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自己为何就不可以?
“不过....”正当众人暗自兴奋时,卫风那阴恻恻的转折声蓦然在耳边炸响,这让他们立时警醒!
是啊,自己得了好处,还没付出代价呢!
一时之间,刚刚放松的气氛又显得有些紧张,但也仅仅是少许的紧张,在他们想来,卫风无非是要些牛羊马匹,虽然很心疼,可是与掀翻了柔然这座大山相比,钱财哪怕要的再多都要给!
卫风冷眼一扫,又道:“拓跋氏自从被孤消灭,阴山以南的大好草场已千里无人烟,莫非诸位不眼馋?能于此放牧,你们的部族就不用窝在山沟沟里受苦过穷,你们既然自愿为我大明子民,那么,孤理当尽些心力,击破柔然之后,孤想请诸位把部族迁来,由孤替你们接部划定放牧区域,不得越界,不得互相攻击,照章服役纳税,由我大明派驻将军管理,各部武装置于将军麾下,百人以上军事调动必须领得派驻将军军令,否则以谋反论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众人面面相觎,迁往阴山以南,他们做梦都愿意,可是失去了流动性,那还叫什么游牧民族?而且武装置于明国将军麾下,这岂不是连军权都给剥了?
深末旦小心翼翼道:“明王,草原上天灾频繁,若是受了灾不许迁移,这....这不是白白等死?况且我等向来逐水草而居,祖祖辈辈皆是如此,定居一地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卫风摆了摆手:“你等入了我大明,受灾理当由朝庭救济,这点不用担心,孤对属下百姓一视同仁,该给的,一个铜钱都不会少!”
帐内无人开声,把部族置于明国管治之下,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
卫风立时脸面一沉,冷冷道:“怎么?连这都不肯?之前是谁口口声声愿永生永世为我大明子民?莫非是虚言诓孤?嗯?我大明百姓,莫非孤就不能管理吗?”
卫风现出了翻脸的迹象,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会不会来向卫风请降还得仔细考虑呢!
可这时,面对着卫风的压力,依然没人说话,谁都打定主意不做出头鸟,看看卫风如何处置。
“不识好歹的东西!”押送这些族酋而来的贺护似乎气不过,厉声责骂道:“本将贺兰部贺护,任大明安西将军,族人定居幽燕河北,有田有地,生活富足,今日大王开恩,愿接纳你等部族为明人,是你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们倒好,推推托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取柔然而代之?
哼!柔然无非是趁着魏人志在中原才偷偷壮大,但如今天下即将一统,大明也将迁都北京坐镇北方,柔然之侥幸,可一而不可再,你们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另外不怕告诉你们,大王不会消灭柔然,而是会置将军分别管理,你们出尔反尔,那无所谓,大王也不差你们部族数十万人,但欺骗大王的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如果卫风收编了柔然,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情不自禁的,有关卫风的一些传言陆续跃入了脑海,屠新罗、屠百济、抓高句丽人服苦役、屠魏人、屠....
严冬季节,帐内虽然温暧,但与热扯不上关系,可是这些人的额角竟然渗出了汗珠。这显然不是热,而是冷汗。
“罢了,罢了!”卫风又摆了摆手:“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诸位无心入我大明。那孤也不勉强。现在都请回罢,明日战阵上。你我一较生死便是!”
卫风下了逐客令,反而没人敢走,在他们认为,这是在摊牌。走了就是与明国为敌,再无转圜,而且即便不讨论与明军作战的胜负,可是与明军作战,必须会被柔然人驱为先登,明军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好歹也有十来万骑,怎么算死的都是自己啊!
十几位族酋再次相视一眼,深末旦咬咬牙道:“我等战后便把部族迁来阴山以南,听从明王安排!”
“哈哈哈哈~~”卫风放声笑道:“来。各位请起,你我既然是一家人了,孤日后也不会亏待诸位,将来会于草原各部订购大量牛羊、骡子以及羊毛羊皮等草原特产,并会促进内地与草原的商贸往来,总之,十年内,必让南迁各部过上富足的生活,好了,诸位秘密见孤,孤也不便久留,待明日破了柔然,再与诸位把酒言欢,现在都请回去罢,路上小心点,孤留步不送。”
众人纷纷称谢告退,提步向外走,贺护却又冷哼一声:“大王待人以诚,对诸位推心置腹,放任离开,但本将不得不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话摞在前头,明日作战,我明军一动,各位必须立刻跟随,否则以敌视之!”
“明白,明白,请明王放心!”以深末旦与蒙兀古台为首的族酋们连忙应下,随即离帐而去。
卫风丢了个赞赏的眼神给贺护,贺护当即心花怒放,事先卫风并没有与他沟通,他主动唱黑脸,是真正的揣摩上意,却揣了个准,日后自然能讨得卫风的欢心!
......
次日清晨,明军营寨号角连响,队队骑兵驰出,加玄甲天军,合计十万零四千,平城守军也整装待发。
明军作出了强攻姿态,柔然不敢殆慢,也是喝令连声,他与卫风需要留部分兵力守寨不同,是真正的一拥而上,原本柔然加各部有二十五万骑兵,叱洛候带走三万,盛乐留了四万,前一阵子袭营时又损失了一万多,目前还剩十七万不到。
明军的队形是中路一支锋矢大阵、两侧各有一支鱼鳞小阵,玄甲天军藏于最后,由于这一次是主动进攻,因此弩骑兵全部守寨,总之,队形极为紧凑。
草原骑兵恰恰相反,是按部族为单位,划分为十几个区域,其中最大的是柔然本部骑兵,约有十二到十三万之间,但共同点,都是阵形异常分散,毕竟草原人行军作战没有法度,全凭一股锐气冲锋,强行收束阵形反而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出实力。
放眼望去,柔然一方浩浩荡荡,即使不把阵形因素计算在内,参战兵力也是明军的一倍,可是司马休之与刘敬宣的心头总是不安,具体又说不上来,如今的他们,只能指望此战获胜,败了,不等卫风动手,郁久闾社仑第一个杀他们!
“呜呜呜~~”明军阵地号角再响,这是进攻的号角,霎时间,三支阵势如离弦之箭疾奔而来!
郁久闾社仑也是面色凝重,向左右喝道:“传令,诸部迎击,我柔然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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