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击破三万甚至多人。而大唐四十八万常备军中,叶畅直接间接影响兵力,便达到近三十万之多,若是叶畅真造反,这些人即使不从,也会中立观望!
至于人才,旅顺书院培育人才能力,已经展示出惊人效果,叶畅称之为“滚雪球”,每年过千毕业生数量还不断增长之中,有个十年,叶畅就可以培养出遍布大唐官吏体系,加上那些想叶畅面前施展才华博取富贵旧文人,叶畅如今根本不愁无人可用!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朝臣们才对抛弃李俅拥抱叶畅如此果决,因为他们明白,如果他们太过犹豫,叶畅有是人可以取代他们。
“我……我……”
“我原本是想着虚君实相,李俅虽是平庸,只要他能从此次之变中吸取教训,好生皇宫当着他皇帝,每年给皇室优遇依旧不会少了他,给皇族种种方便也不会就此中止……这一切,都是念你情份之上才会有决定。若非是为了你,当初我就让安禄山占了长安,坏了李氏江山,我再名正言顺从安禄山手中夺来,这个帝位,乃是我不愿意坐!”叶畅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虫娘,你这般说我,我……真很伤心!”
寿安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叶畅话,字字句句敲打她心头,她很清楚,叶畅所言非虚。就是当初,平安了安禄山之乱后,她嫁与叶畅,李隆基还曾对她交待:“勿以帝女之身,轻贱汝之夫婿,须知此天子之位,乃汝婿不屑取之者。”
她又想起李隆基曾经说过,娘家亲族长安,皆仰赖于她。当时她觉得只是父皇笼络之语,现想来,只怕李隆基早就考虑自己死后之事了。
想到这,她心中既是惶恐又是惭愧,故此放声痛哭。
叶畅过去,将她揽入怀中,拍了拍她肩,微微吁了口气。
独孤明这厮……对李氏仇恨之心,始终没去,所以想出这样一个损人不利己招数啊。
不过也好。
牵着寿安手,叶畅与她坐了下来。
“今日你不来,我也要去寻你,你说说看,群臣这次玩出花样,我们接还是不接?”
“什么?”
“你是否要当大唐女帝?”叶畅平静地盯着寿安。
寿安犹豫了。
她本来想说不,可是不知为何,想到能够成为大唐女帝,如同武则天一般伟大存,无数人性命生杀予夺,一笑一怒都意味着有人飞黄腾达有人如坠深渊,她就觉得激动,身上血仿佛沸腾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醇厚,唯有与叶畅亲热之时才有。
因此,到嘴拒绝又被她咽了回去。
“若我说不,事情当如何收场呢?”
叶畅微微一笑:“就是我方才说,宗室中择年少者为帝,我们悉心教养,十几二十年后,若少主欲揽权,那就将今日之事再重复一遍,闹个两三回之后,想来宗室就会死心了。”
说到这,叶畅又淡淡地道:“你放心就是,我欲为后世开先例,量会少流血,不致使安禄山、逆亨之辈行径再现于世。”
“若我同意呢?”
“若你同意,那么现就做好准备,只不过,有些事情当先与你说明为好。”叶畅目光一凝:“若你不想夫妻反目骨肉相残,不想象武后那样,杀女灭子,这些事情,你都要知道。”
“什、什么?”寿安身体僵直了。
方才她只想着如武则天一般,成为女帝天子,却忘了,武则天这个天子之位得以巩固,可是极不容易事情。
“其一,是你我关系,你若是想要当武后那般女帝,我却是不依,我见不得你养面首。”叶畅道。
寿安顿时气乐了,伸脚就要去踩叶畅,叶畅缩回脚躲避,她干脆站起来,凑到叶畅身前去踩,却被叶畅一把抓住,揽住怀中,坐了叶畅膝上。
虽然为叶畅生下二子一女,寿安也只是略丰盈,并未发胖,坐叶畅膝上,并不觉得沉重。
“这是玩笑,但武后权力欲过重,不容旁人威胁到自己权力,故有章怀太子之憾。你若为女帝,若不想我们夫妻反目,不想今后母子相残,便要约束此欲,勿为小人构间骨肉亲情。”叶畅让她打了两下之后,才抓着她手道。
寿安身体颤了颤:“我不当这女帝了,我不当了!”
“我倒觉得,你若能听我,咱们如今就将今后事情说清楚了,这女帝当就当,也免得我篡夺皇位之讥。”叶畅哈哈一笑:“自古鼎革,未有不流血者,今日若能不流血而成事,亦是美谈。”
寿安听他这样说,仍然有些犹豫,叶畅也不急,继续说道:“以治国而论,天下之人,未有出我之右者,你亦不如我,你觉得呢?”
寿安点头认可,这一点,只怕全天下都没有谁会有意见。
“以贵贱而论,你为先帝之女,你之父祖乃至高祖太宗,皆有功于国,故此你贵于我,这一点,我也承认。故此,若你为女帝,出入之时,你为尊,祭祀天地,非你莫属。征战礼仪国策人事,皆须经你之认可,方可施行。”
叶畅说虽然漂亮好听,但实际上,他是将务虚礼仪性质权力交与寿安,具体实权,却留给了自己。寿安所要做,除了象祭祀、朝会这样仪典之外,就是各种奏折上盖印赐玺。说到底,还是叶畅早就有虚君而实臣一套制度,既考虑大唐传统,又揉合部分君主立宪特点。
这绝对不是什么完善制度,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杜绝今后权力争端,但至少某种程度上把这种争端控制起来。若他与寿安不是夫妻,任何一位有才略野心君主,都不会接受他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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