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苗师叔地窖里看到的。”说着他就打开一个包,我看到里面有两个陶制的坛子,都用保鲜膜封着口,上面还糊着石灰样的东西。
    “这是啥啊?”我问阿成。
    “女儿红。估计埋不少时间了。”阿成说这话的时候口水都快出来了。
    “你们叨咕啥呢?赶紧找地儿把锅支上啊!”大猛子催促着。
    阿成不愧是四川人,吃火锅就是有经验,连电插板都带来了。我这病床周围有一条环形的布帘,是给病人检查身体时回避外人用的。我用插板把电源延伸到床里边,然后拉上布帘,正好隔断出来一个小空间可以供我们小坐。
    “太乱来了,小生你还没完全康复呢!不能喝酒。”阿远一直觉得我们在胡闹,现在见阿成又带了酒来,顿时表示强烈的抗议。
    “抗议无效。放心啦!我不会让小生喝酒的。”大猛子把阿远拽到里边,让他坐在医院给陪床的家属准备的折叠椅上。
    我把小仨儿抱过去靠着阿远坐下,然后和大猛子把凳子歪倒在地,铺上报纸坐下。
    “闪开闪开,水来咯!”阿成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刚才还嘟囔着跑腿跑的累,这一会儿就又打水,又洗菜的忙活起来了。与我之前认识的很多四川爷们儿一样,阿成也秉承了四川人耿直、热情的xìng格。
    准备完毕!锅底烧开!开涮!大伙儿热热闹闹围坐一团,言谈里带着重逢的喜悦,说笑里透着青chūn的欢畅。我夹了块儿腐竹,咀嚼着这人间至上的美味,看着眼前一张张亲切的面孔,就是这些人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rì夜守护着我。阿成与阿远,这对远道而来的师兄弟,在与我认识后迅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大猛子,这个从我的同事一夜之间变成命中人的女孩,大方,美丽,率直,坚强;小仨儿,原本是酆都供销社里一个二手的纸收银员,还是个一开口就露出诡异微笑的女纸人,现在却被老高师爷改造成了一个可爱招人疼的瓷娃娃。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
    “来,阿成!把酒拿过来!”我对阿成说。
    阿成胆怯地看着阿远,阿远咳嗽一声,装作没看见。
    “阿远,阿成,大猛子!我必须敬你们一杯!照顾我这么多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我有些激动地说,同时我自己起身去拎过来一坛酒。
    揭开坛子盖,立刻闻到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阿远哥,这可不是我让他喝的啊!”大猛子解释着,然后抽出几个纸杯分放在众人面前。
    “唉!拦不住你们,少喝点儿!我去看看房门关紧了没有。”阿远起身去检查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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