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浑身红sè的大公鸡,在一处衙门的墙壁上威风凛凛的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黎明破晓后的嚎歌。
    经过许言的关照芷雅不会对它动镖了,芷雅由此也给它起了个红毛鸡的绰号,与许言一头的红发可谓一语双关。陵城县衙四个大字匾额下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许县令要审讯茶香林田老板的事放佛一夜之间传开,饶是许大人保密的再好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
    “唉唉唉!阿三,许老爷真的要审田老板吗?”一个边奚着束带边打哈欠的小厮向另一个问道,再次确认消息的可靠xìng。
    “哪能有假?没看到大胖他们已经开赌了吗?”被提问的小厮指着旁边一群扎堆的人道,听那话茬那边已经在押钱了。
    “让一让,哎呀你挤着我了,看着点好不好!”一个书童满脸厌恶的推着往她身上蹭的小厮,后面的一位白衣公子也被挤的苦不堪言,这个案子竟吸引了陵城县八成的人参观。还没天亮就已经堵了水泄不通,这场面甚是壮观。
    “咚”“咚”“咚”“咚”……
    “老爷,起了没,马上要升堂了!”门外传来小猫轻微的敲门声,房间里的许言还在床上打着滚。
    “门没锁直接进去喊,都这般时候了还赖着不起!”门外的女子气哼哼道。
    “芷雅姐,老爷昨晚饮酒过多现在估计还没醒呢!”小猫带着歉意的解释道,其实也不怪他许言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两盅就倒地了这让谁也料不到。
    “吱悠”门被打开了,许言揉着发疼的脑袋埋怨道:“大清早的就吵,烦不烦!不知道我还宿醉呢么!”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宿醉,看了看泛着鱼肚白的天边转身就要回去继续睡。
    “老爷老爷,马上要升堂了你就趁此起来洗漱吧。”小猫眼疾手快的推开要被关上的门,旁边的芷雅也是端着脸盘进去。
    “不要~!我要睡觉嘛——”良久房间传出一声肉麻的叫声,“啊——你要死啊!”芷雅脸红的推开抱着自己腰肢的许言,小猫满脸错愕的看着许言,真是无耻的厉害,无耻的高啊!这样趁机会吃豆腐的招都敢用。
    揉着发疼的屁股许言一瘸一拐走进暖阁,升堂要这么早吗?旁边小猫上前轻声道:“老爷,再有一会王爷跟薛大人就到了,田文和田武已经带到,老爷升堂否?”
    这破镜子照人都不清楚,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许言无奈一笑,像是给自己打气许言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沉声道:“升堂!”
    “啪”趴下重重的惊堂木,缓缓坐在了太师椅上,许言声音清亮喊道:“升堂!”满脸严肃与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判若两人,两边列好队的衙役举着迴避、肃静官牌,两边三个拿着杀威棍齐喝道:“威武!”
    府衙大门也被衙役打开,“哗”门口拥挤的措不及防的陵城百姓跌倒不少,看到门口如此之多围观的人许言心里有些发虚,还没说话又听到下面的衙役喝道:“威武!”用来震慑吵闹的门口,果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很多,围观的陵城百姓都翘着脚往里面看。
    堂下跪着的田文一哆嗦,似是回忆起当年自己被“许大人”判罚的情景,擦了擦额头的汗。
    “公子,这贼子将要审理的就是密折提起的田武吗?”书童推着一边的百姓一边问道,嘈杂的人声让别人听不到她说什么。
    “不像,这人除了年纪,其他都不符合,莫非是——”公子打量了里面跪着的人一眼,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
    许言扶了下帽子,清了下嗓子道:“堂下跪者何人!”,小猫担当起了师爷在一边记录着,这个临时的师爷很尽职的记录起来,对许言这个上来就能审案的老爷很是佩服。从第一天赶鸭子上架到现在似乎从来没见让他为难的事,可以为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打起官司,可以得知实情后仍然伸出援手。
    许言自己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慢慢的在小猫心中竖起了偶像的影子,跪着的田文磕了个头道:“草民田文!”
    “所诉何事?”这些都是从刑律上看来的桥段,许言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写的剧本念到,顺便用竹签沾点墨水修改错别字。
    “草民状告茶香林田记名茶老板田武,田武派遣其子田泽无辜行凶与我,将草民打伤——求许大人替草民做主!”田文老头咬着牙狠狠的念着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是因为他自己沦为乞丐每天行乞为生,就是他让自己妻离家散,就是他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是他让自己受尽了白眼,受尽了唾弃!
    “真是有意思,当年的被告原告如今又颠倒过来!”一个围观的百姓笑道,白衣公子听的眉头一皱询问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呢?”
    说话的那位听人叫自己兄台,奇怪的抬头一看眼前一亮,这是哪家的富家公子真是俊俏,急忙回道:“公子似不是本地人吧?”
    公子一抱拳道:“的确,我乃是京城人士,随父经商路过陵城,看见此处凑份热闹。”这富家公子很是礼貌,说句话连连抱拳;看样子也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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