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郎中,怀里揣着咧,你一会儿让他吃口肉,他连保胎丸都能给你现搓出来!”泉胤说:“一定一定,少时大家都有份的。”郎中取出草药,这群难民以郎中为首,但有伤寒小病,都是由他调理。只见他将草药研碎,放在一个小锅里,放在一边备着,回头看泉胤,泉胤见状立即明白,赶忙打开锅,别人取过盐巴,往里丢了些,泉胤搅动一阵,说:“好了,大家来吃吧。”话声说完,没有一个人动手,泉胤有些奇怪,用眼神询问老者,老者说:“小伙子,你办事漂亮,讲义气,我们这些光棍汉子,更是不能失了规矩,你们先吃,给我们留口汤就行!”泉胤见他们都是馋涎欲滴,几乎要把一个锅子看进眼里,但是谁都不动手,果然讲义气,于是连忙扶起小三子,把肉汤喂下,又让其他女眷吃饱,这才把大锅取下,放在地上,跟大家说道:“众位,荒山野岭能遇上不容易,咱也不讲什么规矩了,都来喝吧!”这次话声未落,这群难民便涌上来,然而没有抢肉抢汤,都是很文雅的盛在碗里,先给老者盛了一碗,老者努努嘴,那人立刻给泉胤端了过来,泉胤谢过,拿在手里,第二个人上来,又递给老者,老者方才接过,接着其他人便开始围着锅子喝汤,也不哄抢,都是长幼有序,令泉胤惊讶不已。老者抿着热汤,跟泉胤说道:“小伙子,你别看不起我们,我们平日里都是好受苦人,若不是战乱频仍,我们也不会逃荒至此。”原来这拨人都是左近城池的农户,被叛军占了家业之后逃难至今,都想要去黑水城找口吃的,左近城池都已沦陷,只有黑水城仍然还属于护的治下,这些百姓都不愿向异国的匪徒臣服,哪怕在黑水城要饭吃,也不愿被匪军奴役。泉胤点点头,赞叹老者他们的气节,人多肉少,其实大家都没吃饱,可是都是心满意足的冲泉胤致意表示感谢,泉胤自来熟,很快跟他们就聊到了一块。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过,洞前又来了一拨人,众人又警觉起来,来的是一小拨残兵败将,看甲胄是护的部队,那些士兵进入山洞,大喇喇地做到了火堆旁,难民们离得他们远远的,不敢过去招惹他们,过了一会又进来三个人,中间一个人各自偏爱,身子瘦削,脸上带一个面具,看上去有些凶恶,那些人见到这个面具将军都站起身,那人“嗯”了一声,走到火堆旁边,早有人拿了马扎给她坐下,那人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的手,在火上烤,似乎十分惬意,泉胤和老者坐在一边,泉胤小声说道:“女的?”老者笑了一下,继续给小三子喂药。那戴面具的似乎听到了泉胤的话,瞪了泉胤一眼跟他手下说道:“怎么有病人在这里,给我赶走!”身边军士一听,连忙走到泉胤眼前吆五喝六,泉胤斜了那走狗一眼,提起倚在一边的大铁枪默不作声,那人见大铁枪不是凡品,立刻软了下来,色厉内荏地说道:“听到没有,我们大……大将军让你们滚出去!”老者息事宁人,走到那面具将军眼前说道:“回军爷话。老儿孙女得了风寒,不传染的,冰天雪地里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大不了往里走一些,不让您闻见药味儿!”那人听罢,趾高气昂地一摆手,似乎是同意了,老者这边早有人帮着把泉胤带来的女眷往里移,那些军士大喇喇坐在当地,只留了很小的空隙给他们这些百姓。这些百姓平日里都是良民,也不敢争竞,都蜷在那里等待天明。
“对了,管家,我的宝贝儿不能冻着。把它也前进来吧。”那个管家就是先前给她拿马扎的,说道:“宝贝儿太大了。这里山洞太小。恐怕装不下。”
“我不管,我的马就是不能冻着,实在不行让这拨贱民滚啊!”泉胤听罢,提了铁枪怒道:“你让谁滚?!”护见到泉胤拿枪尖指着主帅都是魂飞天外,连忙站起来拿兵刃对着泉胤和他身后的百姓。
老者见今天得不到好去,身后的弟兄也都义愤填膺。料想这群人也不知是哪里吃过了败仗,在这里拿百姓撒气,于是开解道:“将军恁的没有道理,这个山洞是我们先看见了。你们后来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你让一匹牲口进洞都不让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们都是苍龙之国的国民,今日不该自相残杀,大不了我们把山洞让出来,先走便是。”于是招呼难民收拾东西,泉胤也让郁金香搀扶西诗华先走,旁边的妇女见郁金香年纪小还要照顾母亲妹妹,都上来帮忙。
那个面具将军站起身来,笑道:“谁都可以走,你留下!”她指着泉胤,仍然没把人放在眼里。
老者咳嗽一声,难民纷纷放下行李,瞪着身旁军士,看来今天难以善罢甘休,老者准备跟泉胤一起跟护斗到底,难民人数比这股残军多得多,旁边军士见此情景连忙走到面具将军眼前耳语几句,那面具将军“哼”了一声,又坐了下来,老者一摆手,趁着风雪,一行人走出了山洞,泉胤走在最后,怕那些人反悔,直到走出洞外,见西诗华已经上了车,方才放松警惕,推着车跟着老者一行人前进。
泉胤冲老者说:“老先生,今天连累你们了。”
“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一口锅里喝过汤,那就不是外人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了!”
泉胤感激的点了点头,一行人另寻了避风之处安歇一宿,以后一同赶路,相互照应,泉胤还跟老者学习医术,逢着野猪野鹿还有因为战乱无法冬眠的野熊,有泉胤帮忙,多大的东西对于这拨难民来说都是食物,四天的路程,因为有了大家的扶持,大家在第三天下午就到了。
黑水新城之下,已经围了一群跟他们一样的破衣烂衫的乡民,他们走过去跟先来的问道:“老乡,你们怎么不进去啊?”
“别提了,黑水城城主说了,我们中间有奸细,不能进城,我们饿啊,从今天秋末来了匪军之后,粮食让抢光了,冬天又比平日里冷,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来到黑水城等着开仓赈济,谁知道现在又……”
泉胤回过头跟老者询问:“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老者说:“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进城,小三子的病不能乱走了,再说方圆几百里要不是杳无人烟,要不就是敌占区,我们哪里还有退路!”
泉胤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眼下城外堆积了这么多难民,黑水城主也没有做错,如果里面夹杂了奸细,却是挺麻烦的。”
“哼,你别把黑水城主看得那么高明,”先前跟泉胤介绍情况的那人冷笑道,“几千难民无处安置,倘或打开仓廪,他老人家就没得吃了,这个酒囊饭袋啊,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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