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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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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浮生、道途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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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重的喘着气,看着道路上践踏枕籍的人群,

    高擎着青旗,身穿灰sè袍服的骑兵,像是劈开黑cháo的礁岩,将道路上所遇到的一切,毫不留情的驱散开来。

    如果稍稍有所迟延或是阻滞,这些看起来耐心很不好的骑兵,就会用马刀、长槊和冲撞踹踏的教育方式,在人群中激起成团的血sè浪花,

    留下一地伏倒和滚落,和各种残肢断体一起,红红交错相间的人体,此起彼伏的哀嚎和呻吟,随着血腥味洋溢在寒冷的空气中。

    我激烈踹动的心脏,也慢慢的平缓下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见过了太多生死别离的悲哀和为了生存而衍生的种种丑恶,就算是我亲手了结的人命,也不是一两条了。

    我再看了眼那只“抱头蹲”,已经从红老虎背上滚落下来,像是掉到雪地里的鹌鹑一样,抱着头缩在我怀抱的yīn影了,呜呜有声的瑟瑟发抖了。

    “好,我教你唱首歌。。就不会紧张了。。”

    我轻轻拍着她颤颤的后背,憋着嗓子哼出声来。

    “我有一只红老虎,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cháo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反复轻哼了几遍之后,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是略微平静了下来,但还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凑在怀里,软软的不敢起来。

    这时候,

    道路上的骑兵,也总算走完了,那些逃难人群的厄运且并没有结束,我等了一会之后,后续的步军大队,开始出现在路途中。

    这次打出的旗号就十分鲜明了,竖立在凛冽寒风中,代表这部官军所属的“隶”大旗、方旗和竖条旗,就整整打出了上百面之多。

    按照我在梁山上所获得常识。这么一个旗子至少代表一个队头,如果是全员满编的话,这部官军足足有万人之众,还不包括之前开路的骑兵,和各式各样的差夫火役。

    事实上这种跨州作战,随军的夫役,但是大半就地沿途征发来的,因此这些没有逃掉的难民百姓,就成了随军丁役最好的补充。

    于是新一轮的生离死别、骨肉流离的故事,再次在我眼前上演着,年轻的男人和女人都被挑选了出来,用绳子捆绑着拖入行进的队列中。

    在小光县城的方向,开始响起喊杀声和冒出建筑被焚烧的烟尘,显然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而这些人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在攻城中,成为填进壕沟,或是垫在长梯下的众多尸骨之一。

    毕竟,这可是一个缺乏人xìng和道德下限的乱世。

    我们继续上路,但是在此之前,我又想到一些需要采取的补救措施。

    因为我方才想起,先前遇到几个路人的侧目,走远了还在频频的回头。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发现某种异常,虽然披着灰不溜秋的布片,但是我把她收拾的实在太干净了,过于白皙的皮肤和乌木一般的发sè,走到哪里,都像鹤立鸡群一般的显目。

    重新把她外裳边缘扯出碎条,然后拖在地上弄脏弄湿,再披上一身灰不溜秋的旧毛毡,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碍眼了。

    我拿着一蓬泥土,混合着红老虎的尿,就往她头发和脸上抹去,这才遮蔽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肮脏加上臭味,足够挡住大多数好奇和觊觎,只是惟一的后遗症,她到吃饭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干呕,然后我不得不连哄带骗加威吓,才能让她把东西吃下去,不至于缺乏体力,被我丢到野外去喂狼。

    毕竟在我们的行程中,并不缺乏被疑似狼的动物跟随过的经历。

    又再次如法炮制一回,把被她偷偷抹干净的地方,再加料一边,起码在她被恶心干呕的饿死之前,不至于因为引来格外的关注,而让我两都陷入危险中。

    我可是看过著名重口虐心漫画的,就这么走走停停,再次遇到了一个被焚毁半边的驿站。这次可没法再获得任何补给了。

    但是用两块饼子做代价,我还是从遭了兵灾的驿站幸存者,一个腿受伤而被抛弃,只能等死的老驿丁口中,得到很糟糕的消息。

    毕竟,作为这个乱世中极少数,勉强还在维持运作的公用设施之一,他们也是最后的消息来源。

    据说本州的北面、东面和西面,几乎都在打战。理由很简单,本镇空虚而已。可以想象,因为五州联军在梁山的惨败,导致实力大损而海外藩乘机对内攻略,而夺取大片土地人口。

    另一方面,则是河北道邻近的几路军州,突然一反常态在冬末初chūn的使节,以主动助剿为名,出兵越境乘火打劫。

    他们与海外藩的势力,并不直接开战,而是紧随在他们后面,保持一定的威胁和接触,然后以退敌为名,接收密、齐、淄诸州那些城邑和田土,似乎打算长据不走了。

    在这一切战事和纷乱的背后,我似乎能隐约察觉到,因为梁山带来的意外变数,河北河北两道交界之间,从地方团练使、守捉、防御使到州上的镇守使、经略,乃至来自大镇节度使层面的,某种权力争斗和更替的步奏。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现实,我东去登州渡海的首选计划,就无法实现了,然后西进齐州沿内河乘船的备选计划也要汤了。

    至于北上河北道,那更不要想了,在跨过黄河的渡桥之前,面对入侵的数州之军,我们先有命活下来再说。

    剩下的似乎只有南下,在伺机折转向西走一途了。

    另一方面,梁山内乱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因此梁山外围地区因为官军势力的退缩,而呈现出这种虚假的平静和不设防,还能维持几天,要是传开了,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我必须乘着这个空窗期,离开这片四战之地那就是。

    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了,我之前的伪装和准备,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别看.”

    我轻轻的扭过她的头抱进怀里,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让红老虎的蹄子,不至于踩上这个软绵绵的障碍。

    直到那种血水混杂着腥味的恶臭被远远的抛在身后。因为,

    那是一具身体诸窍,都被外来暴力蹂躏的污血横流,四肢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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