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给我,你能有什么好处?”,听张拓海说完事情经过,首领问道。
    “我能留住我这条命。”张拓海答道。
    “那是在你告诉我这件生意以前,现在你既然见过我,为了不泄露我的行藏,难道不怕我会先杀了你,再去获取那些金钱?”首领瞪着张拓海,慢条斯理说道。
    “如果担心像你说的那样,您请动手好了,与死在对头的手里相比,我更愿倒在您的枪下,”张拓海面不改sè,“何况,杀死我对于您无疑是很大的损失。”
    “噢,我倒很欣赏像你这种不怕死的斗士,”首领说话间坐了起来,他目光炯炯中流露出几分对张拓海的欣赏,“我倒想听听为什么杀了你会是我的损失。”
    “杀了我,我的人见不到我回去,一定会将那些钱藏匿、转移,让你再没办法找到;而若你帮了我,不但你这次能得到三亿美金,我们更可以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我可以向您经常xìng的提供资金帮助。”张拓海娓娓说道。
    首领听了张拓海的话,目光狐疑,没有说话。
    张拓海自然明白首领所疑为何,“我当然不是平白给您提供资金,一旦我们俩家合作,凭您老的威名,相信在当今世上再没有哪个黑恶势力敢跟我作对。”张拓海言语满是恭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真是世界通用,果然张拓海的话令首领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张拓海找他合作只不过是想借用他的名气唬人。
    “那好,异乡人,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千万记住信守你的诺言。”首领哪有不同意之理。
    说服首领后,张拓海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首领频频点头之余,不禁问道:“为什么不在对方现身后就立刻动手?这样可以省去你和对方赌斗飙车的麻烦。”
    “那是为了让您可以更好地看清对方的动静,免得他们另有埋伏,到时遭遇暗算。”张拓海应对自如。
    首领连连颌首,他一向行踪诡秘,居无定所,却仍不免常常遭受被人伏击之苦,张拓海的话恰恰说到他心坎里,他又怎会知道,张拓海之所以约定等两辆赛车中的某一辆发生爆炸之后再动手,更深的意义是由于和首领第一次打交道,张拓海不能不多留个心眼,谁敢担保这群悍匪到时见到那么多钱,不会立刻红了眼,忘乎所以开枪把在场之人统通干掉,让自己冤枉送命,所以张拓海一开始就让首领和他的人在很远的地方潜伏,这也是琼斯没有发觉张拓海另有后援的原因。
    “你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狂笑中,张拓海弯腰从地上拣起一枝枪,被炸得血肉模糊、不chéng rén形的琼斯被气浪从车里甩出来,竟然没死,就躺在距张拓海不出二十步的地上,口鼻兀自一翕一张。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倒底你在为谁做事?”张拓海上前,用枪口抵住琼斯额头。
    琼斯意识模糊地看着张拓海,吃力地摇了下头,“砰”,张拓海神情一恶,枪响处,琼斯命丧当场。
    卫然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看到张拓海目光转向自己,他心中有慌乱地俯下身,从地上拾起块sè如焦炭的细小残渣放在手心,“怎么会这样?”卫然似乎端祥着手上的残渣,喃喃说道。
    “怎么了?”张拓海不解问道。
    “我做的装置很失败,爆炸后有残渣剩下不说,而且,车上居然还能够有人活着,最失败的还是我控制不了装置发挥作用的时间,刚才差点让我们送了命。”卫然话语充满懊丧。
    卫然那样自责,其实是震撼于眼前忽然那么多人死去,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该死之理,终究,他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卫然更担心的是今后张拓海若真与那些臭名昭著的匪徒合作,不知会不会伤害更多人的xìng命,他不想今天这样的惨剧再发生,毕竟内心深处,卫然的良知未泯。
    张拓海不知卫然心意,他上前拍拍卫然肩膀,笑了起来,“兄弟,亏了你的炸弹,让我俩保住了xìng命,只要留住命在,以后还怕没时间完善你的发明?相信下次再用到它时,它已经是件完美的作品了。”
    张拓海用力一揽卫然肩膀,指着那枪声渐渐凋零的地方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挡我的道。”
    “下次。”卫然听到张拓海言下之意推崇他发明的装置大有用武之地,他目光迷惘地望着张拓海手指的方向,心中禁不住打个冷噤,只是为了救大哥张拓海的xìng命,他才起念发明出这样的装置,卫然心中都没勇气承认那是一种炸弹。
    张拓海事先担心并非多余,在首领下令动手后,他手下那群悍匪果然辛辣、冷血,不问青红皂白把守在装钱货车周围的人通通干掉了,不是先见之明,张拓海只怕现在难于幸免已丧命在那伙眼里只有钱的匪徒枪口之下。
    “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忠心耿耿的兄弟。”张拓海想道,为不令琼斯一伙起疑,张拓海对他带来的那些心腹丝毫没有提及此次行动计划,“不过一旦我合作的计划今后能大获成功,今天不过损失区区几条人命,倒算是太便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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