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郁金香一眼,就觉得心头一暖,十分惬意。
就在这时,只听废墟外一声呼喝,泉胤回头时,见一个黑瘦大汉,颔下续有长须,手中提了一把朴刀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泉胤不敢怠慢,随手提了铁枪,站了起来,冲那人喝道:“来者何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那大汉冷笑道:“你在我家祖宅之中饕餮,反倒让某家不要自找麻烦,好大的口气,某家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泉胤听说这里是他家祖宅,心说没有必要跟人争竞,于是收枪拱手,笑道:“小弟不知此地为阁下祖宅,我们几个离去便是。”这时西诗华早就惊醒,搂着两个女儿应道:“是是,我们这就走!”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晚了,你们一男四女在我祖宅说不得做过了什么苟且之事,我祖宅的风水怕让你们这群非奸即盗的人坏了,某家怎么可能饶你?!”
泉胤听罢大怒,一挽枪花,率先便向那人刺去,那人道了一声“来得好”,舞大刀迎上,金铁交鸣,两雄交锋,你来我往不可开交。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泉胤枪出如龙,大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那人刀法严密,认泉胤如何抢进都不能攻进,反而偶尔的反击倒是让泉胤有些手脚慌乱。那人笑道:“你这一法通万法通的法儿不错,只是遇上行家便露了底,你这小子赶紧束手就擒吧!”泉胤回敬道:“你好吗,守多攻少,正是怕少时你力气耗尽,拼不过我这个年轻人,倘或你真能斗过我的枪法,那就试试吧!”两个人互相揭短,都是怒气横生,手上加劲,那人知道泉胤并非易予,开始转换打法,手上大刀大开大阖,将泉胤攻了个猝不及防,泉胤也不怠慢,抖擞精神,将枪花舞得水泄不通,用那【圣王御兵术】跟那人打了个不分胜负,两个人交到了五十合,那人渐渐体力不支,泉胤气息也有些不匀,突然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料想敌人来了帮手,连忙挥舞手中长枪,加紧进攻,怕一会儿自己寡不敌众,自己脱身容易,身后几个累赘想走可不容易。
那人见泉胤加紧攻势,岂有不明白他是害怕自己的帮手的道理,事到如今也明白自己轻易斗不过眼前的孩子,少时帮手来了他想脱身也很简单,那人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伤及身后妇孺,越发器重泉胤人品,于是高呼一声:“娃子,我看咱们今天的事全是误会,不妨我们一起收手,好好聊聊罢!”泉胤怒道:“你少说风凉话,你来了帮手,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那人也不气恼,说道:“你耳力倒是不错,我美髯公仝敬雷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说不打就不打了,再说凭你的手段,我的帮手来了也没用。”说罢率先跳出圈外,将朴刀收在身后,泉胤尚自惊疑,虽然也停止进攻,却仍然把长枪护在身前。
仝敬雷见泉胤心思缜密,越发敬佩,当下拱了拱手,说道:“某家太平军统领,美髯公仝敬雷,跟老弟有礼了!”
泉胤见他身上杀机已敛。稍稍放下心来,拱手答道:“小可元胤,领着姨母连同三个表妹投亲,误入贵宅,未免唐突在先!”
仝敬雷夸赞道:“贤弟好俊品人物,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俩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泉胤苦笑道:“大哥谬赞了,只是荒山野岭有肉无酒,促膝谈心也是好的。”
“男子汉大丈夫,交朋友怎能无酒?好朋友少歇。某家送酒来了!”一声雷鸣一般的呼喝,从废墟外面又有三个大汉走了进来,一个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声若洪钟地说道:“老弟。你是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某家无酒不欢。随身带着酒咧,只是怕你少时舍不得好肉!”
西诗华在废墟里听到这话,她也是女中豪杰,应道:“大肉管够,几位兄弟进来说话吧!”
几个人相视一笑,泉胤请四个人进屋。三个女娃子躲在西诗华身后,西诗华坐在地上跟他们说道:“几个老弟嗓门儿大,把老妹妹吓坏了,现在不方便站起来给几位见礼。还望恕罪!”四个人连道“不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坐下,泉胤将大锅打开,肉香扑鼻,几个人都是赞叹,说荒山野岭吃到一口野猪肉哪里还有比这更漂亮的事儿?!
那个大汉将三个水囊取出,里面装了满满的高粱酒,另一个瘦高汉子从怀里逃出酒杯,摆在几个人面前,西诗华见没有自己的,连忙说:“这位老弟,赏姐姐一碗酒喝。”那人笑道:“姐姐不让须眉,小弟佩服”。说罢也将杯子放到她眼前,第三个个子不高,有些矮胖,将酒水轮着倒满,倒是一言不发。西诗华率先举杯,说道:“相逢即是有缘,我西诗华今日见着几位好汉,也是十分敬佩,先敬大家一杯!”几个人见西诗华这般爽快,连忙举杯一饮而尽,而后才开始叙话。原来后来的三个人都是仝敬雷的手下,那人高马大的破城虎砦兰恒,清瘦的秀士是白面郎君卢修斯.柴,矮胖的是军师赫莱。泉胤和西诗华也自报家门,几个人把酒言欢,不一会儿便熟络了。
仝敬雷说道:“贤弟,方才见你使枪哥哥心里难受啊,实不相瞒,这把枪本是家父遗物,当年我在姜国,听说老父身死,也没有机会回来,后来这里被水淹了,若不是黑龙江再次改道,恐怕我是再也没有机会到这里来啊。”
泉胤面色如常,给仝敬雷斟满了酒,装作不经意地笑道:“大哥,要不说咱们几个有缘呢!不过小弟有一事不明,我听说姜国的军队那是叫天和军,早些时候苍龙之国的叫护,从翡翠城来的啊叫泉氏军,方才您又说了一个太平军,做兄弟的就糊涂了……”
“嗐,老弟你有所不知,”砦兰恒嘴快,没有心机,说道:“我们啊,原来就是姜国的天和军,说白了就是叛军,只是后来我们大哥看不上叛军头目互争利益范围,贪图享乐,把当年分田分地的誓约全都忘了,便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自作一拨,叫做太平军。我们本来只有几千人,这个月有原来的玉鳍城主霸天释引本部十万大军来投,后有原先的部将跟我们会师,现在也有二十多万。我们不跟叛军一起打苍龙,反而专门打双方名声不好的军队,替天行道。后来泉氏军的统帅我听说是个姓泉的,那家伙人不错,派人跟我们议和,说我们只要打的人该打,他们绝不过问,但是让我们不要跟叛军同流合污;叛军呢,虽然是我们娘家,可是又看不惯我们,说他们打江山就是为了作威作福的,于是派遣精锐来跟我们对抗,我们也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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