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渐渐地失去了神采,然后倒伏在了地上。
片刻的惊愕之后,刘松平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傻小子!”他忍不住虚弱地骂了出来。
然后,他勉强振作起了一点精神,重新拿起刀来,跌跌撞撞地往旁边走。
而这时,剩下的几个敌人并没有追上来,因为这些人发现,他们的首领也被袭击了。
就在厉钊满怀得意地看着刘松平挨了自己的暗箭然后身受重伤之时,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体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只是重重一躬,将整个身体伏倒在了马背上,这才堪堪躲过袭向自己的一刀。
劲风从他的头顶扫过,吹拂得他后颈都有些发凉,如果不是他意识快马上躲避的话,恐怕已经被捅了一个透心凉了吧。
他侧过脸来,马上顺着刀袭击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正飞步向他袭来的齐望。瞬时间,他的心变得更加透凉了。
他下意识地催动马匹,但是仓促之间马哪里能够启动,结果只是马腿微微动了几下,根本没有走开几尺。
“贼子受死!”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仅有离他只有几尺距离的齐望,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飞脚就向马背上的厉钊扫了过去。
如此倾力的一击,厉钊当然想要躲开,但是他在马背上,活动的空间实在太小了,马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做出灵活的躲避动作,最后他只能硬生生地挨上了这一击。
沉闷的响声再度响起,接着,马大声的嘶鸣了起来,因为受惊而四处跳跃,而这两个人都已经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硬生生用手招架住了这一击的厉钊,手臂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感,旧伤也被牵动了出来。
他捂着痛得厉害的手臂,然后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总算才刹住了自己的身形。因为在地上沾了不少灰,他看起来也跟齐望差不多狼狈了。
“你……你居然还敢回来?”他的表情忿恨难以置信。
“是啊,小爷来收拾你了!”齐望冷笑着,然后自己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上次让你这奸贼跑了,这次小爷来收你的命!”
“你……我倒要看看是谁死!”厉钊闻言大怒,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因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样?我三叔的手艺还过得去吧?现在我们的手都受了伤,倒要看看到底谁更能够撑得住!”已经调匀了呼吸的齐望微微沉腰,重新做好了再战的准备,不期然间他的表情已经和厉钊一样狞恶,“来啊,你不是很能逞能吗?大爷今天就要和你分个高下!”
因为充满了恨意,他的情绪十分高昂,说到后面几乎是吼了出来,同时,他也提着刀再度向对方冲了过去。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地上的土灰也随之被带飞到了半空中,好像给他加上了一层烟雾一样。
在这团烟雾向自己袭击过来的时候,厉钊勉强抬起刀来招架,但是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不得不微微后退,消去劲力。接着这团灰土烟雾也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齐望此生以来还从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因为出手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和保留,就是要以取对手性命为唯一的目的,因此刀刀都奔向要害,甚至都不顾收手防备对手的反击。
厉钊可没有他这种气概,因此只能不停地左格右挡来防守,好不容易才得以堪堪挡住齐望的刀,只是手臂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疼的厉害。
齐望手臂上的伤口也崩裂了,血浸透了绷带,然后因为他剧烈的动作,不住地往外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然后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横撩竖斩,不停地向对方发动着攻击。
看着情形不对,厉钊一边抵挡,一边大声呼喝,让自己的那些手下们赶紧过来搭救自己。但是他刚才为了避免刘松平狗急跳墙,所以可以和激战中的他们保持距离,仓促之间他们虽然正在往这边赶,但是仓促之间又哪里赶得过来?
就在厉钊还在惶急的时候,齐望一刀横斩向他的腰部,当他竖起刀来格挡的时候,齐望用刀顺着他的刀刃重重网上一撩,直接划向了他的手,他心里大急,翻过刀来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这才将齐望的刀压了下去。
哪知道齐望突然右手松开了刀,然后借势沉肩狠狠地往厉钊的身上又是一撞。
被重重撞到了的厉钊,闷哼了一声,眼睛一瞬间都在晕眩当中失明了,总算他最后一刻重重往齐望身上一推,这才跌跌撞撞地往后面退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没有跌落到地上。
还没有等厉钊调匀气息,齐望从地上捡起了刀,再度向厉钊冲了过来。
他们怎么还没来?
此时厉钊的心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