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峻山,红莲观,一座小院落,鹅卵石小径曲折,两边都是两三人高的杏树,夜风吹来,落英缤纷,暗香盈动,很是清净。
    唯一奇特的是门旁立着的一个大花盆,盆内植着一棵一米多高青绿植株,叶似刀削,一个个婴儿手掌大小的果实在茂密的叶丛中散发处温暖的黄光。此时苏摩正将最后一勺泉水浇在花盆里的土壤中,望着黑夜中的菩提双生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微微一颤,脑中闪过的那个神秘如鬼魅般的身影再次刺痛了他内心深处不知名的地方。
    这些时rì来,他已慢慢地淡忘了那一rì火舌峰上突发的变故,只是偶尔夜深人静之时,那个身影总会随着心中的惆怅与寂寞悄然浮上心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想着,苏摩面sè更淡,转身向院内角落一间木屋走去,推开木门,取出火折子吹了吹,借着微弱的火光,两排铁笼映入了眼帘。
    只见铁笼中关着大约二十来只鸽子,红sè的小脚,一身雪羽洁白无瑕,额心与翅面均有一撮火焰型的红sè羽毛、机灵矫健,一看便知非凡品。
    这火羽鸽是鸽中的佼佼者,是疾峻山独有的生物品种,红莲观常年饲养火羽鸽,做传信之用。
    原本已进入梦乡的火羽鸽一见苏摩便纷纷扑扇翅膀,上蹿下跳,“咯咯”叫个不停。
    他脸上的冰冷稍稍化开了些,把jīng心调配好的饲料放进两排食槽中,又看了一会,才熄了火折子退出了鸽房。
    苏摩独自一人立在夜sè中,一双墨黑的眼眸平静无波地、久久地仰望着繁星璀璨的苍穹。
    隐隐的,一股凉意带着一丝狂热冲动从身体深处迸发而出,慢慢席卷全身。
    苏摩收回目光,两道长眉紧紧地皱起,十年来他不止一次感受到从心底而来的杀戮的快意,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感觉到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很快就要冲破他的极限。
    难道这就是一魄魔魂对于杀戮无尽的渴望吗?
    思考间,他已走进了房中,点亮油灯,在床上闭眼打坐。
    法诀渐起,无形的气流从周身毛孔吸入体内,不多时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在体内游走,周遭的气流围绕在身旁,一时间他如身处大漩涡的中心,中心风平浪静,外围怒浪滔天。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风鸟声渐息,苏摩缓缓睁开双眼,两道气旋在眼中一掠而过。
    “咯噔”。
    突然一声异响从头顶的黑暗中传来,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屋顶上行走。
    “谁在上面……”
    突然,轰地一声大响,屋顶猛然炸裂开,一物伴着断裂的木头砖石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苏摩身上。
    “啊……”
    “别叫!”
    苏摩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全身剧痛,如散了架一般,一声惨叫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只手便紧紧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是一句恶狠狠的jǐng告:再叫,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剜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张脸也在此刻映入眼帘: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皮肤细白嫩滑,即使是在晦暗的灯光也仿若闪烁着玉一般的荧光。
    苏摩面sè一静,淡淡道:“姑娘,可否劳烦你先下来?”
    话音刚落,他身上便忽地一轻,一个身影利索地从他背上跃下,落地无声。
    “我叫越凌如,你,报上名来!”
    他看也不看她,回道:“苏摩。”
    越凌如目光在房中一扫,随意捡了条板凳坐下。
    苏摩但觉脖间一凉,低头一看,锋利的剑刃已抵在了脖上,微进皮肉。
    “识相的,就快点告诉我那白狐妖jīng在哪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女子未等坐稳,便手持长剑,威胁到。
    “刺啦”一声,油灯中的火苗向上蹿了蹿,房中顿时亮了不少。
    火光照在她一袭水蓝sè的长袍上,宛若倒映在月光下的山涧溪流中的流星,留下转瞬即逝的流光溢彩。
    苏摩目光一闪,落在了她手中那柄黄sè仙剑上,只见修长的剑身上刻有繁复的灵山仙树、云雾飘渺,剑上至上而下散发着凛冽的璀璨黄光。
    再一看,那女子腰间系着一个宝蓝sè的琉璃圆筒,筒上的颜sè像是在流动一般,颜sè最淡的一处几近透明,隐约可见有一缕蓝sè幽光在筒中旋转不止,似有生命一般,yù破壳而出,但一触到筒壁壁上一鸟形图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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