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裴青和郝宝儿就出现在了通往东市的街道上。
    郝宝儿一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叫嚣着一定要把裴青的钱袋花个底朝天。裴青顶着熊猫眼跟在郝宝儿后头,昨晚他忙活了一宿,将将躺下没多久就被郝宝儿拉了出来,这会儿边走边打着哈欠。
    城东的集市尚未开张,往来的行人不多,贩夫行商们都在忙着拆卸货物。裴青和郝宝儿找了家面摊要了两碗刀削面,没吃一会儿,郝宝儿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跳起来跑到一辆推车边,从小贩手里接过一个逗弄婴儿用的那种拨浪鼓。“喏,送给你啦!”郝宝儿说着坐回了面摊上,把拨浪鼓递给了裴青。裴青无奈接过,这么大人了还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话虽如此,既是她喜欢,裴青还是掏了银子买了下来。
    付了银子,二人坐在面摊上心不在焉地吃着刀削面,郝宝儿忽然道:“待会儿咱们去哪儿啊?”
    裴青俯首吃面,头也不抬便道:“蘅芷轩,以前叫嫣然居。”
    “嫣然居?我在京城的时候看过他们的总号,店面大得很。”郝宝儿听裴青说起此行的目的想起自己在京城的见闻,一边吸面一边含糊不清道。
    果然,嫣然居不是本地的小商铺,第五桑落此去京城估计就是回了京城的总号。
    见裴青不下筷,郝宝儿抬起头道:“怎么不吃了啊?”
    “宝儿,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趟京城?”
    “好啊,不过花销你出。”其实郝宝儿只要跟裴青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呢。
    二人吃罢早饭,裴青起身丢给卖面的老头六个铜板便打算去蘅芷轩瞧瞧,这时身后的郝宝儿却没了动静,怕是又跑到哪家商贩那里寻摸新奇玩意儿去了。
    付了面钱,裴青转身准备去寻郝宝儿,谁知刚一回头就见郝宝儿的小脑袋几乎紧贴着他的脸颊站在他身后,二人相隔不过几寸。
    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几乎可以感受到郝宝儿的呼吸,裴青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郝宝儿忽然开口道:“那个……翠翠,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送给我啊……”说完竟搅着衣角,一副小女儿状。
    “呃……”裴青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她这是要作甚?
    见裴青没动静,郝宝儿一跺脚,假嗔道:“拨浪鼓啦!”
    “哦哦哦……”裴青这才明白郝宝儿的意思,递上了手中的拨浪鼓,道:“不是买给我的么?”
    郝宝儿没有回话,静静地摇着手中的拨浪鼓,眼睛看着裴青,轻轻道:“小时候娘亲死得早,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拨浪鼓……”
    裴青在一旁安静听着,心中却波澜壮阔,他原以为郝宝儿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却不知她虽生在神木山庄,却因为母亲的缘故阖府上下只有nǎinǎi疼她。神木山庄历任庄主都是外姓,也都是郝家的乘龙快婿。
    郝宝儿道:“nǎinǎi说娘亲生下我后不久就得病死了,我知道nǎinǎi那是哄我的,其实娘亲她是离家出走了。”说到这郝宝儿的眼睛有些红润,“娘亲她就那么不喜欢我吗?抛下宝儿一个人在家里,爹爹不喜欢我,哥哥们也看不起我……”郝宝儿忽然没了言语,原来裴青不知什么时候从小贩那又买了三四个拨浪鼓,正拿在手中“吥咚吥咚”得哄宝儿开心呢。
    郝宝儿看着裴青一手举着两三个拨浪鼓在那摇啊摇啊,滑稽得有趣,不禁破涕为笑:“你就知道哄人家开心,哪有你这么玩拨浪鼓的。”说罢抢过拨浪鼓,抛下裴青跑到人堆里逛起了集市。裴青笑了笑,跟了上去。
    彼时的嫣然居、现在的蘅芷轩里只有掌柜和伙计,生意依然冷淡。
    “哟,客官,您是买点胭脂还是水粉?我们这有上好的西域傅粉还有京城刚到的胭脂,都是上玉轩的货,您看?”店里新来的伙计见好不容易来了客人,立马过来招呼道。
    “老板娘在吗?”裴青问道,店掌柜似乎没有认出他来,在低头算账。
    “那可不巧了,我们老板娘前些rì子回了京城,您要不……”伙计见是来找老板娘的,顿时失了兴趣。
    “叨扰了。”说罢裴青便领着还在东看西瞧的宝儿出了胭脂铺。
    “第五姑娘不在啊?”感情郝宝儿只顾着看东西了没听到裴青和店小二的问话。
    裴青嗯了声,走在前面。
    “咱们接下来去哪?”郝宝儿才刚刚来了兴致,裴青这就要走,她哪里肯依。
    裴青看着郝宝儿眼巴巴的样子,指着一家酒楼道:“我去那等你。”
    “诶?”他不陪自己一起啊……不陪就不陪,哼!看我把你的银子都花光!郝宝儿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裴青那里顺过来的钱袋子嘿嘿地笑着。
    这俩人直到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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