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寺没有大门,走过一个界碑后,迎面就是一个山门石牌坊,高高的石牌坊后,零星分布着十来个佛塔。
    所谓佛塔,其实就是用来放置和尚骨灰的棺材。周秀明不明就里,夏侯霸却是老江湖,见到庙门口就是棺材群,不由得冷哼一声,骂道:“这地方真他妈够邪门儿的!”
    某人不明觉厉,连连点头附和。
    佛塔往后,便是三座呈凹字型的房舍。从外观看来,房舍倒也不怎么破旧,周秀chūn隐隐记得,这些房子的窗户纸甚至都是完好的,想来这么久以来,都一直都有人——啊,不对,应该是有女鬼在打理。
    站在房前的空地上,夏侯霸环顾四周后,开口大声喊道:“燕赤霞,你不要再躲了,我已经找来了!”
    过了一会儿,正对面的楼上,亮起了一盏烛火。
    燕赤霞推开门,走出阳台,见到站在夏侯霸身边的周秀chūn,微微一怔,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夏侯霸道:“就是他给我带的路!”
    燕赤霞眼睛一眯,呵呵笑着对周秀chūn道:“我原本只以为你胆子小,没想到你居然连节cāo都没有,出卖别人很好玩吗?”
    周秀chūn忙对夏侯霸道:“大侠,你看,他又侮辱我的人格!”
    夏侯霸一挥手,不耐烦道:“他只是说实话而已!”
    周秀chūn有些内伤,嘴角抽抽地自问道:“我真的有这么猥琐?”
    夏侯霸又是冷哼一声,懒得再搭理周秀chūn。他拔出剑,指着燕赤霞道:“燕赤霞,今天你我一定要比出个胜负!”
    燕赤霞一脸无语道:“夏侯兄,你我哪一次没比出胜负,算上上一回,你已经连续输了我七十二次,我说咱们还是别再打了,为了躲你,我已经搬了十六次家,换了三份工作,连户籍都从军籍改成了民籍,朝廷户部的主事都和我熟了,你老是这么不依不饶的,让我很烦恼啊……”
    “哼!”夏侯霸一挥剑,冷着脸道,“我是武人,自然要迎难而上,就算输过七十二次又怎么样,只要第七十三次能赢回来,我就是赢了!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人称天下第一剑,不打败你,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苦练?”
    “啊呸!”燕赤霞愤怒道,“你也有脸说你苦练了几十年?如果你这样就算苦练,我岂不是在自虐?”
    看着两个人这么一闹腾,周秀chūn倒是不觉得害怕。他走到一边,找了个佛塔背靠着坐下来,拿出一包熟牛肉,一边吃一边静静地等着看好戏。
    刚没吃几口,被燕赤霞喷得直哆嗦的夏侯霸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吼着直冲燕赤霞二楼的阳台而去。
    “哇!”
    看到夏侯霸一下就腾跃到三米多高的阳台上,周秀chūn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燕赤霞躲开了夏侯霸的剑,一个腾空前翻,以自杀的姿势从三楼跳下来,周秀chūn又是一声惊叫,心想换做是自己在现代,这一下即便摔不死,掉下来至少也是个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正啧啧感叹着,忽然听到身后草丛里一阵乱响。
    周秀chūn好奇地转身一看,陡然间见到一个人影出现,张嘴就惊呼起来:“妈逼的!闹鬼啊!”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人啊!”
    背着书箧的青年人,慌慌张张爬到周秀chūn跟前,周秀chūn盯着那书生半天后,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牛肉,双手在身前随便地擦了擦,一把握住那年轻人的手,激动道:“国荣,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位兄台,我不叫国荣啊,我叫宁采臣。”宁采臣把手抽出来,站直身子,指着兰若寺道,“我听说这里没人住,今晚来投宿的,敢问兄台你,是否也是来投宿的?”
    周秀chūn还没来得及回来,烟雾中突然蹿出一个身影。
    宁采臣被吓了一跳,不禁跟着那人影乱跑起来。
    燕赤霞和夏侯霸仿若没看见宁采臣,剑剑全力,毫不留手。
    宁采臣被无奈地搅在其中,不管往哪个方向跑,却总是被剑指着,无论如何摆脱不开,可偏偏就是不受伤。
    周秀chūn被宁采臣风sāo的走位惊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货莫非是练了凌波微步,闪避居然是没天理的100%!
    就在这时,只听半空中一声轻响,燕赤霞和夏侯霸飞身落地,双肩互指着停下了打斗。
    宁采臣神走位了一番后,最终站定在两把剑中间,半分不敢动弹,紧张的神情中,还透着一丝蛋疼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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