轻灵迅捷。只是那矮胖汉子的流星锤舞动的上下翻飞,呼呼生风,劲道逼人,那少女窜高伏低,却近不了他身子。
秦川游目四顾,心里微觉奇怪:“另外一个黄衣人怎地不见了?”
忽听那矮胖汉子嘻嘻笑道:“先人板板的,你这丫头号称藏边最美的格桑花,果然生得标致,只不过是一朵带刺玫瑰,我老童可吃不消啦!”此人满口蜀地土话,神态甚是猥亵。
那藏人少女又急又怒,长索疾挥,斜斜抖了个鞭花,一招“拨云见日”穿过矮胖汉子的流星锤,只听“啪”得一记脆响,矮胖汉子右侧额头登时挨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
那矮胖汉子痛彻心肺,恼羞成怒,叫道:“臭丫头,别以为老子只顾着怜香惜玉不肯伤你,现在就让你晓得老子的厉害!”流星锤霍地一高一低交换飞舞,一招“双星划空”分取藏人少女面门、胸前两处要害,出手狠辣已极。
那藏人少女急忙侧身闪展,躲开这记杀招,不料那双锤早已空中交击,只听“咚咚”两响,一锤中途改变方向,斜刺里飞向少女躲闪方位,径向她左太阳穴撞去!
那藏人少女其时已被逼入死角,无从闪避,心底一寒,暗道:“我命休矣!”闭目待毙。
那矮胖汉子使出这招杀手锏后立时心生悔意:“这么个绝色娇娃,就这样毁了,可惜可惜!”却已收手不及。
便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突然间灰影一闪,但听“铛”的一声巨响,流星锤倏忽变了方向,竟尔破空飞出数丈开外,远远落在山岩草丛之中。
那矮胖汉子大惊之下,纵身急退,只见那藏人少女身前已多了一人,手提长剑,却是那不久前在同一酒肆遇见的灰衣少年秦川。
那矮胖汉子见他单凭一柄长剑便即撞飞自己的流星锤,不胜惊骇,道:“是,是你这小子!”
秦川适才飞身挥剑,不期轻松见功,心下又惊又喜,暗想:“原来师父教的武功这么厉害!”向那矮胖汉子道:“不错,是我。我不准你伤害这位姑娘!”
便在此际,只听一声惨呼,那高个子心口被那藏人少年插了一刀,一个踉跄,跌坐地上。那藏人少年上前手起刀落,将他人头斩下。
原来那高个子陡见秦川一招击退那矮胖汉子,不胜骇异,一个疏神,立时被那藏人少年逮到破绽,一举取了他性命。
秦川大吃一惊,道:“你,你为何要杀他?”忽听那藏人少女惊声叫道:“小心毒烟!”正疑惑间,忽觉眼前青烟飘忽,鼻管中钻入一阵甜香,只闻得两下,立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就此不省人事。
昏迷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秦川渐渐醒来,只觉自己睡在一张板床之上,目光所及,却是置身于一间较小的木屋之中,日光从窗外映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他一个翻身想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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