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能补助几文钱。
这倒是个美差,府中下人踊跃报名,让家中无事老子娘抱着孩子来赚几个小零嘴钱有什么不好?还经常能蹭些好吃。
再说了,先小主子面前混个脸熟,日后说不定也能排队做上贴身丫鬟小厮什么,那不就好了?
看那年轻仆妇逗弄着才一岁多小孩子,母子俩亲热顶来顶去,苏澄知道,小薯仔眼馋了。
把小不点抱进自己怀里,亲亲他额头,“小薯仔我们接着吃粥好不好?要不一会儿凉了。”
可听到一个凉字,被胖白薯遗忘多日某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也不吃粥了,小手把嘴一抹,冲着苏澄嗷嗷直叫。
这下麻烦了。
苏澄开始头疼了,本来小薯仔喝完粥,再玩一会儿就该回家了,泡个澡睡一觉,就到天黑了。可他突然这时候想起娘来了,那可怎么办?而且看他这架式,似乎不是那么好打发。
果然。没多久,小薯仔见怎么嚷都没人带他去见娘,哭了。
小家伙委屈得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人心都哭疼了。
祝四霖忍不住道,“实不行,我带他去一趟山上吧。说来真是好久没去了,难怪孩子会想。”
苏澄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腿不方便,祝四霖又好得到哪儿去?
没个放心人带着,哪敢把小薯仔往外送?就算有也不行,天色太晚了。这都下午了,没多久天都要黑了,一来一去,路上出点事怎么办?
正绞脑汁哄着小薯仔。杜川来了。他才忙完酒坊事,过来接小薯仔回家。
可小薯仔看了他,是拼命往他怀里扑,闹着要出去。
问明白事由,杜川笑了。“要不我带他去吧,正好郊区有客人订了酒要送,我本来想偷个懒不去,这下子看来,还是同去算了。到时把他送上山,我去办事,晚上能赶回来量赶回来。赶不回来,明天早上再把他接下来就完了。”
苏澄看他疲惫脸,本舍不得他太辛苦,可胖白薯似是听懂了他话,哭得加厉害。闹得苏澄也没了脾气,只好让杜川把他抱走了。
幸好身边东西准备得齐全。再加上出来一帮人,也不必太担心。
只是苏澄忽地想起一事,“白宣要不就不去了,你儿子不是病了吗?你跟你爹都跟我回去吧。”
这段时间因小薯仔天天出门,跟他们父子打交道比较多。苏澄对他们家事也比较了解了。
可白宣道,“让我爹回去就行,他年纪大了,腿脚没那么好。我年轻,没事。再说小孩子生病,没什么大不了,还有他娘和他奶奶呢。”
苏澄于是也就罢了,这边杜川抱着重洗了脸,抹了香香小薯仔上车走了。旺财自然也蹿上去了,家呆了这么些天,它也闷坏了。
见是出城,胖白薯老实了,乖乖窝杜川怀里,不哭也不闹了。任杜川又恨又爱揉搓了一回,他也不吭声。
只是没想到,好些天没来,那小松山上因为近来大雪,好些地方结了冰,车子走了一半,那马儿就走得开始直打滑。
杜川一看这样不行,干脆下来步行。
把小薯仔包得严严实实,一路送到了山顶去。
念福正自伤神,没想到杜川突然带着儿子来了。
有小薯仔,总是让人心情好上许多,可想起孙老大夫家兴哥儿,又未免让人难过。
杜川听说,也没好办法。因邹家也郊外,他便说送了酒后,就去邹家看看孙老大夫,看还能为人家做些什么。
念福心里好过了一点,道谢把他送了出去,然后安排白宣一干人等住下,这边就抱着小薯仔,跪了佛堂前。
胖白薯不知道娘为什么忧伤,不过他很懂事陪着念福,听着娘为孙老大夫和兴哥儿祈福。乖乖,不吵不闹。
天色渐暗,暮色中,风雪又起。
而此时,有一队人马,悄悄借着天色掩护,来到了小松山下。
望着风雪中,小松山上若隐若现药王庙,队伍中唯一那个年轻女子眼睛一眯,流露出深深怨毒与仇恨。
“现就上去吗?看着也没什么人,收拾起来不会太费劲。”旁边,李青问。
可冲虚摇了摇头,远远眺望了一下京城方向,“这时候城门还没关,万一闹起事来,动静太大。你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我上去探探虚实。如果没有意外,你们等到四天再上来。”
李青知道,这个师叔是干惯独行大盗。手段既多,又会骗人。让他上去做内应,反而安全,“可四天,会不会太晚了?要不三上来吧?”
冲虚一笑,“别说师叔不教你,人都说三半夜好做贼,其实四天反而容易得手,学着点吧。”
他把厚重暖和貂皮斗篷一脱,露出里面旧旧棉布道袍。再故意把头发胡子弄乱,袖着两手,背着个旧包袱一路顶风冒雪,往山上而去,倒真似足了游方道人,丝毫不惹人疑心。
***
薯爹:你娘要刷怪,你跑来做什么?
白薯:我也来刷怪啊。
旺财:还有我!
薯爹:你们确信不是来被怪刷?作者呢,把作者君叫出来,尼玛你是怎么想?
作者:必须跟我无关,是你家包子和宠物自己要来。
薯爹:那先说好,不许虐我家包子,还有宠物!
作者:这个不是要去跟反派交流吗?要不,你去施个美男计?
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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