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rì又平息过去,正值夜幕时分,虫鸣不绝,夜晚的气息楚楚可怜,令人心有触动,但街上依旧有着许多人,一片热闹景象。
    酒馆还未打烊,依然有一些人在内小饮着美酒,酒香扑鼻,甚是醒人意,但又透出一股令人朦胧的迷茫意味,醒与醉难以分明。
    “小二,拿一坛上好的美酒!”凌渊跨入酒馆内,大喝一声。
    他的眸中有些浑浊,不知有何心事,拖着一身长袍朝一个桌子走去,随后待酒坛拿上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倒出一碗,一饮而尽。
    他独自一人坐于此处,不知不觉中已饮下了十几碗酒,面颊上微微红润,他大笑了一声,再续饮了几碗,豪迈洒脱。
    在此时,一道晃晃悠悠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荡入了酒馆之中,乍一看,这是一个枯瘦如柴的老者,满面红光,双眼浑浊无比,看不出究竟是清醒还是迷糊,老者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一看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此刻他朝凌渊那边走去,不用想也知道,他正是酒老儿。
    “一口愁闷酒,自认心不朽,两口愁闷酒,静如门前柳,三口愁闷酒,一切莫须有…”边笑边念叨着诗词,酒老儿缓步上前,坐到了凌渊身旁,说至“莫须有”时,酒老儿盯了他一眼,笑哼了几声。
    闻言,他渐渐转头,发现酒老儿正坐在身旁,不禁笑道:“老仙,你来了?”说完,他端起酒坛给酒老儿盛了一碗酒。
    “小子,独自一人喝这愁闷酒呢?哼哼…你可知这愁闷酒是最易醉人的?人不醉,心自醉,有什么事值得去烦闷…”酒老儿慢慢饮下一口酒,笑道。
    “没什么,就是明rì要离开故地了,有些不舍…”他轻轻叹息,双眸呆望着碗中的酒水。
    闻言,酒老儿一笑,又像之前那般沾酒写字,将一些语序不通的字排列起来。
    “老仙,你说,一个人活着会快乐吗?”他又喝了几碗酒,有些醉意的说道。
    手指一顿,酒老儿抬起头看向凌渊,认真的思索道:“这个问题问老头子便算问对人了,老头子曾给人解答过,不过真正的意义却是得自己去理解…”说完,他喝了一碗酒,笑哼了几声。
    “此话何意?”他迷迷糊糊的问道。
    “快乐,在于本心…乐之有,心之所想,乐之向,心之所思,乐之度,心之宽窄…一个人又说什么快乐不快乐,心情好便好,心情不好便不好,不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其实也说不上是一个人,因为总有一些与你有缘的人活在这世上,只是未曾遇到罢了,哪像老头子我,年纪一大把,一把老骨头,只能四方去寻觅些说得上话的酒友…”酒老儿持起酒碗朝口中倒下,尽数饮下,随后笑道。
    “你说话真像我哥…”凌渊脸颊通红,醉意甚浓,此时眼眶中有丝丝缕缕的水雾在滚动,喃喃自语道。
    “哼哼哼…臭小子醉喽…”酒老儿笑哼道。
    闻言,他从坐凳上一弹而起,摇摇晃晃,身形不稳,已分不清方向,不过却依然捧起桌上的酒坛子,抱坛而饮。
    放下酒坛子,他大摇大摆地点指酒老儿,双眼迷糊,话语不清的大嚷大叫道:“谁说我喝醉了!我千杯不倒!”说完,他又失常的大笑起来,在酒馆中一阵乱窜。
    “哥…你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又反常失态的哭泣起来。
    酒老儿没有去管他,任由他去发泄,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声的笑了笑,独自酌酒,直至几个时辰之后,酒馆打烊,二人不得不走出去,凌渊此时已喝得烂醉,在酒老儿的搀扶下还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什么,酒老儿无奈的笑了笑,将他送入了附近的客栈,这才离去,凌渊则被小二扶进了房间,一头倒在了床榻上,呼噜大睡。
    ……
    朝阳升至头顶,一晚过后,五生镇清静了不少,人流不再那么繁多,回复了平常的样子,此时已是晨时,街道上有许多摊贩在贩卖着小吃,开始了一天的起步。
    阳光照映,一缕微光透过窗户shè入房间,令空间内的yīn暗一扫而光,回复朝阳之气,光线渐渐shè在了凌渊的脸上,令他翻了翻身,酒气不再那么浓了,睡过一晚,昨夜的醉意已全然消散,只是嘴中有些枯涩。
    发丝遮住了他的鼻梁,身上的衣袍未染灰尘,如新的一般,他清秀的面庞在眼光照映下显得有些白皙,眉心处那道奇异纹络也在散发着丝丝缕缕地宝辉,这一切,都令空气间感觉有些清明。
    忽然,在一切平静里,一根鸟毛正逐渐向他的鼻孔靠拢,一厘一毫的行进着,直至近到了他的鼻孔前,这才停止,开始进行着轻轻的画圆。
    鸟毛呈灰sè,不知是什么鸟身上的,光泽油亮,而尾端正由几根洁白如玉的纤长秀指捣弄着,只见一个如jīng灵般的少女正睁着似水晶晶莹的水灵大眼打趣着凌渊,另一只秀手则捂着自己的红唇,偷偷地窃笑着,她额前垂挂着几缕青丝,头顶的发髻上扎着五六根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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