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莲英大街尽头的一家酒店内,在铁哥率领下,我们把一对肥胖的夫妇拖到院子里,将就地上两个还没种上树的坑,把他俩保持蹲姿埋在其中,沙土淹没到肩膀,挨到了脖子,再推些土下去的话,就可以把脑袋也盖起来。
    由于沙土比较松软,没有踩紧实,所以他们还能够顺畅地呼吸。
    根据以往经验,这样的招是很管用的,一般人只要脸上被洒到一些沙土之后jīng神就会扛不住,乖乖还债,但是此时这对胖子却只是哀求和嚎叫,想来真是无法还债。
    他们的理由听起来倒也很充分,最近两年来借贷利息这么高,谁都不会把钱存在银行里,为了多赚点,全都拿出来放贷了,如今有大佬跑路,他们也破产啦,公司里有些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债主搬走,房产早已经抵押给了别的担保公司和财务公司。
    铁哥开始往坑里推沙土,一副要埋人的架势。
    胖男人的嘴被掩埋住,无法再说话,只能呜呜乱叫。
    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两人的心脏足够好,血压别太高,否则的话可能真要弄出人命来。
    铁哥怒吼:“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大伙一块完蛋吧,今天我就埋了这两个老赖,然后逃到缅甸去投奔那边开赌场的兄弟。”说话同时,更多的沙土被推下坑去,肥男人的鼻子被埋了,眼睛被沙子迷到,无法睁开,仿佛杀猪一般发出尖厉的叫声。
    胖妇人大声吼:“饶命啊!我还藏了一点美元和港元,拿出来就是了。”
    铁哥闻言立即示意救人,我赶紧伸手,把胖男人的脑袋周围的沙土刨开。
    在这里夺回了约五分之一的损失,还算不错。
    接下来去另一个地方讨债,结果令人失望,无奈之下,只好抄家,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早已经被前面的人洗劫一空,连电磁炉都拿走了。
    强哥抱起了养着几条金鱼的鱼缸,朱哥叫我牵走那条哈士奇,说是弄到宠物市场上或许可以换到一点钱。
    我开着车行驶在尘土飞扬的泥泞路上,虎哥和大狗坐在后排相依偎,夕阳西下,有种悲壮的感觉。
    虎哥与这只狗很投缘,一同分享牛肉干,居然也不给我吃。
    回到社团的办公楼内,铁哥独自钻进专属办公室内,关紧了门,不愿出来,隔着结实的门板通知大家下班了。
    我寻思着社团已经完蛋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宣布散伙,然后领些遣散费,从此各奔前程。
    第二天上班,铁哥满脸憔悴,眼睛更红了,身材瘦了些,神情有点恍惚,有人问是否还去讨债,他摇摇头说暂时不必了。
    又过去了几天,我仍旧每rì上班,但是却无事可做,一直在用电脑玩游戏,偶尔与网友聊几句。
    社团内的工作人员每天都在减少,基本上离开的都是近两年招聘进来的财务人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办公桌空了,人没来,就这么简单。
    这个下午,我突然听到窗外很嘈杂,不清楚怎么回事,却看到虎哥正急匆匆从柜子里拿西瓜刀。
    出什么事了?
    走到窗前一看,情况令我惊愕,居然见到了一大群老太太和中年妇女还有一些老头,她们一个个表情坚毅,满脸的苦大仇深,手里举着的横幅上写的字居然是‘还我集资款’,总数可能有两百多人。
    一直以来,都是我向别人讨债,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别人来社团门口讨债了。
    法律顾问把这事向铁哥汇报,其实不必说,因为他自己可以看到。
    稍后,四辆jǐng车开过来,一群身穿制服的年青壮汉冲进社团的办公室内,带走了铁哥和三位仅存的财务人员,另外有人监督着我和其它同事,严令只许带走个人随身物品,不得拿走公司财物。
    我抱着一只纸箱离开,走到外面去,觉得自己大概算是失业了。
    许多老太太义愤填膺,指着我和其它人大骂诸如骗子、坏蛋之类的话,我昂首挺胸,横眉冷对,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虎哥和强哥垂头丧气,无jīng打采,仿佛即将被推上刑场的死囚一般。
    朱哥则气乎乎地做回应:“别指啊,老子最讨厌谁指着我,当心今晚就上你家去。发克,谁扔的鸡蛋?我cāo它全家。”
    社团的车子前几天已经被开走了,只剩下那辆很旧的奥迪A6,如今也被贴上了封条。
    半个钟头之后,我和强哥还有虎哥和朱哥坐在一处yīn暗狭窄的小餐馆里,讨论未来。
    虎哥仍然牵着那只哈士奇,现在他和狗的感情已经非常好,每隔几分钟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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