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时他没问。
    所幸,此刻她不必按照背好的那些来。
    韩枫听她说起父母之事,轻笑两声,道:“你是屠夫的女儿?杀什么才能生出你这么温柔的女儿来。”
    言辞间略带几分戏谑,婉柔微微一低头,耳根子都红了。她没回答韩枫的话,继续讲了下去:“后来来了一场瘟疫,结果我爹病了,紧跟着我娘也病了。再后来,我就没家了,只剩我弟弟。”
    “那一年,我七岁,他五岁。”
    “家里的铺子被叔叔罢了,银子被伯父拿了。我和弟弟……呵呵,被拍花子的给拍了。”
    那突如其来的一笑叫韩枫有些诧异,不过听到“被拍花子的拍了”几字,不禁轻叹一声:“你叔叔和伯父现在还在风城花都么?”
    婉柔带着几分迷惘看着他:“不知道。我只当没这样的亲人。”
    韩枫道:“那你家的铺子你还记得在哪儿么?”
    婉柔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但不大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记得。”
    韩枫道:“明天我晚上从马场回家之后,你带我去看看。好么?”
    婉柔再后知后觉,到了这会儿也觉出韩枫话语中的不对劲。她有些惊恐地摇起了头:“别……”
    韩枫却不喜欢她这幅样子,于是利索干脆地用一句话打消了她拒绝的念头:“我决定了,就这样。继续往下讲吧。”
    婉柔吸了口冷气,但终究没再加以劝阻:“等我醒来时,就被送到了扶月馆,弟弟不在我身边。后来听人说,是被扶月馆的老板买去,好像是当家中的小厮。”
    “馆里很多姐妹都是。”
    “我十二岁那年,听人说弟弟从老板家里逃跑,被抓回去的时候打断了两条腿。”
    婉柔早已肿了的眼睛开始发红,韩枫坐得离她更近了些,把她半搂半抱在怀里,婉柔靠着温暖宽厚的肩膀,终于踏实下来。
    “那天在船上,所有去的清倌人都有家人在老板家中当差事。我们早知道他们是去皇门渡口找武者,谁知半路就遇见了你。”
    后边的已经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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