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扶起满身受创的凌渊,脸上尽是焦虑之sè。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样了?”长巾男子摇了摇他,焦急道。
    他神智有些不清,只觉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痛,令得他嘴唇都在哆嗦,听到长巾男子的呼喊声,这才清醒了一些。
    “两拳…快了…还有一拳…”他咳了几声,嘴角溢血。
    “不要再继续了!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救我?”长巾男子摇头道。
    凌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开口道:“不为什么…我最不喜欢别人…趁人之危…”说完,他狠咬牙关,撑起身子,他双眼通红,脸上满是血迹。
    长巾男子一把拉住他,死活不让他再去顶一拳,而他则是挣开长巾男子的手掌,倔强的走上前去,紧咬牙关。
    见凌渊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黑衣男子神sè变得怪异起来,在他眼里,凌渊太过可怕,并非是他的实力可怕,而是他的那种倔强。
    “你…还要来?就不怕死吗?”黑衣男子冷声道。
    “来!第三拳!”凌渊一咬牙,喝道。
    闻言,黑衣男子第一次变sè,手掌微微冒汗,他生平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可怕的人。
    “嗖!”
    最终黑衣男子一拳挥出,破开空气,一往无前,凌渊也随之闭上了双眼,静待着拳头打来,而长巾男子则瞪圆了双眼,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黑衣男子的拳头在下一秒竟顿在了他的胸前,未碰上去,一切皆如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清风刮过叶片时发出的轻轻脆响。
    良久以后,黑衣男子收回拳头,仰头看向天空,扯下了蒙住面部的黑布,露出一张年纪不大的脸,他右眼处有一道显眼可见的疤痕,此刻神sè有些怅然,而后轻叹道:“也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放虎归山,恐怕我们这些人,今后的rì子不会好过啊…”说完,他的脸上挂满了苦涩。
    “你赢了…”黑衣女子也扯下黑布,发现是一个年纪不大,面相娇柔的女子,姿sè不凡,此刻她走近凌渊,嘴角也有一丝苦涩。
    凌渊睁开眼,有一丝不解,也有一丝放松,刚刚真是千钧一发,一拳下来,他必死无疑。
    旋既,长巾男子脚踩奇特步法而来,一把扶住凌渊,而后深锁眉头,注视着浪荡双子。
    “小兄弟的胆气,在下佩服,我好久都未碰到过如此英雄了…”黑衣男子看着凌渊,叹道。
    “东林哥,你不会是想放过他吧?”黑衣女子皱眉问道。
    “这位小兄弟是个英雄,我宁可做错,也心甘情愿…”黑衣男子将双手塔在黑衣女子的肩膀上,深情说道。
    “可我们…”还未说完,黑衣女子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泪光。
    “不要再说了…”黑衣男子一把抱住她,说道。
    长巾男子也有一丝不解,问道:“同是**中人,我哪里又得罪你们了!”
    “不要再假惺惺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杀了你!”黑衣女子盯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怨恨。
    闻言,长巾男子略微皱眉,完全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又道:“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假惺惺了?我还未怪你们半路杀出之罪呢!”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哼…你们庄中干的那些事…简直是禽兽所为!付儿他…”黑衣女子未说完便失声痛哭起来,伤心yù绝。
    黑衣男子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付儿…唉…只怪他生得命苦,若没有我们这样的父母,又怎会死去…”说完,他的眼中也涌出一丝水雾。
    凌渊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吃惊,一咬牙关,他拖动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上前去,发丝拂过眼前,飘至脑后,他抚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旋既艰难开口道:“二位…我不知道你们的事,但可否告诉我你们与这位兄台的恩怨?”
    闻言,二人从哭泣中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而后看向他,黑衣男子开口道:“此事…告不得小兄弟…我们就此离去…”说完,他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钢剑,说至“就此离去”,他便抱起黑衣女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后脚踏树枝,于树林间穿行,片刻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见二人离去,凌渊只觉胸口涌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全身气血翻滚,眼前骤然一黑,气息减弱,一头朝地面栽倒下去。
    “小兄弟…小兄弟…”
    最后,他只在潜意识间隐隐听到了长巾男子的呼喊声,然后意识渐渐模糊,直至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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