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据说只有这样得到的灵魂才是最纯净的,对于修炼大有裨益。
    早几年,观中曾有一位姓杜的师兄被山中的狐妖所惑,被害了xìng命,炼火尊人大怒之下烧尽疾峻山七七四十九峰上所有的狐狸洞,将山中的狐狸尽数杀死烧尽。
    没想到今天却来了个记吃不记打的。
    “苏公子,你在想什么,可有仔细考虑奴家的要求?”钟离一边娇嗔道,一边身体不失时机地向床上倒去,苏摩一闪身,“乓”的一声闷响,她的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床板上,疼得她眼泪直流。苏摩面无表情地扶起她,伸手在床沿处摸出一瓶止痛散递给她,阖上了眼:“你还是快些离开,不然被师父、师尊发现了,这瓶药还不够你抹一块肉的。”
    一听,钟离一双美目顿时瞪得浑圆,不可思议地将苏摩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打量了两遍,道:“苏公子,你难道不想你师父抓我吗?”
    苏摩面sè更淡,顺手将钟离从床上推下,盖上被子,准备入睡。
    钟离一张俏脸瞬间变成了青绿sè,她初出茅庐,只觉得这个小子的不动于衷分明是在藐视她的美貌。想着,她一把掀起苏摩身上的被子,两条雪白的玉臂温柔地揽住他的腰,娇嗔道:“苏公子对奴家这般贴心,奴家唯有以身相许才可回报啰。”
    狐妖妖媚一笑,向着少年的唇,闻来……
    “刺啦“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钟离忽地一颤,瞬间飘离少年人,落在墙角处,恶狠狠地啐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知何时,一柄无刃木剑已被苏摩横握在手,一滴猩红的血滴从剑尖淌下。
    钟离瞥了眼雪白的胳膊上一道血痕,杀气渐浮于面上。
    忽地一声娇喝,话音未歇,一道白影已冲到眼前,锋利的五爪直击面门,似一下能把人撕成碎片。
    “小子拿命来!”怒吼声中,钟离没有如预料般撕碎那令他生厌的清秀面庞,反倒是一道疾光刺过,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腰间刺痛不止。
    下一瞬,她才意识到自己腰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啊!”
    苏摩持剑立在房中,无刃木剑的一侧尽被鲜血沾染。
    但他似乎有些意兴阑珊,面sè淡然地拿起桌上一张抹布擦拭了下手中的剑,套上了剑鞘。
    “哼,看不出来你这红莲观弟子还有两下子。”钟离一手捂住腰间的伤口,一张美丽的脸此时却显得有几分狰狞。
    “不过,就凭你……哼!”
    突然,背后风声乍起,苏摩中指飞快地在剑鞘上一敲,飕地一声,长剑掠身飞去,如一条灵活柔软的银鱼从疾shè而来的三条白sè巨尾中心游过,直直刺向妖狐面门。
    妖狐一惊,腰肢顿挫,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没想到,在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一柄木剑竟有如此之威,远超人类之力。
    忽地,她对月发出一声尖利狐鸣,须臾,面上长出了银白sè的绒毛,身子用力一甩,三条巨型狐尾再次凌空劈来!
    苏摩更不犹豫,长剑催劲平带,横贯妖狐三尾尾尖,只听“涑涑”声不绝,雪影纷飞,血光猎艳,那巨蟒般的狐尾还停泄在发狂扑杀的瞬间,首尾却已分离异处,轰然掉落。
    死亡的yīn云笼罩了整个木屋,催命的阎王却是这清瘦的少年。
    钟离发出一声惨叫,慌不择路地退进了墙角,三尾耷拉在地,一端血流不止。
    屋内随处是鲜红泥泞的血液,更多的是白sè的肉碎,满地的血污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cāo控,在少年脚下清出一块半径三尺的圆圈,圆内连一根狐毛,一滴狐血都没有。
    随着一声锐响,苏摩将剑收回鞘中,面不改sè,看上去不过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不过白sè的袍脚染上几抹血红,渗出淡淡的腥气。
    “成王败寇,任由你处置!”钟离咬牙切齿道。
    苏摩连看都没看她,便上床躺定,盖上被子,翻了个身,背对她,要睡了。
    钟离见苏摩竟如此蔑视她,气得手掌揉得咯吱作响,半响,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哟,原来公子是不忍心伤害奴家,让奴家好生心动啊!”
    她这一句话,挑衅意味十足,本想少年这回该忍不住回击她了,谁知他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好,你……”
    钟离气得直发抖,此刻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疼得她在地上打起滚来,雪白长裳被地上血污染得面目全非。
    忽地,钟离满头的青丝在一阵刺眼的白光中,变成了雪白的细毛,她整个身体都缩在那白光中,竟变成了一只雪sè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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