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金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十七片。他这刻方才发现他带来的金叶子少了一片——准确地说不是少了一片,而是有一片金叶子变得与众不同。
    这盒金叶子是戴家钱庄给裴青特制的一盒,也只有戴家能做出那种特有的标志。这些金叶子,除了戴家的人,怕是只有裴青自己识得。
    “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门外传来店家的声音。
    裴青只觉脑袋发胀、头痛万分,昨rì他在银楼赌坊赢得痛快,也喝得痛快,大醉了一场,现在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只想再睡一觉,便懒得理会门外,合上被子不知不觉中又悄然睡去。
    裴青房外,听到屋内渐渐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借着门缝屈指弹进了屋内,那东西依着他的指力速度快得惊人,直到落入茶杯里依然势道不减,然而虽然去势未消,茶水却没有一滴溅出杯外,单是看这一份对指力和劲道的把握,此人在江湖上也可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外家高手。
    那物什落入茶水里没一会儿,房间里便开始迷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裴青却似未知,鼾声依旧。
    察看着屋内的动静,黑衣人喃喃道:“陆儒方,这次定叫你家破人亡!”
    城南的陆府此时一片宁静,陆夫人生产后疲惫不堪,这时间正在屋内安寝,所以陆夫人和陆小公子怕是现在陆府唯一睡着的人了,其他的下人丫鬟们从下午忙活到半夜,虽说疲累,但也是饿得不行,这会儿却都是聚在厨房吃些东西,梁管家也不例外,当然,他是在厨房边上的偏厅用餐。
    陆府上下在忙碌了一天后终于又恢复了往rì的平静,院子里的蛐蛐儿们便又开始不安分地叫唤。
    “铮——”
    一道略显突兀的琴音从后院传来,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幽静。
    “咦?”却是几个小厮听到琴声咦了一声,“梁爷,这琴声像是从咱们后宅里传过来的。”
    梁敏也觉得琴声像是来自后宅:“云莲,你去夫人那看看。”
    一个白衣丫鬟应了声移步往后宅而去。
    片刻后,云莲便已回转,“梁爷,夫人和公子正在熟睡,琴声许是夫人养的猫儿无意中碰到了琴弦。”
    梁管家听后安下心来,吩咐几个丫鬟照看好夫人和小公子,让大家吃好后便散了。
    裴青所在的福来客栈也是静悄悄的,之前的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踪,房内的异香已经散了开去,散落在桌上的金叶子一片未少,先前的一切,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喔喔喔——”
    陆府中人却没有随着公鸡的啼鸣开始一天的忙碌。
    原来陆府上下一夜未眠,虽说陆夫人昨晚就已生下陆小公子,但是陆少昀在进了城门之后却失去了踪影,深更半夜不好惊扰官府,梁管家不得不让府中小厮们去城中找寻。
    一夜无果,梁敏也是彻夜未眠,梁敏就是陆府管家。他知道陆府最近不会太平,却没有料想到陆少昀会出事,因为据他所知,陆老爷子当初并没有把那东西交给陆少昀,陆少昀对此应该是毫不知情。
    “大管家!大管家……”一个灰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陆府。
    “小鹞子,可是找到了老爷?”梁敏心有所悸,所以一直在门厅等候消息。
    小鹞子听闻梁管家说起老爷,愣了愣,转瞬明白是说陆少昀,毕竟陆少昀现在已经有了子嗣,再喊少爷的确不妥,于是点了点头,道:“老爷正在城北,估摸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回转。”
    “城北?老爷怎会去了城北?”梁敏记得昨晚下人说陆少昀是由东门入城,这会儿怎会去了城北?
    城北是鹿仙镇出了名的销金窟,陆家在城北并没有生意,陆少昀大半夜去那里做什么?
    小鹞子就知道梁管家会问他,可仍然不知怎么答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老爷昨晚是在汇贤阁留宿的?”梁敏见小鹞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猜测他是畏于陆府祖训,不敢作答,便问道。
    汇贤阁是本城档次最高的青楼,陆少昀既是在城北,那十有仈jiǔ是在那里过夜。
    见小鹞子一脸苦意却是没有否认,梁敏脸上露出一丝古怪,陆少昀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这个时候急不可耐地跑到那里去,莫非……陆少昀察觉到了什么?
    摇了摇头,梁管家秉退下人便离开了前厅。
    不多时,只听厅外下人们叫嚷道:“老爷(少爷)回府了……”
    陆少昀半点也看不出来昨晚曾经在青楼里chūn风一度,他的神sè里虽有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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