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红发少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两根短矛差点掉在了地上。但是那个苍老的背影没有再回头,呐喊和惨叫声充斥在了整个世界里。
少女心头一横,回过头朝着大屋后面跑过去不再去看身后那血腥的场景。凌落一脚踢开了大屋后面的门——这里面原本就是大酋长的屋子,到处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草垛和一些风干的腌肉,还有不少储藏起来的兽皮。
屋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少女在草垛里拼命翻找着,在墙角的柴火下面发现了一个酷似井盖的东西,轻轻翻开,底下是一狭窄的泥坑,向前歪歪斜斜的延伸出去,整个通道只有不到半尺宽——与其说是通道,更像是还未挖完的排污渠。
“铛啷——!”声音刚刚响起,jing觉的少女立刻扭过腰身,将右手的短矛投she而出,漆黑的屋内一道银光贯穿其中!
“啊——!”一声稚嫩的惊叫,少女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竟然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哆哆嗦嗦,面se苍白的缩在草垛一角,双眼泪汪汪的蹲坐在那。贯穿墙壁的短矛距离他的脑袋,也只不过半指长的距离。
“我……我…我我我……”男孩嘴唇不停地颤抖,咸泪流进嘴里,还未来得及说话,悄悄走过来的少女就已经跪坐在他面前,修长的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
“勇敢的小家伙,不要说话。”红发少女拼尽全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你一定是个优秀的猎人对吧,高地人都是最优秀的猎人。”
看到男孩儿愣愣的点点头,少女继续压低了嗓音说道:“那就让我们玩一个游戏吧,看到那个地道了吗?从那里爬出去,然后到外面,不要回头!一直跑到最近的部落才能停下,这是一次考验,是对最优秀的高地人的考验,你一定可以完成的对不对?优秀的高地人在森林里也可以生活的。”
“拿上这个。”少女将短矛从墙上拔出来,硬塞到男孩儿怀里:“这是全部落最好的短矛,如果你能完成这个考验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现在赶紧出发吧,快!”少女不由分说的拽起男孩儿,打开盖子将他送了进去,然后才合上了入口,将一旁的草垛重新铺在了上面。
“呼……呼……呼……”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少女紧靠着门,剧烈的喘息着,苍白的面颊上不停地留下汗水。
屋外的声音渐渐停息,慢慢接近的脚步声逐渐占据了她的心灵,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最后一根短矛,锋利的矛尖对准了喉头,紧紧闭上双眼。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双手都无法将短矛刺下去,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恐惧的泪水从眼眶中渗透了出来,那迟缓的脚步声,好像每一下都被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
“快……快刺下去啊,快啊!”少女内心拼命的大喊着,牙关发颤:“要来了,要来了……快,快啊啊啊啊——!!!!!”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撕裂肌肉的声音,少女缓缓低下头,一小截满是崩口的铁剑从自己胸脯偏左的位置透体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也只有一刹那,苗条的身体慢慢松软了下来,双手一松,短矛应声掉地,红发少女的身体就这么挂在了门上。
门后的铁剑被拔了出去,浑身无力的红发少女瘫软着趴倒在了地上,感觉着自己的生命好像正在慢慢的流逝掉,视野中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不清,一切好像都在慢慢离开自己,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我很害怕,但是……不等于我会愿意送命,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然后变成汤锅里的碎尸。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老人的声音好像又依稀在少女的耳边响起,渐渐失去血se的嘴唇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和不懂事。
“父亲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少女轻轻的合上了眼睛,挂着一丝笑意:“我也……真……真的……好……害怕呢……”
………………当清晨的太阳升起,大森林中的阿斯卢姆部落,只剩下一片焚烬的篝火,以及用头颅挂起来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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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我尊敬的‘猎熊者’,英勇无比的北方统帅亚伦.布伦努斯公爵阁下,鲜花和掌声一定让你开心的不得了吧?”大竞技场内的一处休息室内,狄奥多面带笑意的看着躺在软榻上,鼻青脸肿的亚伦,顺手递过去一杯葡萄酒:“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英勇行为做出一定的奖励?”
“够了,别在那继续嘲讽了行不行。”亚伦翻着白眼接过了酒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身为朋友,难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安慰我几句?”
狄奥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作为赛文克罗的骑士长,艾尔的勇武是不容置疑的,尽管亚伦确实身形灵活,动作敏捷而且挑选了黑铁矛这样适合拉开距离的武器,但却依然不是艾尔的对手,如果不是因为武器是木质的,亚伦就不仅仅是脸被抽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在狄奥多看来,如果是骑马战斗,亚伦或许还有赢的机会,但是步战,恐怕也只有萨拉尔德这个金狮子能和艾尔一较高下了。
“身为朋友——也作为你效忠的皇帝陛下,我更想要批评你几句。”狄奥多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亚伦旁边:“你是米斯特麦公爵,竞技场不是你战斗的地方,你应该坐在米斯特麦城堡里面为我统治和管理那里,或者在御前议会上提出更多更好的建议来,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但我办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啊!”亚伦突然激动了一下,连带着脸疼得叫了出来,却还是咬紧牙关接着说道:“我不是萨拉尔德也不是布兰,战场和军营才是我的世界,在那里才有我的价值。议会里的那把椅子对我来说太窄了,你能明白我在听那些学者们滔滔不绝的辩论的时候,那种自己好像傻子一样的心情吗?!”
“你可以学,你才二十岁还不晚,我可以让多米提乌斯当你的老师——他可是罗马的法律专家,而且jing通哲学。”狄奥多看着他说道:“我不可能让你只当一个将军,如果那样米斯特麦行省怎么办?你觉得现在的他们愿意听从一个从凯撒里亚委派过去的总督的话吗?这不现实。”
“求求你,狄奥多算我求求你,给我一个能够让我感觉到自己有一些存在价值的职务。”亚伦面带恳求的看着狄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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