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做,学武一时间倒成为不少人的兴趣,连带着街头斗殴也比以前好看了许多。
    擒拿手,扫叶腿,顷刻间替代了挖眼睛,踢下yīn等下三滥的打斗方式,而比武的结果也逐渐从眼瘸绝户改成了手脚骨折,尚武之风,兴起于离都。
    只是,该玩该闹的斗得不亦乐乎,少数有脑子的却觉得事有蹊跷。
    韩枫虽不如柳泉那般会算计,但也算能塌下心来想事情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瘸腿的“谋士”——杜伦。
    这几个月,韩枫已不再和卓小令联系,在他心中,反而杜伦更亲近了些。
    杜伦双腿残疾,就算给他机会出离都,他也不会走,因此在很多事情上,他也更值得信任。而同样是官宦之后,杜伦不能下矿,不能练兵,在离都算是废人,若没有韩枫和柳泉平rì的接济,只怕早就饿死,这时柳泉离开,韩枫便成为了他唯一能够依靠的朋友。
    “照我看,这次和亲,恐怕没我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杜伦坐在韩家主屋中,剥着新炒的栗子。
    “是么?”韩枫则在旁正打着新学来的拳法。他练武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他身形挺拔,本就是练武的好坯子,如今这一套拳法打下来虎虎生风,干净利落,就连楚疾风也常常赞他。
    杜伦白着眼,仰头道:“你瞧着吧。谭伯比邢侯对我们老实多了,他要我们练武,那肯定是为了以后有用。不是跟戎羯族干仗,还能是打什么?难不成造反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提到“造反”二字,韩枫脑海中却猛地一亮,身形也不禁一顿。
    是啊,造反!他怎么从没想过?
    ※※※※※※※※※
    深夜,送走杜伦后,韩枫又独自一人到了濑离河畔。
    冬夜晴朗,万里无云。抬头仰望天穹,星光灿烂。
    那颗“灾星”已经到了头顶。如果柳泉说得对,那么这个乱世也已经来了。只不知最先开始是在何处。
    他想起四个月前也是在濑离河畔,柳泉对邢侯说过邢侯要做的事情需要大笔的金钱。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招兵买马更需要钱呢!
    这一下子,就连与戎羯的和亲也说得通了。邢侯不想腹背受敌,希望借着戎羯人的势力造反,可这难道不是引狼入室么?
    一切都有了解释,但这解释却让韩枫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些人最后会是什么后果,更不知道未来这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可他如今只是个小小囚徒,说出来的话又有谁听?
    就算有人听,这个人在哪儿呢?
    谭千百显然是和邢侯一伙的,而离都全部在谭伯的掌握之下。但若出了离都,放眼望去茫茫千里都是邢侯的管辖,自己又能找谁去说?
    退一万步讲,他又为什么去说呢?
    只是因为自己是代国人?可这国,何尝以他为子民。
    韩枫一晚未睡,次rì一早出矿,顶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连声打着哈欠。身边的人都在问“韩偏师尉”昨晚出了什么事,韩枫却无jīng打采地应付了几声,便懒洋洋地一铲子铲向面前的铁砂石。
    不知怎地,在他想通这一切后,原本迫切想要出城的心像是被冷水浸了浸,整个人都没了之前的斗劲。他知道自己在生邢侯的气,也在生谭伯的气,更在生自己的气,以至于听着身边人口中哼哼唧唧地唱着“执刀执枪,战为吾邦”时,他忽然很想攥紧手上的铁铲往他头上拍去。
    醒醒吧!
    可是,正当他的手握紧了铲子木柄时,却听矿外传来了一阵惊呼。
    那是军中传令官的大吼。
    “快!都出来!集合!快快快!”
    经过大半年的练兵,所有人听到“集合”两个字就跟被楚疾风抽了一鞭一样,不出片刻,矿中的人便排好了长队,鱼贯而出。
    没有人乱队,这一点让守在矿门口的谭千百很欣慰。练兵总算没有白练,如今,是到了该上战场的时候了。
    韩枫排在大队的中后部出来,一出矿洞,就觉东边的天空似乎跟以往相比有了一些变化。
    太阳很刺眼,可是天空中却飘着淡淡的黑烟。
    看着那黑烟,韩枫只觉脑海中“嗡”的响了一声,整个人先打了个晃,随即登时清醒了过来,那不是狼烟么?
    戎羯族打过来了!
    他没功夫去想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只听谭伯名传令官扯着脖子喊了一声:“离都人,戎羯族抢了你们的夷女,如今又要打过来杀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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