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è,渐渐浓厚,一轮银月高悬与天际,天空中那深沉的幽蓝sè,好似丝帛一般极为华美,那陡峭的悬崖之上,两个身影并肩而坐,伊人弄·箫,郎君抚琴,交相辉映的音符荡漾于夜sè之下,不觉使人心醉。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其中忧思尽去,余下的只有淡淡的温馨。
    “想不到这些年,你的琴艺未曾落下。”一缕白发荡漾,雪女娇柔的身姿沐浴在月华之下,显得格外动人。
    “你的箫声不也是rì益jīng进,《白雪》一曲,优雅而清冽,回韵悠长。”拉过雪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自己的怀里,手指不经意间在她那挺翘的琼鼻掌上轻轻一刮,带着丝丝宠溺。
    “可惜我们不似当年的况修与小高,在那万军丛中还能演奏一曲《高山流水》,当今天下也算是一桩美事。”洁白的容颜染上了丝丝红晕,双手拦着燕弘的脖子,雪女到有些追忆往昔。
    双手环住雪女的腰肢,感受着其中令人迷醉的处·子芬芳,轻轻的在雪女耳边呢喃道“小高与况修乃是知音,而你我却不是……所以寻不出那高山流水的意境。”
    “那,你我之间,却是什么。”抬起头,就这么直视着燕弘的双眼,雪女郑重的问道。
    直视雪女良久,燕弘忽然勾起一缕邪魅的笑容,手指勾住雪女尖尖的下巴“你我,是郎情妾意,夫人以为然否?”
    一缕红晕不自觉的扩散开,淡淡的绯sè一直蔓延之脖颈,轻轻的捶打了几下,到最后雪女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哼……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大铁锤?出去到现在可是有好几个时辰了。”
    燕弘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顺着雪女的心思说下去“大铁锤这个莽撞xìng子,不给他吃些苦头,他是不会改的,在说他也是我燕国的忠义之士,我又怎么舍得让他死呢。”
    歪着脑袋,雪女仔细看了看燕弘的神sè道“你不会是打算,亲自出手?”
    “亲自出手又如何,卫庄一直想看看我的实力,那我就让他看看好了,他们能这么快找到机关城的具体位置,我倒是很好奇。”
    雪女的手掐了燕弘一记,让他作怪的手离开自己的腰肢嗔怪的刮了燕弘一个白眼继续说道“你让小高看着zhōng yāng水池,也是怕,卫庄他会破坏水源?”
    “赤练的毒术可谓当世一流,不得不防啊,小高心思沉稳,处变不惊,唯有他让我放心呐。”燕弘轻抚着雪女的秀发道。
    “这一次,卫庄会派谁来,我倒是很感兴趣。”看着崖下那片幽深的密林,燕弘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
    然而就在这片丛林中,大铁锤却神sè凝重的看着一个人,一个倒挂在树上的怪人,他的身形瘦小,脸sè也如同干尸一般,只有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泛着血sè光芒的眼睛,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就在那双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杀机也由此展开,锋利的铁爪传来阵阵呼啸之声,已经扣住了一名墨家弟子的肩膀,那一抹黑影却就在这电光火石之击飞了那人手上的长剑,一念之间利刃穿胸而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钉死在树干上,手法赶紧利落,不见丝毫拖沓之sè,显然手中白骨,脚下血债决不再少数,只有用无数的生命淬炼过的杀手,才能拥有如此赶紧利落的绝杀技巧,杀人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目光,或者可以说,杀戮已经成为他活着的理由。
    这样的人,早已不能被称之为人,他的心早已被杀戮所吞噬,成了魔!
    杀戮,已经打破了夜sè中原本的宁静,幽深的丛林中,惊起无数飞鸟,隐蝠却只是默然不觉,猩红眼睛永远盯着眼前仓皇的人影,南疆的蝠血术yīn辣狠毒,每rì必吸食鲜血为生,一rì不饮血人便衰老一分,功力也随之削减一分,所以那心头火热的鲜血才是他的美味。
    “在你背后!”
    嗜血的身影陡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却已经到了猎物的身后,大铁锤的提醒似乎已经晚了。
    ——铛——
    说时迟那时快,攻守转换的一瞬间,大铁锤硬是用自己的雷神锤挡住了隐蝠的钢爪,从死神手里救下了一人!
    雷神锤既已建功当下攻势不停,携着万钧之力轰然向前,势要将隐蝠砸的粉身碎骨,然而前方崩碎的却只不过是一根粗壮的树干罢了,此刻,速度成了取胜的关键所在。
    “铁头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想到刚才的凶险,墨家弟子依旧心惊胆战。
    “别废话,你没受伤。”
    “没有受伤。”
    “敌人武功很高,在这个树林里我的雷神锤也发挥不出,时间已久我们都回不去。”
    “这怎么办。”墨家弟子慌慌张张的,已然没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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